“小叔,我從前還記得你跟我說要注意個限度。想不到你現在頻頻犯起了這低級錯誤。這女人又是誰?嗯?跟誰又不一樣?一朵白蓮花?還是怎麼的?”路亦銘現在說話也毫不避諱,直接這樣說着。他看着路墨乾臉上那表情,像是便秘一樣,更加覺得可笑了。
將他拉到一邊,說道,“小叔。我知道你從來都不是這麼衝動的人,這女人到底是威脅你什麼了。穆初曉哪裡不好?她的存在可以給公司帶來巨大的價值。你真的糊塗了麼?”
要是一般人,他還真的懶得給那些人說這些道理。因爲他們不配,但是這路墨乾不一樣,他自己意識不到問題的嚴重性。但是他也意識得到的。商人說的話,是不能夠相信的。誰知道穆初曉會不會出爾反爾不再合作了。
所以能夠保障他們之間的合作的,就只有婚姻關係。路亦銘瞧着她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要是路墨乾真的再錯下去。想必到時候他就不會給她機會了。
但是路墨乾這一次還真的是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這女人只不過是他的情人。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將她給帶到這裡來了,況且,他也是好久都沒有聯繫她了。
“我不知道啊!那時候跟穆初曉吵架,就變成現在這樣了。我去處理一下。”這時候的路墨乾才醒悟過來。當真也是荒唐,路亦銘瞧着他有些手忙腳亂的樣子,實在是看不過眼了。直接走上前去。站定在那女人的面前,眼神之中,更是有高傲與不屑。是個人都可以感覺到他的威壓,以及他那冰冷的氣場。
雖然是一張俊美的臉,可是卻讓人絲毫感覺補到喜悅與快樂,在他的面前,那女人變得支支吾吾了。更是躊躇着,眼神之中有可憐的神色,但是路亦銘不管這些,只見他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說道,“這位無名氏小姐。要是不想死的太慘的話,現在還是回去吧。我想你還有你的父母需要贍養吧?要是做小三還沒做夠癮,我嬸孃動氣氣
來了。你全家都別想活命!”
路亦銘最爲擅長的,就是威脅,他就像是地獄裡出來的惡魔一樣。讓人感覺到冰冷與詭異,但是卻又不得不臣服在他的腳下。路墨乾挑了挑眉,直接拉着路亦銘走了。
所以路墨乾到現在也沒有搞清楚自己爲什麼會在這裡,更加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跟那女人在一起。見着路墨乾那略微有些焦急的神色,說道,“穆初曉現在估摸着已經在開始準備離婚協議書了,小叔,你自己看着辦吧。我見過愚蠢的,但是你這樣愚蠢至極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實在是讓侄子我大開眼界。”
路亦銘的話滿滿都是諷刺的意味,但是路墨乾卻沒有聽進去,他現在只是想要快點見到穆初曉。跟她解釋清楚,不過,他又有什麼好解釋的呢?等待着他的,不過是那些沒有用處的爭吵罷了。
自己做出的錯事,跪着也要承擔下去。
這路亦銘說的也真是沒錯,路墨乾回去的時候,穆初曉果然在整理那離婚協議書。他倚在門框看着她忙碌的樣子,心中帶着一絲的焦慮。竟然這樣果斷,是不愛自己了麼?
“你在看什麼?你很快就可以恢復自由身了,你可以繼續去找女人。不用顧忌你有沒有妻子。”穆初曉僅僅只是看了他一眼,又埋頭開始工作了。眼神之中的冷漠叫他陌生無比。
路墨乾不再說話,只是靜默地看着她。眼神之中的愛意卻是明瞭無比的。他現在似乎是知道這已經無法挽回了,所以也更加珍惜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從前從來都沒覺得她一個細微的動作都這樣迷人。更是沒有想到,他們真的會走到今天這樣的地步。
忽然,他似乎不再受自己的控制了,走到她的身邊,輕輕地撫着她的頭髮。在她沒有反應之前就將她擁在懷裡,問道,“穆初曉,我們不分開不好麼?”
穆初曉停止了掙扎的動作,聞見了他身上那股子熟悉的味道,心中也是
一動。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光亮,她緩緩的垂下雙手,繼而又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腰。用力的,用心的。
“我不知道呢。或許我們當初就不該在一起,那時候你的心裡有衛燕爾,這時候又裝着別的女人。始終都沒有我。路墨乾,別再假惺惺地來演戲了。我看得夠多了,都快有免疫力了。”
她說出這話的時候,將他那低沉而又悲傷的嗓音盡收耳底。他對自己這樣溫柔過,也對自己說過讓她動容的情話,但是他的眼睛是浮的。他總是說着愛她,但是在他們吵架的時候卻去找其他的女人。這讓她費解。
又或許他是真的愛着她的,只是沒有自己想象之中的那麼愛罷了。是時候放手了,再堅持下去只能夠是互相傷害而已。
她卻是又聽見他說,“可是我愛你啊。我知道我錯了,你原諒我吧。最後一次。”
路墨乾真的發誓這是最後一次,他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有多麼不想要失去穆初曉。她現在就好像是成爲了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以猝不及防的姿態,以那好似陽光一般的眸子,用那爲數不多的笑語,來融化了他的心臟。
但是這時候的穆初曉已經知道路墨乾是怎樣的人了,她不願意讓自己深陷泥潭,也不願意讓自己爲難。更加不願意讓自己看見那樣卑微的他。
“愛是神聖的,你不要用你那膚淺的認知來侮辱它。”她那緊緊攥着他的衣服的雙手也緩緩地鬆了下來,整個人好像是洋娃娃一般,任由他再怎麼抱在懷中。她上次也已經說過了,自己不會再給他第二次機會,更加不會將自己爲數不多的感覺來奉獻給這樣一個無知且可悲的男人。
他終究是太愛衛燕爾了,愛到讓他再愛上一個人的時候都變得無比艱難。愛到讓他在愛着穆初曉的時候不斷地質疑着這份感情,也不斷地質疑着自己。上帝就是這樣殘酷,要用這樣殘酷的情愛,來折磨這些如螻蟻一般的人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