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一句話對於路亦銘來說真的有殺傷力,他將衛燕爾的性命視作是自己的性命。救她的時候也是絕對不含糊,他這樣日日都捧在手心裡的寶貝,怎麼能夠容許他人一朝奪去!
他漸漸鬆開他的手,自知是自己的情緒太過度了。挑了挑眉,站在了她的牀邊。說道,“你應該知道的,你說出這麼一句話的時候,你就輸了。要是我真的發現你一點價值都沒有還專門給我添亂,我現在就殺了你。”
幾乎是在同一時刻,他從內襯的口袋裡拿出了一把搶。扣動了扳機對準了任佳佳的腦袋。一般來說,他是絕對不會這樣對着女人用槍的。但是這女人已經超出了他對女人的認知,所以必須像是對待男人一樣對待這樣的女人。
任佳佳看着那在自己的面前放大數倍的槍口,心中更是恐懼,但是又好像是在確定着什麼,哆哆嗦嗦地。良久之後,她才淡定下來。她從小就被任浩天捧在手心裡,哪裡受過這樣的驚嚇?況且就算是在勾炎手底下當差的時候也沒有這樣恐懼過。她不知道這男人是否真的會開槍,又或者是在嚇唬自己,都是不知道的事情。
“衛燕爾被那些人盯上,或許就是爲了當年的事情。當年衛家覆沒被路氏吞併的時候,還欠着債。那些人或許就是衛家的債主,因爲數額龐大的緣故。法院也一直都沒有給出一個讓人滿意的答覆來。”這只是任佳佳的猜測而已,現在她說出這些話來並非只是爲了自保,而是爲了能夠活命。能夠讓他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更是想要讓路亦銘直接的將她的可利用的價值做一個評估。
聽着她這麼一說。路亦銘皺了皺眉,說道,“所以呢?就是那些債主們搞的鬼麼?但是你似乎是忘記了,就算是那些債主們再怎麼想要衛燕爾直接去死。也不會不知道這就是在跟我路氏作對,也是在跟我路亦銘作對。”
他這樣說着,眼神之中的冷
漠更是無以言喻。好像是已經在寒冬中結冰的湖水讓人感到寒冷。但是事實就是如此,但凡是有些腦子的人都不會不知道這一層關係,除非是他們真的活膩了想找死。
“世界上就是有這樣不怕死的人。而且當年衛家的債主們,大多都是S市的巨頭。現在也是,衛家在那樣強大鼎盛的時期,卻也選擇跟他們合作。他們自然是有一定的實力的。”
路亦銘或許也是認同她的說法的,但是自己的心中卻好似有一百隻貓在撓一樣,難受無比。
又是從前的事情,這到底要牽扯到多少他們才能夠善罷甘休?他自然也是知道當年的事情並非是這樣簡單的。現在找不到的答案,也唯有去問那唯一的知情人——路爲棋。但是這路爲棋是不是會告訴自己,那就不知道了。或許自己要是給他一點好處,他會張口說話的。畢竟,能夠白白拿錢的事情,誰不願意去做?
“哦?你說的這些我會考慮的,還有你的利用價值我也會做一個詳細的分析。但是你要是在這其中敢反抗我或者是做出一些我不太待見不太喜歡的事情,我古今你會在五分鐘之內窮的連自己的棺材都買不起!”
路亦銘對於別人的威脅,向來是有用的。特別是對於任佳佳,因爲任佳佳見識過路亦銘的恐怖。他就是那種殺人於無形之中的人,也是一句話就能夠影響S市在國內的地位的人。在這樣經濟飛速發展的時代,他纔是唯一的王者。他也在無時不刻都告訴着那些人,告訴他們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道理。
他看着她冷笑了一聲。便又迅速的離去了。他以前從來都沒有想過會去問路爲棋關於當年的事情。忽然又想起來老爺子臨終前說的那句話,他說再調查下去只有傷害自己?嗬!笑話!他路亦銘是誰啊,能夠上天入地神通廣大的路氏總裁!被一個小小的問題所難倒,傳出去莫不是要被天下人所恥笑了?
路
亦銘來到路爲棋的公司,他正開會,所幸的是已經接近尾聲了。所以當路爲棋慢慢悠悠從會議室出來的時候,路亦銘直接就將他給拉到了辦公室。
“爸,關於當年衛家的事情。你知道的多少?”
這個兒子的心跡,他這個做父親的都很難去拿捏的準。現在他竟然冒冒失失地來問自己當年的事情。的確是讓他有些失望的,於是便說道,“我纔開完會。你就不讓我喘口氣,還問我這些問題。阿銘,你也不小了。上輩子人的恩怨你就不要去計較了。”
不要去計較?這說的容易啊,現在可是那些人在威脅着衛燕爾的性命啊!他就算是自己死,也不想讓衛燕爾出一丁點的事情。自然也是意識到自己今天的失態之處,便說道,“爸。剛纔是我冒失了。還請您原諒,但是當年的事情的確是涉及到路氏的利益,所以我才這樣着急的。如果方便的話,還請您對於當年的事情進行詳盡的複述。”
他這話說的太官方,也太沉着,他的眼中的眼神,更是冰冷無比的,好像是看誰都沒有感情一樣。就算是如此。路爲棋仍然不爲所動,當年的事情因爲牽扯到太多的關係,所以根本就沒有來得及去調查什麼。雖然衛家和薛家被吞併乃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他也沒有想到會那麼順利。就算是現在想來也是膽戰心驚的。
就算是經歷過那樣的事情,他也仍然不能詳盡的描述出那一段時間籠罩着他們的恐懼。衛家和薛家就好像是一頭雄獅一般,沉睡了下來,任人宰割。
“我拒絕。阿銘,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去調查了。無論是因爲衛燕爾還是因爲別的原因。你都不要再查下去了,你信我的,這樣下去對於你的,也只有傷害而已。”
又是這一句話,路亦銘懷疑所有的人是不是都已經串通好了來忽悠他。但是他卻是搖搖頭,說道,“你越是這麼說,我就越要是去調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