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路亦銘也是知道她一個人在這裡也是頗爲無聊的,但是卻又沒有辦法真的變成這樣,也沒有辦法真的是將她一個人困在這裡的,於是便就說道,“你可要保證她不會將這件事情泄漏出去啊。要是真的有點事情不對的話,我也是可以採取應急措施的。”
他這樣說着,但是他也是不相信兩個女人能夠翻出什麼大風大浪的。況且孩子還在這裡呢,要是他們想要逃走的話,帶着兩個孩子可不好逃走。所以除了乖乖的呆在這裡,也是沒有任何的辦法的。
“好,我知道。你快把她帶來吧,我都無聊死了。天天看着那些機器人一樣的臉,都快吐了。”她說的自然是屋子裡的保鏢和屋子外面的保鏢的,她知道他們都是訓練有素的特種兵,但是卻還是忍不住想要吐槽,沒有辦法,她就是想要自由,也只是想要一個沒有人呢打擾的世界。但是在這裡什麼都不讓她做。當真也是閒得慌。也不知道許承澤那臭小子將自己的店給打理的怎麼樣了。
不得不說路亦銘的辦事效率還是很快的,上午說的事情,下午便就辦好了。更是直接的將她給帶來了。穆初曉在見着衛燕爾的時候也是心疼的,感覺她又瘦了一圈,因爲從前根本就沒有見着她這樣臉色蒼白過。更是狠狠地瞪了那路亦銘一眼,“你是不是又虐待她了?這小臉兒都瘦了一圈!”
路亦銘只是在心中翻了個白眼,冷笑了一聲,說道,“她正生病呢,能不瘦麼?哪兒像你,天天吃香的喝辣的跟着威廉到處浪。幾時想到她了?”他這話多半也只是氣話,因爲穆初曉跟衛燕爾的情分他也是看得見的,更是知道她們也並非像是平常的朋友。
穆初曉也是冷笑一聲,根本就沒有任何心思要跟他去計較的,冷笑了幾聲之後,眼神之中更是好像是那被冰冷的雨水打過一般。況且他現在也並非像是從前一樣了,穆初曉是知道的,況且她還跟這路亦
銘站在同一陣營呢。說實話這也並非是她的本意,但是現在時局不容許她再錯下去。
“你必得要好好的照顧她,她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倒是不能夠將你這路氏搞垮的,但是影響到你的生意,倒是也不是難事。”她說完這句話之後,便就趾高氣昂的下了直升機。看都沒看路亦銘一眼。
而路亦銘正好也有事,約了那慎鈺霖談合作的事情,況且他還說關於慎鈺楓有最新的情報了。路亦銘倒是不怕這慎鈺楓脫離自己的掌控的,畢竟也還是有個藍可可在他的身邊呆着呢,藍可可就好像是定時炸彈一般,能夠在無形之間要了他的老命,無論是從前的路墨乾還是現在的慎鈺楓,既然是註定要死亡的人,何必再來垂死掙扎什麼?又何必要來讓自己死的更慘?
穆初曉來到了衛燕爾的身邊之後,第一反應便就是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生病了又是怎麼回事。
衛燕爾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跟她說這些事情,更是覺得現在這些事情還沒有定數的要是說出來也只是能夠讓穆初曉擔心自己的。“沒事的,路亦銘是有些誇張了。他也更是覺得就算是現在,我一個小小的感冒他都能誇張的無法無天。”
穆初曉不理會她這一套,挑眉直接問道,“什麼時候的事兒,告訴我,什麼時候生病了,生的什麼病。”她坐在了沙發上,神情嚴肅的看着那衛燕爾,更是覺得這女人要是拼死都不招的話,自己也是沒有必要將這一切全部都給捅破的,直接的逼問就行了。
“你到底拿不拿我當朋友?這麼多年了,你什麼事沒告訴我?你要是真的想要自己一個人扛下來的話,老孃就賴在這裡不走了。就等着路亦銘告訴我,反正現在路亦銘說什麼我都信。”穆初曉挑了挑眉,看着她,更是一副抗拒從嚴坦白從寬的態度。衛燕爾也是覺得無奈,現在也更是覺換了髮型的穆初曉整個人就是一個高冷的女王。
衛燕爾有些爲難,更是覺得心中難受,她也不想將這一切全部都給扛下來的。更是沒有打算要告訴她的,但是她這樣一說,她的心中更是隻覺得難受的,這一切的一切對於她來說已然是太殘忍了,她沒有辦法將這一切全部都說給她聽的。
“真的沒事……我……”
衛燕爾也終於是忍不住了,她現在只是一個只能活一年左右的癌症病人,根本沒有人知道能不能挽救她的生命,她明明也還是有那麼多不捨的東西在這其中。她沒有辦法讓自己總是這樣承擔着這一切。
她坐在了穆初曉的身邊,咬了咬脣,將那淚水全部都給嚥了下去,說道,“我活不了多久了。最多一年。我的腦袋後面有陰影,以現在的醫療技術,根本沒有辦法讓我變成正常人。我現在是個活了今天沒有明天的人。初曉,對不起,瞞着你這樣久。”
但是她現在根本是沒有辦法將這一切全部都給捅出來的——她一度以爲是這樣。可是她還是說了。然而穆初曉只是看着她,心中更是覺得難受無比的,卻是連笑都不會了。
“你知道你現在根本就沒有什麼資格來跟我說這些話的,因爲我感覺你都不把我當好朋友看。你知道這消息多久了?你怎麼都不告訴我?還準備一個人扛着嗎?怪不得路亦銘用那樣的眼神看着我,我還以爲發生什麼事情了。原來是這樣。”
穆初曉也是咬着嘴脣,根本就不想讓衛燕爾看見自己眼中的淚水,所以她也只是笑了笑,說道,“你現在根本就不像是我所認識的那個衛燕爾了啊。你這樣自私,什麼事情都想要一個人承擔。我難道是擺設嗎?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卻瞞得滴水不漏,讓我矇在鼓裡這樣久。你要我愧疚至死嗎?”
衛燕爾知道她會這麼說的,所以一直都不敢告訴她,也知道自己一旦是出了什麼事情,都是她第一個來維護自己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