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珍看着衛燕爾那副絕望的臉孔,便覺得好笑,“好啊,這可是你說的。我會讓你親眼見證佳佳與阿銘的幸福的。還望你,翹首以盼就好。”
對於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會翹首以盼啊混蛋!她根本不知道哪裡出了差錯,爲什麼,爲什麼她現在有一點快樂幸福的時光便會有人來打擾。更不知道是不是路亦銘真的對任佳佳動了情,他是最討厭別人觸碰他的了。
方珍走後,李媽將衛燕爾扶着坐下來。
衛燕爾看了一眼李媽,便想到自己的孩子被流掉一事,便笑了笑,喝了口茶。道,“李媽,你老實跟我說。阿銘叫你每天給我喝的湯藥,是不是有問題?”
李媽心裡一個咯噔,衛小姐這時候怎麼會問出這等話?她猶豫着。她從前只是以爲衛小姐只是受了一點點的傷而包紮起來的,目的不就是爲了少總能夠多陪陪她麼?但是今天這麼一看,她甚至都可以感覺到那塊鋼板穿透她那單薄的身子的時候。她到底是承受着怎樣的疼痛。又或者說是,到底是有怎樣的信念,讓她活了下來。
“罷了,你不說,我也有幾分知道的。”衛燕爾見李媽沉默着,只是輕輕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在意自己問的這個問題。便拖着虛弱而又疲憊的身子上了樓梯。
李媽連忙追上來,扶住她的手,說道,“少總是愛着衛小姐你的,你要相信這一點纔是。”
這李媽既然都這麼說了,但是衛燕爾也只是淺淡一笑,那笑容,像是一吹風便會不見了一般淺淡。“嗯,我信。”她的嘴上雖然應着,可是心裡卻未必是這樣想的。李媽也知道現在她的心思,心中不免有些愧疚。
“其實,衛小姐你何苦要這麼爲難自己。你與少總的孩子,是不符合情理的。你現在,沒有位分,什麼都沒有。就算是少總不動手,夫人和老爺都不會坐視不理的……”
就算少總不動手?衛燕爾雖然還有些心理準備,
可是真的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的身子卻止不住地顫抖着,她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愛上路亦銘這個人。她雖然無數次的想要逃出他的魔爪,可是每一次都因爲他給自己的希望而留下來,成爲天下人都要恥笑的前妻跟小三。她這麼做到底是爲了什麼?
衛燕爾的雙手緊緊地攥着扶梯,指關節都已經開始泛白了。現在她的臉色非常不好。胸前上下起伏着,眼中更是被淚水憋紅了眼眶。她死死地咬住嘴脣,眼中的絕望顯而易見。但是,也只是一閃而過。她笑着對李媽說道,“嗯,我知道。我不會恨他的,李媽,也多謝你了。還有,今天夫人來的事情,不要告訴阿銘。免得他又要因爲我的事情而跟夫人鬧得不愉快了。”
衛小姐這樣體貼,這纔是妻子的人選啊。那任佳佳只是無理取鬧而已啊。李媽一直都在心裡感嘆着,可惜了,從前衛家和薛家還好好的時候,她是多麼驕傲的一位公主,像是太陽一樣。閃閃發亮惹人注意,現在竟然落得這樣的地步,當真是可悲。
衛燕爾回房之後,她躺在牀上。身體好像被抽空了一樣,心裡又變得空寂了。她現在該怎麼辦?沒有家世,什麼都沒有。就算是愛一個人,也要看人臉色。方珍或許還會不定時的來。
她現在想要逃跑,卻已然沒有力氣了。她太累了,累得只想永遠都睡着。自己的肚子還是時不時地陣痛着,她感覺到那痛感都已經擴散到了她每一個細胞裡。讓她備受折磨,只想哭泣。然而抽泣了好一會兒,卻發現自己再也沒有落下一滴眼淚。
這生活,累得她都想逃跑。無數次夢見的從前的光景,當真也只是癡人說夢罷了。
然而此時的路亦銘仍然靜坐在任佳佳的病榻旁邊。不言不語已經有一個小時了。任佳佳都快憋壞了,便一直在跟他說話。可是說的,也都是一些毫無營養價值的話罷了。
“阿銘,我是真的愛你的。你怎麼就不相信
呢?”她現在已經被逼得無奈了。可是,要是路亦銘仍然一心向着衛燕爾的話。她也只有讓路亦銘對衛燕爾動怒而放棄她。
路亦銘眼睛都沒擡一下,也懶得理他,徑自看着手中的這份報紙。
良久,又聽任佳佳說道,“阿銘,你就真的不信我手裡有對衛燕爾不利的照片?”
這時候的路亦銘才擡起頭來,眼神冷漠,“有又怎樣,沒有又怎樣。你要是敢發,我就將你連皮帶血的給吃了。”他的話語簡單而粗暴,眼中甚至都透露出殺意。
“衛燕爾現在對於我而言還有比你更加有利用價值的價值。你現在動她,等於找死。”他又補了一句話。任佳佳當然相信自己要是動她就等於是找死,但是知道,並不代表不做。
任佳佳只是一笑,說道,“我的確是有。但是也不想找死,你只要不在乎衛燕爾了,我自然不會對她怎麼樣的。但是你要是仍然還在乎她,並且在我們結婚之後還與她藕斷絲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說一句,我是不會將這些東西藏在身上的。你就算找,也沒用。因爲,我將他/她放在誰也找不到的地方。只要我的安全或者是任家的安全受到威脅,我就會將那東西給放出來。”
放心吧,路亦銘,你當真以爲我任佳佳是傻子?當真以爲我只甘願讓你榨乾我的價值然後拋棄麼?女人的心底,你是猜不透的,然而你要是想用武力來解決問題,到時候,衛燕爾只能慘死。任他是誰,都救不了衛燕爾。
路亦銘眼中的陰狠絲毫不減,“你可以試試。要是真的不怕死的話。”
“我想要爲你拿到蘭田區的土地持有書的時候,就已經不怕死了。”任佳佳這樣說道。
但路亦銘只是冷笑,“想必你也看過衛燕爾肩上的傷。那樣觸目驚心,那樣危及生命。而你,是永遠都不會爲我做到那一點的。所以衛燕爾,是這個世界上唯一有資格說愛我的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