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是一個視頻,當然,就是藍可可受審的視頻,她的腳踝處不斷地流着鮮血,定位器就是裝在那裡的。
藍可可的全身都在流血,鮮血已經將她那衣服渲染的認不出原本的顏色了。她冷笑着看着錄視頻的人,又對着鏡頭說道,“老大。別管我。我纔不怕死呢。”
錄視頻的人不是慎鈺楓,慎鈺楓也不會去親自動手,只聽那個男人說道,“我們頭兒不會讓你死的。只是會慢慢的折磨你而已,你若真的受得了的話,我就不跟你廢話了。”
錄像機被放在一旁,大漢從視頻中走出,對着她動了刑。畫面之中,藍可可就算面露痛苦之色,卻仍然沒有吱一聲,一直都在冷笑着。嘲諷着,強調着自己的身份。
視頻到最後,慎鈺楓出場了,他站在藍可可的身邊,整理了一下衣襟,撇嘴說道,“我不管你是誰,我已經沒有任何耐心了。說生不如死的確是有些輕了,所以我說,我要讓她直接被折磨死在這裡。我給你一天的時間來我的宅子找我。”
“阿銘,我……”
“你想去是麼?”路亦銘打斷了他的話,眼神裡是不容人置疑的決心,只見他點了點頭,撇了撇嘴,繼續說道,“但我去的話,沒有任何說服力。”
堇臻說的對,路亦銘都覺得沒有什麼說服力。畢竟對方或許已經知道了路亦銘就是幕後主使。畢竟藍可可從前很少跟這些公子哥兒接觸。對於她來說,她所有的人際關係就是路亦銘這一條了。
“我去吧。”路亦銘這樣說着。他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說道,“說什麼折磨到死。我等會就讓他嚐嚐什麼叫真正的折磨到死。”
路亦銘的眼神裡,第一次流露出比殺意還要恐怖的氣場,就好像整個S市的上空都浮現出了壓頂的烏雲。
半天之後,路亦銘就已經準備好了。等着第二天行動的時候,衛燕爾也執意要跟着去。畢竟她也不願意放過將穆初曉逼入絕境的人
,若不是這個慎鈺楓,穆初曉現在或許還在這世間。
來到了他的宅子裡之後,慎鈺楓顯得並不怎麼驚訝。但卻對衛燕爾笑道,說道,“我也沒料到路夫人也來了。不過,路總應該知道得罪我的下場吧?若不想她死,你只能按照我所說的去做。”
但在路亦銘的印象裡,從來都沒有別人威脅他一說。所以路亦銘現在的沉默,不過是對他最大的嘲諷罷了。衛燕爾見着路亦銘沉默,便就徑自說道,“我覺得慎總還是不要總是高興得太早了,我們向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況且,你覺得我們像是毫無準備的樣子嗎?”
慎鈺楓一挑眉,不再說話,便就徑自將他們二人帶到了客廳內。
“藍可可人呢?”路亦銘開口說話,眼神裡是不容人質疑的霸氣與冰冷,他根本不想跟不值得的人費心費力。可慎鈺楓的身上揹負了太多的人命,若不能夠將他給折磨到死,當真對不起他從前費的心機。
慎鈺楓冷笑了一聲,說道,“路總就這樣着急?當初你將她給安插在我的身邊的時候到底有沒有想到會是今天這樣的結局呢?何必要如此?”
路亦銘沒有正面的回答他的問題,嘴角露出了一絲絲的冷笑,反而將他遞過來的水晶杯給摔碎在了地上。酒漬灑在了昂貴的愛馬仕地毯上。“我早就跟你說過了。說到底也是昨天的事情,你既然覺得你有這個資本跟我叫囂的話,我連那一次的機會都可以不給你了。”
路亦銘做事從來都是簡單粗暴,他不會輕易跟人動手,因爲他覺得整個S市的人都沒有資格讓他動手。無論是什麼事情,讓手下的人去做就好了。但像萘儷之流,他就必須要親自動手。這是原則問題。
“我前段日子處決了萘儷。你消息這樣靈通不會不知道吧?”路亦銘坐在了沙發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眼神裡全部都是那諷刺的神色。對於他來說,沒有什麼比衛燕爾的安全更加重要的了。
衛燕爾坐在了他的身邊,臉上仍然是冰冷的表情。然而慎鈺楓好似在斟酌着什麼,但旋即又擡頭,笑道,“在座的都是聰明人。既然都是局內人,所以也不需要隱藏什麼了。”
“一直以來我們對你忍讓有加,然而這一次我摯友的悲劇全全部都是因爲你。你覺得,我還會再隱忍下去嗎!”衛燕爾越說越激動,眼神之中有很明顯的煩躁的神色。她都站起來了,雙手握成了拳頭,一張小臉漲得通紅。
路亦銘挑了挑眉,一把將她擁入懷中,對着慎鈺楓笑着,一張俊美的臉上,只有寒冷與冰霜在肆虐着,“如你所見。我只會做讓我太太開心的事情,而要是這棟房子化爲灰燼,我想她也非常開心。”
慎鈺楓愣了愣,忽然想明白了什麼,嘴角有些驚訝的弧度繼而換成了冷笑,只聽他直接說道,“我現在根本不想跟你計較什麼,你知道你現在最爲可笑的事情是什麼嗎?就是來到了我的宅子裡。以我的手段,我大可以捏造你們的行蹤,不是嗎?”
現在路亦銘是懶得跟他動手,更不屑至此。慎鈺楓還沒有到讓他親自動手的地步,不過若有一天他真的瀕臨死亡了,路亦銘想,他是不介意送他最後一程的。
“是非對錯由你來判定,你覺得這樣的事情該怎樣發展呢?”路亦銘向來不愛說話,但現在,他臉上的神情,是勝利的笑容。還有對懦弱之人的嘲笑。
而他看得透一個人,他可以從一個人的內心看穿他到底是怎樣的人,包括慎鈺楓。包括從前的路墨乾,他覺得要是他沒有感受到一點點威脅,也不會知道自己到底惹到了怎樣不得了的人。
“我路家從前是個大家庭,現在也是。但豪門之間的鬥爭從來都是無止境的。我的小叔,路墨乾,就死於這場鬥爭。他的死是個遺憾,但對於我來說,卻是個契機。他整個人善妒又好鬥,但卻總是要僞裝成君子一樣。你現在所做的事情,被形容成僞君子,恰如其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