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再結金蘭

馬車的速度,比不得快馬追擊,雖然趙冠侯是夜眼,可是他趕車的技術並不算好,加上馬的視力受影響,馬車更不敢跑的太快。

遠處馬蹄聲和呼喝聲越來越清晰,時間不長,又有一聲槍響傳過來。沈金英的心猛的一揪。怎麼這麼倒黴,幾路分兵,還是被人追上了?

這個趙冠侯是自己人,那些端王府的人卻難說的很,自己落在他們手裡,怕是難免受辱。她一方面求着滿天神佛保佑,不要被追上,另一方面,又自貼身處摸出了一柄匕首,緊緊對着胸膛。她雖然不是什麼貞潔烈婦,但陪侍的也是王孫公子,富商巨賈,幾曾陪過下里巴人?斷不能受辱在一羣王府的打手手裡,尤其是不能在這個時候。

趙冠侯卻是絲毫沒有緊張,一邊趕車,一邊與沈金英說着話“夫人別怕,追來的人不多。聽馬蹄聲不超過五個人。幾路分兵的好處,不在於把人甩開,而在於分薄兵力。武勝新隊雖然兵多,但是端王也不敢派大兵來追我,那就是染指兵權,取死之道。單單這幾個人還不在我的眼裡,我把車停下,您別亂動。等到我處理完事情,咱們再走不晚。”

感覺車速漸漸慢下來,沈金英急道:“不能停!後有追兵,怎麼可以停車。你扶我上馬,咱們騎着馬走。”

“沒用,南船北馬,您的騎術肯定比不上王府的教師,騎什麼也跑不過他們。所以,還是先料理了人再說。”趙冠侯一拉繮繩,馬車已經停住了步子,繮繩被他栓在了路旁的樹上。掀起車簾,將一隻手槍放進去“夫人,這槍裡已經壓好了子彈,若是別人來掀簾子,便扣扳機。”

見她緊握匕首的樣子,趙冠侯一笑,沈金英只覺得手腕一麻,匕首已經落到趙冠侯手中。“這種危險的東西,還是給我保管吧,否則夫人容易傷着自己,要護身,還是洋槍比較好。”

沈金英顫抖着抓過手槍,她以前摸過手槍,但不過是作爲戲謔之物,不曾真的想過有朝一日會持槍傷人。雙手握緊槍柄,槍口時而對準車門,時而對準自己,不知待會人來,是該傷人,還是該對準自己一了百了。

寂靜的夜晚,一聲清脆的槍聲響起,嚇的沈金英手一抖,槍差點落地。她善於迎來送往,待人接物,乃至閨房之內亦有手段,可是這撕殺戰陣,便不是其所長。只一聽槍聲,就有些害怕。冷風又把慘叫聲,透過車簾送了進來,接着又是一聲聲槍響,人喊聲還有馬匹的哀鳴聲。

她雖然看不到勝負,但是可以分析出,有聲音,就說明趙冠侯還活着,這就是極好的事情。

可是這聲音持續的時間不長,就漸漸消失了,只有馬蹄聲向這邊由遠而近,她的心再次縮成了一團。

馬蹄聲?趙冠侯方纔並沒有騎馬,那也就是說,他終究還是……

一想到稍後可能發生的事情,沈金英只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槍費力的舉起來,對準了那道車簾。一層布簾不可能擋住人,一支槍也救不了自己。她只希望在自己自殺之前,可以打死一個人,這樣至少可以死的有價值

她腦海裡又閃現出袁慰亭的臉,負心人,你對不起我,我卻要對的起你,不能讓那些豬狗不如的下人作踐我。我們下世再見了。

就在此時,車簾被掀開了,隨即槍聲響起。

馬車沐浴在月光中,以平穩的速度前進,趙冠侯與沈金英卻並沒有在車上。方纔的戰鬥裡,他繳獲了三匹馬,藏到林子裡,躲過這一波追兵,等到天亮上了馬再走就是了。想追車的,就由着他們去追,最後也註定什麼都找不到。

沈金英的家當,已經被趙冠侯搬到樹林裡,看着他忙的頭上見了汗,沈金英也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方纔我以爲是那些人,結果就放槍了。我該先看看人的,可是我太害怕了……”

幸虧她從來沒使過槍,拿慣了毛筆的手,拿不得手槍,彈慣了琵琶的手指,也不適合扣動槍機。雖然打響了槍,但是後坐力卻是她從沒想過的事,槍口直接朝天,一槍打破了馬車的蓬頂,倒是沒能傷人。

饒是如此,亦是大爲不該。眼前這人並不是簡單的戈什哈,而是十格格的相好,若真是傷了他,自己可該怎麼向十格格交代。加上森林裡,只有他們兩個人,時不時有不明的動物發出叫聲,讓沈金英更爲恐懼,越發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才是自己的保護神。她心裡忽然想起了三國演義裡的千里走單騎,大抵那位神勇絕倫的關夫子,保護皇嫂過關斬將時,便是這般模樣吧。

趙冠侯無所謂的笑了笑“夫人不必自責,萬事都有第一次,緊張是難免的。犯錯誤也很正常。其實即使您的手不抖,想打中我也很難。我躲起來很快的,像您這種第一次使槍的人,輕易打不中我。”

他邊說邊檢查着自己的戰利品,五支時下最爲先進的米尼步槍,以及數十發米尼彈。這種槍可以遠距離殺人,自己又佔據了地利,即使真被追兵發現,憑藉步槍和地形,自己都能殺的他們落花流水。

見他嫺熟的裝填彈藥,沒有絲毫其他的意思,沈金英放了心,有這麼個勇士在,自己就什麼都不怕了。她挪動了一下身子,坐的離趙冠侯近了些,開始問了他兩句閒話。

“多大了,成家了沒有?”

可是話沒說兩句,趙冠侯忽然一把捂住她的嘴,將她按在了地上,沈金英只當他起了歹意,意圖施暴,正自驚恐之間,只聽趙冠侯小聲道:“追兵過來了,別出聲。”

被槍聲驚動來的馬隊,人數並不多,一邊奔跑,一邊還能聽到喝罵聲。“五個人追一個人,怎麼還被人料理了。這都是幹什麼吃的,連槍都被剿了,太丟人了。”

“那馬車上是空的,人不知道藏在哪,要不然,咱們進林子裡找吧!”

一聽到對方要進林子,趙冠侯輕輕挪開了手,如同一隻靈巧的狸貓,移動到了一塊大石之後,將槍架了起來,竟未發出半點聲音。

沈金英吃他一撲,只覺得半身發軟,終究是許久未叫男人近過身,被個年輕英俊的男子這麼一按,心裡總覺得像被點着了團火。涼風撲面,總算是把這團火吹的滅了,她亦緩緩的挪動,爬到了箱子後面。待會槍彈相擊,自己總不能成爲累贅。就是那支手槍被收走了,自己想全節,也沒了東西。

搜索者,似乎有了進林的打算,但是很快又退縮了。有人嘀咕着“遇林末入,這可是老話了。那邊五個都讓人料理了,咱這點人太單,進去準吃虧。”

“是啊,那幾個兄弟把槍都丟了。這傢伙手裡有五條槍,這搞不好,要吃大虧。還是再等一等其他幾路人馬,最好有百十人,纔好進去搜。”

山風呼嘯,狼嚎梟啼,沈金英的後背緊倚着箱籠,手緊緊捂住自己的嘴,若非如此,怕是難免就要驚叫出來。林間的飛蟲,時不時撞到臉上,身上,彷彿有幾萬只螞蟻在身上行軍,讓這位從來在班裡享受慣了的紅倌人直欲作嘔。偷眼看一看趙冠侯,只見這男子寬厚結實的後背,在夜色中如同山嶽,又想到他手殺五人的手段,心裡就漸漸安定下來。

外面一騎快馬跑來,一個大嗓門高喊着“王爺有令,回府!”很快,馬蹄聲響起,這一隊人馬,來的快,去的也快,不知爲何竟然收兵。

危機一去,沈金英總算長出了口氣,片刻之後就驚叫了一聲。原來不知何時,腳下竟然盤了條蛇,卻不知是不是被不速之客驚醒的。

趙冠侯忙走過來,猛的出手,將蛇捉起來,在沈金英驚叫聲中,蛇已經被他扼死。

“夫人別怕,這是條沒毒的長蟲,傷不了人。您今天累了,休息休息,等明個天亮,咱再動身。”

白天裡準備着搬家,並沒有睡多少覺,沈金英自己也是個貪睡的人,確實是倦了。加上有這個男人在身邊,她心裡就不覺得害怕,連打了幾個哈欠,將身子靠在箱子上,便睡了過去。

直到幾滴露水落到她臉上時,她才清醒過來,睜開眼,見天已經大亮了。低頭一看,見身上不知何時,已經蓋了一件燕尾服,再看趙冠侯穿着貼身短打在不遠處練拳,就知道這衣服是他蓋在自己身上的。心裡一暖,看着他打拳時的身形,以及側臉,又微微一笑,這小子,倒是個虎將的坯子。

這人倒是很不錯,對自己不但恭敬有加,還知道照顧人,也難怪十格格看中他。再想到他昨天晚上的籌劃,將幾十名王府追兵擺佈的團團轉,智勇二字,卻可算佔的完全。自己既入袁府,亦須外援,若是有他這麼個人成爲臂助,倒也不怕內宅裡的明爭暗鬥。或許,是該好好的拉攏他一番了。

趙冠侯一路拳打完,見沈金英已醒,上前見了個禮,又拿了些準備好的點心出來,送到沈金英面前。沈金英並沒有自己吃,而是讓給趙冠侯“你是武人,比我們女人餓的快,才需要多吃一點。我不餓的。”

“沈夫人好意心領了,不過該吃還是得吃啊,我們一時還動不了身。您的箱籠這麼多,我們沒了馬車,不能攜帶,就只能就地掩埋了。等我待會去買把鐵杴,把東西都埋起來,我們再走。”

沈金英看看那些箱籠,忽然做了個決定“這些東西都不要了,就這麼扔着。若是慰亭肯認我,這些東西用不了幾年就能置辦出來。若是他不肯認我,這些東西也沒什麼用處,要着也沒什麼用。雖然不知道端王府爲什麼收兵,但是萬一他們再追出來就不好辦了,事不宜遲,我們得抓緊動身。”

她只帶了細軟銀票以及幾身極貴重的衣服,最後就是袁慰亭當年手書的那幅對聯。這些東西不多,一個小包裹就放的下,隨後見趙冠侯牽了一匹馬過來,她搖搖頭“你說的對,南船北馬。我的騎術是爲了好玩學的,只能慢跑,這種時候是要誤事的。你帶着我,咱們一馬雙跨就好了。”

趙冠侯倒是不介意一馬雙跨,可是男女授受不親這種事,自己不講,沈金英總是要在意的。她又是袁慰亭的女人,將來爲這事鬧出風波總是不好。沈金英看出他的顧忌,嫣然一笑“我都這麼老了,難道還怕你對我起歹意。”

“別這麼說啊,沈夫人國色天香,可萬萬不能稱個老字。這一馬雙跨,似乎還是不夠妥當。”

沈金英搖搖頭“行了,你難道想要我做糜夫人,跳了井麼?到時候誰幫你去向慰亭討人情。我都不怕,你怕個什麼,我是什麼出身你又不是不知道,難道還怕他吃乾醋?這樣吧,我們兩個就在這裡認做一對姐弟,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兄弟,我就是你的姐姐。姐弟兩人騎一匹馬,總是不怕閒話了。今後遇到什麼事,我們都要互相幫忙,守望相助。”

趙冠侯原本也是想着和沈金英拉拉關係,套套近乎,可是不曾想,這女子卻是比自己想的果決的多,主動提出要和自己拜姐弟。這也不難想,她畢竟與袁慰亭幾年未見,彼此感情如何,心裡沒底。即使進了門,也可能吃虧受排擠,有一個有本事的兄弟在外面,她在內宅裡,就有個奧援。

而於趙冠侯而言,袁氏內宅裡有自己的一個乾姐,自己也就成了袁慰亭的心腹。提拔起來,肯定會快一些。自己如今和十格格有了這層關係,也確實需要快點升官,有了一定的權柄,纔好與她真個做了夫妻。對於這種提議,也就不會拒絕。

等兩人乘着馬,奔馳在路上時,沈金英大方的靠在趙冠侯懷裡,任對方的手環過自己的腰。

她看人的眼光很準,這個人臨危不亂,決斷本領都有,日後必成大氣,與他認個姐弟,恐怕將來還是要自己得他的好處。今日結下善緣,他日必得善果,說不定未來的大造化,就着落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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