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 定海神針

賈懋卿這等老軍伍,已經聽出來,外面響的不是雷,是炮。是按着巡撫出行的規制,點炮壯威。而隨着這一聲大帥到的喊聲,方纔還凶身惡煞一般的士兵,此時變的全都像是綿羊,舉槍立正,不敢稍動。

門外負責警戒的士兵自動分開兩行,隨後就是大批洋兵先衝進來,舉槍朝四下瞄準警戒,再後面,則是手執米尼步槍,背背大砍刀的警衛營。

警衛兵之後,則是一身新式軍裝,腰繫巴掌寬皮帶,指揮刀、手槍齊全,頭戴寬檐軍帽,背後披着大紅披風的趙冠侯。與他把臂而行的,是一個年輕美婦。

身材高挑,面色紅潤,頭上梳着兩把頭,身上穿着大紅旗袍,腳上則是一雙花盆底。這種鞋走不快,她一隻手扶着趙冠侯的胳膊,另一手則拿着一塊大手絹,在雙手上,則戴着十枚赤金甲套,閃閃發光。

儀態端莊而高貴,天皇貴胄的派頭十足。這也是濟南的名人,平時跨馬遊街,騎着自行車到各處玩耍,深爲山東傳統道學先生所不齒,視爲異端的女人,十格格毓卿。

見趙冠侯生龍活虎的樣子,就知道之前所謂受傷乃至喪命的消息皆是謠言,一些士兵已經大喊道:“大帥!大帥沒事!誰說大帥不成了,滾出來說話!大帥萬歲,大帥萬歲!”

其他各界代表的眼神也有些呆滯,隨即就又看向了臺上,他們可是看到濟南的報紙刊登消息,說趙冠侯已經傷重不治,那今天這個又是誰?

趙冠侯卻不理他們,而是一路來到臺上,先給鄒敬澤施禮,隨後,將喇叭拿了過來“各位,大家安靜一下,聽我說幾句話各部隊的帶兵官,約束自己的隊伍,不許胡作非爲,更不許趁機打搶,否則軍法不容。我趙冠侯的兵,是保護老百姓的,不是欺負老百姓的,所有人都回到位置上,未經允許,不得開槍,否則軍法從事!還有那幫扔帽子的,自己給我揀回來,還有沒有點軍人的樣子了!軍容風紀還要不要了!”

一聲令下,方纔丟掉軍帽,肆意射擊的亂兵,紛紛揀起了帽子戴好,又按着各自的統屬迴歸建制,竟是片刻之間從惡狼變成綿羊。眼見如此,最讓人擔心的兵變,肯定是不會發生。但是人們也注意到,進入會場的士兵越來越多,讓原本就擁擠的會場,空間變的更狹小。

趙冠侯此時又吩咐道:“所有學生都退出會場,在外面旁聽,把位置空出來。你們可以在外面旁聽,保證不會錯過任何細節,到表決的時候,你們一樣可以表決。”

隨着學生們退出去,會場一下子空出了一片空地,外面的士兵就可以陸續進入。除了警衛營以外,賈懋卿本標的部隊,進入會場者過半,泰安、齊河等周邊地區的駐軍,乃至於警查、消防隊等維持會武力,也陸續進入會場。這些士兵荷槍實彈,對與會代表怒目而視,對趙冠侯則恭敬的行軍禮,態度不言自明。

賈懋卿及讀書會的人,都已經被包圍住。包圍他們的,正是不久之前,曾發誓要和他們一起幹葛明,驅逐韃虜光復中華的同袍。這些人現在轉頭對付起一起發誓的同志,絲毫不見手軟,賈懋卿看着袁保山袁保河,咬着牙道:“你們……你們是……”

“你心裡有數,說出來就沒意思了。技不如人,乖乖認栽吧。在山東這片,我們大帥說了算,你們想奪位……想瞎了你的心!”

士兵之後,又進來百十人,都是身穿袍褂的體面人,主要是外地商人,以及本地一部分堅決反對山東自制的鄉紳與商賈。他們原本擔心被剪辮子,不敢出門,可是今天,一個個趾高氣揚,彷彿一朝翻身。

進入會場之後,先撩起袍褂下襬,到趙冠侯身前磕頭拜大帥,又給十格格磕頭,接着纔到一旁入坐。

這時,退到外面的學生,忽然喧譁起來,他們人多聲音大,初時聽不清喊什麼,靜下心來仔細聽,才聽的清,學生們高喊的是“大炮!外面好多大炮!炮口怎麼對着諮議局!”

大炮?場內的代表全都變了臉色,固然趙冠侯也在此,開炮的可能性不大。但是他萬一退出去之後封閉會場,命令以炮來轟,衆人怕是十個裡活不下一個。不等衆人發問,趙冠侯搶先道:

“大家別慌。學生們年紀輕,見的東西少,大驚小怪,不必在意。一共也不過是二十一尊二磅炮,轟不死幾個人,別害怕。沒我的命令,他們也不敢點火。本官不久前遇刺之事,想必各位已經知道,弟兄們怕今天再有刺客來襲,因此擺幾門炮,來護衛我的安全。大家放心,大炮是不會朝着安善良民頭上轟的。”

毓卿卻哼了一聲“我就怕有的人,不是什麼安善良民,心裡有鬼,自然就要怕。我就不明白了,我自從到了山東,就沒幹過什麼損人利己的事情,不曾坑害過百姓,也不曾傷及過無辜。怎麼,就有人容不下我,非要喊什麼排旗,把我排到哪去?我丈夫在山東,難道要我到關外去?那我們兩口子,還得爲了你們和離?簡直豈有此理。至於說殺盡旗人的話,我也聽過,這就更不懂了,我犯了哪條死罪,怎麼不經過王法,你們就要給我殺了?”

“少說一句,大家說事情,也不曾見着成案,或許是妄人胡言亂語,你見怪於各位就不好。”

趙冠侯笑了笑,又對衆人道:“我太太的心情不好,大家別見怪。她爲我生兒育女,我要把她趕出去?這話試問一句,從人情上交代的下去麼?所以排旗二字,我是萬不敢聽的。至於山東自制與否,則是各位父老公議的事,我絕不會橫加干涉。大家放心,我今天來,不是來攪局的,而是來護場的。我之前遇到刺客,所以在醫院裡待了幾天,沒想到,外頭鬧的很不成話。這不行,我既然是巡撫,就得維持秩序,不能讓市面大壞。那些歹徒,回頭挨個的要收拾。我知道,今天來的兵不少,生怕有人不聽號令,惹是生非,壞了大家議事的章程,特意前來彈壓地面,維持秩序,餘者概不干涉。大家想要自制,就儘管自制,我絕對不多說一句。”

他說到此,話鋒一轉“不過,也有些事,得向大家解釋解釋。報紙我也看了,說來奇怪,我向來不搞報禁,山東一省,官民報紙加上洋報,有十幾份,可是最近幾天,就只能買到一份,這就太奇怪了。再者,上面的消息,就更是胡言亂語。除去說我死了以外,山東抵押之事,也一樣是子虛烏有。我在這裡說一句,朝廷絕對沒有這個安排。就算是有,也實行不了,只要是我在這個位子上一天,就不會遵從這樣的亂令,大家儘管放心。山東原來是什麼樣子,現在就還是什麼樣,將來只要我在,也依舊會保持原狀,不會變天!”

臺下,有人帶頭鼓起掌來,還有人說道:“我就說過,那報紙上面寫的東西信不得。有趙宮保在,咱們山東,就落不到洋人手裡,有了這話,我們就放心了。”

趙冠侯又道:“還要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淮上的強盜,想要到山東來就食,但是一入省境,就爲我北洋第五鎮一標又第二混成協擋住,現在已經大敗虧輸,光是俘虜就抓了他們四千多人。土匪殘部退回淮上,不敢正視山東,河南的趟將們,本來想趁火打劫的,這下也都縮了回去不敢送死。這些強盜,傷不到咱們山東一根寒毛。”

霍虯不知從哪冒出頭來,大聲道:“我們山東新軍,全都服從大帥指揮。大帥一聲令下,水裡水裡去,火裡火裡去,刀山火海,不皺眉頭。區區一羣草寇蟊賊,又怎麼當的起一擊?”

趙冠侯甫一到場,連續發佈幾條消息,全都在透露同一個信息,自己對山東,有着絕對的掌控能力。只要自己還在山東任上,就可保佑山東不受兵災侵擾。

場內代表,聰明人遠比糊塗人多,舉一反三,自然想的到,如果他不在任上,則萬事休提。何況現在警查、消防隊到新軍乃至防營的態度已經很明確,部隊完全支持趙冠侯。架在外面的大炮,也是個很有力的證據,提醒着大家,現在身家性命還都操在被人手裡,不可輕舉妄動。

孟思遠忽然道:“冠侯,你的身體好了,這便是最好的消息。之前,我一直擔心你的傷勢,想到醫院裡看望,卻被護兵阻撓進不去。到後來誤信謠言,這就不必提了。刺殺你的兇手,可曾問出底細?有人說,槍手裡面的衣服,似乎是王府護兵的打扮?”

毓卿接過話來“二哥,您大概是搞錯了,這話是謠言,不能信。那兩個刺客被拿住之後,就自盡了,不曾招出什麼人來,也自然不知道,是哪一路的人馬。倒是當時另外兩名刺客,全都給拿住了,其中一個已經招認,自己就是葛明黨,是什麼興中會別動隊的。這刺客啊,我看多半還得應在興中會身上。”

趙冠侯道:“毓卿,這一案還沒有定案,不要過早下結論。二哥,這事我不提,是因爲沒有切實的證據,說是誰派的刺客,都不穩當,不過王府之說,實屬無中生有。那兩人怎麼看,也不是王府的差官。”

孟思遠道:“既然你的傷沒什麼關係,那就太好了。其實從山東自制軍正府一成立,我和澤翁想的都督人選,就是四弟你。現在正好舊話重提,我提議,推舉你爲山東自制正府第一任大都督,山東的財、政、軍權皆歸你掌握。其他人輔佐你,咱們一起把山東建設好。”

趙冠侯搖搖頭“我說過了,我今天來是來護場的,不是來砸場的。所以,不管大家最後怎麼選,我也不會干涉,山東是否自制,由各位公議,我只聽,不干預。不過作爲山東巡撫,我想我也有說話的權力,我在這裡表一個態度,山東自制,我不贊成。”

他這話一出,與會者忍不住又議論起來,孟思遠道:“冠侯,你先不要把話說的太滿,具體的條件,我們可以磋商。或許大家的口號有太激進的地方,這個可以慢慢商談,總是要事在人爲……”

“二哥,我不是這個意思,趙某幾年前,不過是津門街面上的混混,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已經心滿意足。什麼名爵俸祿,我都不貪圖。如果父老鄉親們,都支持山東自制,我回鄉務農,也無話說。我反對山東自制,也不是出自我一己私心考慮,而是爲了山東,至於道理,就擺在這,說出來,讓大家來聽一聽有沒有道理。”

他掃視了一眼會場“衆位原本想要山東自制,是誤信了假消息,這一節不必多談。我們只說是眼下的情形,興中會的人,喜歡講道理,我沒有那麼多道理可以講,我喜歡講實際。咱們山東這兩年的日子比前些年富裕,靠的是什麼?絲魚路礦,賣絲,就離不開銷洋莊。賣魚,則離不開與外省貿易。如果現在我們自制,朝廷必發官兵來剿辦。我不提勝負,只說一點,打仗就要花兵費,就要死人。軍餉要攤派地方,徵兵就要山東子弟去送死。再者,朝廷一旦開兵,必然會封鎖我們的貿易,洋人未必支持我們自制,一旦到時候洋人那裡的生意不能做,朝廷又封鎖了我們的運輸,又會怎麼樣呢?我們從外省進的東西進不來,自己的東西銷不掉,活水變成死水,日子只會越過越窮。爲了讓父老鄉親接着過富裕生活,我第一個反對自制。再者,我自己的太太就是旗人,排旗之事,我肯定不會支持。如果你們通過排旗法案,那我就只好帶着太太離開山東,軍政權責,一體交卸。”

他話音剛落,毓卿就拍案而起,掃視着下面諸將。“我完顏毓卿,不曾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不知道爲什麼,就有人要將我趕出去。我倒要請教一下各位弟兄,世上可有這個道理?今個,大家把話就不妨說在明處,你們若是也願意趕我走,我就和我丈夫離開。如果你們願意留下大帥,就請弟兄們說句話。”

霍虯第一個搶先跪倒在地“卑職永遠追隨大帥,十格格和大帥夫妻一體,自然沒有走的道理。如果大帥真的要交卸差使,卑職也只好請辭,跟隨大帥,保護左右。”

“我駱長龍支持大帥!”

“袁保山誓死追隨大帥!”

“大帥!”

場內兵將齊聲高喝,連同洋兵,也用自己那古怪的聲調附和着大喊:大帥,大帥。

趙冠侯揮揮手“大家不必多說,我的意見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接下來,大家可以自行投票,決定山東是否自制,我不干涉。”

他說完不干涉,拉着毓卿坐回位子上,一句話不再多說。下面的駱長龍和霍虯卻各自都把指揮刀抽了出來,惡狠狠的看着與會代表“我們這些丘八,懂得道理不多,就知道感恩圖報。誰給我們飯吃,我們就要給誰賣命。今天若是大帥被逼走,我等將士,就只好脫下軍裝,解甲歸田,從此不承擔維持秩序的責任。”

維持會的軍官,則乾脆的拔出手槍“誰敢反對大帥,誰今天休想走出這個門口!我們倒要看看,誰砸我們的飯碗,壞我們的前程!”.

趙冠侯在上面咳嗽一聲“不許胡鬧,咱們是要民住,要聽民意的。各位父老,別聽他們胡說,就算你們同意自制,他們今天也不敢殺人。大家放心大膽,趕快投票吧,我還等着看結果呢。”

幾名軍官朝天開了兩槍“沒聽到我們大帥說話麼,趕緊投票,別耽誤我們吃飯!”

在槍聲響過之後,投票,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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