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 危如累卵

小德張出發時,也受了慈喜密囑“老佛爺在宮裡,跟我說過。這兩年朝廷用了很多從海外回來的留學生做官,又有不少宗室裡的大爺到海外去學軍事,可是他們這些人要麼是紙上談兵的本事,要麼只是出去吃喝玩樂,並沒有幾個學到真本領的。他們就是門面,裝點好看可以,不能真出來用,要想維持這個國家,還是得有兄弟你這樣的人才才行。”

“太后這是過獎了,我哪裡是什麼人才。論學識,也就是武備學堂裡學過幾個月軍事,怎麼比的上現在京裡鐵寶臣,良賁臣這兩位年少宗室。還有一幫留學生,從扶桑學習軍事歸來,正該大用的時候,我這第五鎮的差事,說不定什麼時候就交卸出去,讓賢了。”

小德張聽他話裡有骨頭,忙道:“兄弟,哥哥跟你說句掏心的話,老佛爺不管在或者不在,也不會讓人隨便就奪了你的兵權。這你儘管放心,第五鎮,是老佛爺給皇帝留的御林軍,就算這兩天人在病裡,一陣明白一陣糊塗的時候,也特意說過,不許任何人動第五鎮的統制。”

毓卿聽了大爲感動,拉着趙冠侯道:“你認識那麼多洋人,就不能想想辦法?他們洋醫的手段高明,趕快請洋醫生診治,或許還有救。”

“洋醫?現在誰還敢說這個話啊。這樣的病人交出去,洋人固然不敢接手,這個時候誰薦醫,也等於是作繭自縛,不要冒這個風險,我們先進京,看看老佛爺再說。”

小德張抽個空子,將趙冠侯拉到車廂過道處,小聲道:“兄弟,有的話當着十主子的面,我是不敢說的,也就這個時候跟你講。我這次討這個差使出宮,是有點私心。老佛爺這次是肯定不成了,她一走,皮硝李的日子也差不多到頭了。這個人,你可一定要想辦法弄住。”

“弄住他,這話怎麼講?”

“還怎麼講?他有錢啊。老佛爺的內帑有好幾百萬,誰也不知道在哪。按老佛爺跟皇后的話,大概有四百萬銀子留給皇后,當做救命的錢。可是這四百萬比起太后積蓄,連一半都到不了。剩下的錢在哪,只有皮硝李知道,等他出了宮,兄弟一定要把他弄主。那些銀子與其便宜外人,不如落在咱們兄弟手裡,到時候你用這筆錢養兵,我也可以靠這些錢,爲你打點宮裡宮外,保證沒人能動你的位子。”

“這……怕是不大好,即使皮硝李出了宮,也是太后身邊的大總管。對他動手,不作興。”

小德張點頭道:“這話不錯,我們都有出宮的時候,對前輩如此,以後就得有人對我如此。所以我不主張動硬功,可以用軟功。冠侯,我跟你交個實底,我現在在宮裡有了新靠山,是隆玉皇后。有朝一日慈聖仙遊,大阿哥即位,隆玉皇后就是又一個老佛爺,哥哥我也就是新一個皮硝李。可是隆玉皇后兩手空空,怎麼掌握的住局面?當今之世,要想掌握大局,必要有錢。你讓我立一立功,大哥我絕對不會虧待你,五爺那裡,我幫你應付。”

大阿哥本生父醇王與天佑帝手足情重,對於袁慰亭趙冠侯皆無好感,只是慈喜活一天,他就不能真對兩人動手。尤其這次大金搞立憲,袁慰亭明哲保身,裝聾作啞。雖然在朝裡被一部分人斥爲全無風骨,可是一樣避免了被人攻擊。承灃就算想要動他,也找不到理由。

趙冠侯這個巡撫太尷尬,承灃若動,必從他身上下手,小德張這話,也是向趙冠侯表個態,宮裡宮外要聯成一片。趙冠侯笑了笑

“大哥有心了。您有這個態度,做兄弟的已經感激不盡。五爺是大阿哥本生父,跟當初的端邸相差無幾,想要對付他可不容易。大哥不必爲了小弟惹麻煩,他有什麼招數下來,我等着,大不了丟官不做,到租界做生意去。至於皮硝李的事,我會慢慢想個辦法,但是這內帑到底在與不在,能不能問出端倪,我不敢保。”

“有這個話就好,這事你要是做不成,別人就更做不成。我信的着兄弟,你的本事,一定能把這事辦下來。”

等兩人分手,回到臥鋪上,毓卿正在悄悄的抹眼淚。趙冠侯從後一把抱住她,在她耳邊小聲安慰着“別哭了,你難過我能明白,但是你得這麼想,人活百歲終有一死。慈聖這個年紀,也差不多到了歲數了。”

“我……我知道。我其實不是哭慈聖,是哭皇上。”

“哭皇上?這話怎麼說?”

“小德張一說,我就明白了,其實皇上那不是病,是被老佛爺給要了命。老佛爺不會允許皇帝死在自己後頭,兩人名份上是母子,可是最後卻落到這麼一步田地。把祖宗基業,都拿來賭氣,一個兩歲的娃娃,比咱家的敬慈大不到哪去,現在的天下,哪是他能坐得住的?”

“這不是還有皇后呢麼,選這麼個小阿哥,皇后肯定很歡喜,她將來正好垂簾。”

“就隆玉?她那兩下子,比老佛爺相差十萬八千里,朝裡也沒有能臣。當年老佛爺垂簾時,宗室裡有六賢王這樣的能臣,也有文文忠那樣的乾材,現在,就只有我阿瑪,再往下,就是屬北府幾兄弟了,這差的也太遠了一些。”

毓卿自己也得承認,父親不管才能還是操守,都比照那位過世的六賢王相去甚遠,根本不配相提並論。固然其是一個好父親,但絕對不是一個好的輔臣。

鐵樑、良輔等年輕的宗室,野心勃勃,但是才具未現,乃至與醇王府那幾兄弟,毓卿看來也是急功近利,全無遠見之輩。這些人一旦掌握的朝廷,整個大金的命運都岌岌可危。自收復關外三省之後,好不容易有一點起色的大金,怕是要前功盡棄,命運難測。

趙冠侯在她耳邊吹了口氣,笑着說道:“我的好格格,我已經不止一次勸你了,你愛大金國,它又不愛你,管他那許多幹什麼。該來的擋不住,該去的留不下,不要鹹吃蘿蔔淡操心。我在膠州灣,爲岳父買了房子,大不了讓岳父搬到山東來住,我總可以護住他老人家。”

“可是……可是就算不愛大金,我難道還不能不愛你?”毓卿與他兩人獨對,說話也大膽起來“你和老五的過節是明處的,他兒子一旦即位,能放的過你?這人雖然沒有端逆那麼混帳,可是畢竟是皇帝本生父,要拿捏你,也夠你受的。”

“怕什麼,現在憲政了,他想要怎麼着,也得看軍機是否同意,別忘了,袁宮保還在軍機呢。我倒,他也好不了。再說,我們在北府也有朋友,到時候,自可去求援。宮裡宮外我都有人,手上還有兵,他要動我,沒那麼容易。”

“我……我不許你做出什麼天佛不容的事情來。”毓卿一臉鄭重的看着趙冠侯,手緊緊抓着他的胳膊“你平時做什麼都好,我是你的女人,總歸要向着你多一些。但是我是完顏氏的子孫,我不准你學董卓、曹操,更不准你做王莽。若是你真的做出什麼大逆不道之事,我……我便削髮出家,從此再不和你相見。”

趙冠侯笑着在她額頭上一親“瞧你說到哪裡去了。我怎麼會做那種事?我說有兵在手,是求自保,而非爲傷人。若真是有人要對我不利,這些兵將在手,總能讓人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這裡面的關竅,你自然是懂得。可是爲了你,我也不會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就算是給我個皇帝,我也不做,你總放心了吧。”

毓卿高懸的心這才放下,輕輕叫了聲“額駙”主動獻上櫻脣,呢喃着“只要你不做那些事,想做什麼我都依你,想要怎樣都行。”

等火車到了前門車站,幾人下車之後,小德張回宮,趙冠侯夫妻先行來到慶王府拜見岳父,再等着宮裡召見。一見趙冠侯,承振第一個過來拉住他道:“兄弟,你可算來了,你要是不來,我還打算到山東去找你。聽說你跟關外的張雨亭換貼,這事可是有的?”

“是有啊,怎麼了?不光是這樣,這兩年,山東一直向關外移民,那些移民都是從煙臺上船,到貔子窩下船,都是我安排的。四恆在關外開了許多貨棧,年年收皮子、大料,往關東運內地的雜貨。關外的官商黑白,我都有路子。”

“那就太好了,養了兩年的豬,總算到了該宰了吃肉的時候。你這回得替我寫封信,我帶到關外去,張雨亭如今在關外混的不錯,聽說手上兵力雄厚,各路紅鬍子都要賣他面子,闊的很。我這次到關外,要想混的出頭,總離不開他的幫襯,有你這封信,我們好講話。還有那些路子,你也要跟我說說,我到時候離不開他們。”

“這事不難,不過振兄,這個時候你要出京,是時候?”

承振一笑“越是這個時候,越要出京。朝廷電旨已發,將現任東三省總督趙爾乾調任,我去遞補。我留在京裡,只當這個農工商部的尚書,沒有多少油水,何如到關外去大賺一筆。”

他看看毓卿,見其一副不以爲然的表情,笑了笑“妹子,你如今也是成家的人了,該知道柴米貴。咱阿瑪雖然做軍機大臣,看上去很威風,可是開支也很大。宮裡面要打點,宮外也要結交,再說老佛爺這回多半要出毛病,一旦有個馬高蹬短,阿瑪這個大臣能否當下去,也大有疑問。這個時候,趁着阿瑪還在位子上,不好好弄幾筆銀子,將來可該怎麼過活。我不比你,嫁了男人,一切不走心,我還得養家全小,還得養活咱阿瑪呢。”

毓卿被他說的啞口無言,只好一轉頭道:“我不理你,總之你這時候去關外搞銀子我不贊成,這是給阿瑪招來物議,人們會說閒話的。”

“我不做這個,一樣有人說閒話。我跟你說,北府那哥幾個,早就看阿瑪不順眼了,想要把軍機大臣的位子奪過來。等老佛爺一去,上面沒了庇護,這位子坐不久。等下來之後,咱不得弄錢吃飯?這年頭,什麼都是假的,只有銀子纔是真的。趙爾乾在關外,很給我面子,聽說留了上千萬元的官款未動,我去過一過手,少說弄幾百萬來花。再說,這次我去關外做總督,四哥也是支持的。”

他說的四哥是袁慰亭,這話一說,自然代表北洋的利益支持,趙冠侯也好,十格格也好,就都沒話可說。等到天晚時候,慶王才從軍機處回來,同行者,正是袁慰亭。

兩下見面,先敘家禮,後談國事。慶王道:“今天電旨剛下,外地督撫裡,就只宣你一個進京,這真是好大的面子。想來,這也是慈駕做給其他人看的,讓他們知道,慈駕依舊眷顧着你,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老佛爺的恩典,小婿自然記着,不知道如今兩宮身體如何?”

袁慰亭搖搖頭“從宮裡打聽來的消息,很是不好,慈聖已經一陣清醒一陣糊塗,萬歲那邊,更是已經不能視事,住在瀛臺,全靠皇后伺候着。說來也是,兩人是抓髻夫妻,又是表姐弟,搞的形同怨偶。到了現在,反倒是隻有這個妻子在照應着丈夫,瑾妃靠不上前。”

幾人唏噓一陣,袁慰亭笑道:“今天我來,是來給恩師和振貝勒道喜的。太后發下旨意,加封恩師世襲罔替鐵帽子王爺,這可是少有的大喜事。雖然現在這個時候不便鋪張,但是賀一賀,總是應該的。”

大金的宗室,實行降等襲封制度,如無軍功,一路降等,但是世襲罔替不在此列,也就是民間所說的鐵帽子王爺。每代必有一人,可以照等襲封。承振是慶王惟一血脈,等到慶王一死,他就可以襲此王爵,加上他去年被封爲貝勒,更爲歡喜。當下點頭道:“是得賀一賀,咱現在不大辦,也得在家辦,告訴廚房,擺酒席。”

慶王搖搖頭“看看,這哪有個貝勒的樣子?等將來我不在人世,他還不知道要成什麼德行。我不隨他胡鬧,由他折騰去。冠侯,你隨我來,我有幾句話同你說。”

袁慰亭何等精明,自知恩師有話對趙冠侯說,立刻道:“我與振貝勒昨個還有一盤棋沒下完,先把棋補上再說。”等到他拉着承振出去,慶王招手,將趙冠侯叫到身邊,先問了問家常,隨後道:

“冠侯,你看看你內兄這個樣子,我也沒有辦法。這回他到關外,怕是又要給我惹禍去。可我就這一個兒子,不幫他,又幫誰。總歸我還在位子上,可以護他個平安,可是有朝一日我若不在人世,冠侯,你能不能替我照顧一下這個不肖之子,不至於讓他吃苦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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