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還是將書念好吧,到了軍營,也只會拖大家的後退。”曾招弟笑着說道。
“表姐。”曾七郎看着溫惠,語氣裡面難掩撒嬌。
溫惠有些好笑的捏捏曾七郎的臉頰,說道:“乖,聽你奶奶和孃親的話,別讓他們擔心。”
“表姐!”曾七郎拉着溫惠的衣袖,再次叫道,撒嬌的意味更濃了。
這麼一個粉雕玉琢的小正太跟你撒嬌,你還真是招架不住的,可是小孩子是不能寵的,會寵壞的,無奈說道:“乖,百善孝爲先,不能做讓奶奶和孃親擔心的事情。”
“那爲什麼四哥和五哥可以去?”曾七郎看着溫惠問道。
“因爲男兒志在四方,他們也都是習過武的,去軍營裡面可以磨礪性子和武功,你那點三腳貓的功夫,還是先將功夫練好吧。”溫惠無奈笑道。
七郎不滿的努努嘴,說道:“我很厲害的,好不啦?六哥都打不過我。”
“你要是能打得過那天和表姐交手的那個將軍的話,表姐還是可以考慮,送你去軍營,讓你自己闖蕩。”溫惠笑着說道,她喜歡這個調皮可愛又愛撒嬌的孩子。
曾七郎一臉你欺負人的表情,說道:“我才十歲而已,怎麼可能打的過那樣的大塊頭啊?任何一個小孩都做不到的。”
“這你就錯了,你表姐十歲的時候,對付個將軍那都是綽綽有餘的。”武烈笑着說道,那是難掩自豪啊。
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溫惠,在想想那天那個將軍確實打不過溫惠,那個很厲害的老元帥也沒打過,便看着溫惠,問道:“那要怎麼才能像表姐那麼厲害啊?”
“一個人的厲害,並不在她的武功有多高,而是她在自己的領域有多厲害,像有些人,擅長做生意,有的人擅長當謀臣,有的人就擅長當武將,還有人擅長當工匠。”溫惠笑着說道。
曾七郎陷入了思考之中,問道:“那我擅長什麼啊?”
“這要看你喜歡什麼,人只有在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時,纔會成功,就像你五哥、四哥是個武癡,若讓他們做生意,肯定會很痛苦,然後鬱郁不得志,而入軍營,就如魚得水,終究會有一番屬於他們的成就。”溫惠看着曾七郎說道。
看他是認真聽的,便補充道:“有時候,千萬不要人云亦云,你四哥、五哥擅長習武,三哥擅長讀書治國之道,大哥、二哥擅長做生意,可或許你並不擅長這些,你有你自己擅長和喜歡的。”
曾七郎的年紀雖然懵懂,可是卻還是能夠聽得懂溫惠的循循善誘,豁然開朗道:“表姐的意思,是讓我去找我自己喜歡做的事情,然後在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上下功夫,就可以有一番成就,對嗎?”
“恩。”溫惠點頭說道,這孩子還是挺機靈的,不辜負她多費口舌。
然後一抹笑意浮現嘴角,說道:“我倒是覺得我不當這王爺,可以去當個教書先生了。”
“怎麼?惠兒的想法,是想當個教書先生嗎?”武烈饒有興趣的問道。
曾經小時候,她內心是想當光芒萬丈的明星,每次寫作文卻都是想當教書育人的老師,最後卻當了商務桌上的白領,如今更是來到這個時空,更加的野心勃勃了。
“我想要的,八歲開始,就爲變過。”溫惠笑意嫣然的回答道,神態之中透着幾分慵懶,就那般隨意
的喝茶。
武烈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想起曾經那個不過八歲,便是勸她站在她那邊,幫着她做事的溫惠。
開始時不過是陪着外孫女開心罷了,如今卻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看着那儘管隨意悠然,卻一舉一動都顯尊貴的人,心中感慨萬分啊。
“表姐想要的是什麼?”曾七郎擡起一臉沉思的腦袋,好奇的看着溫惠問道。
溫惠微微挑眉,回道:“天下。”
對於曾家人,她是絲毫不避諱的,而且就算她們有異心,她也可以秘密除掉,不會讓他們傷害到曾美玲的。
然而卻是震驚了曾家人,大家卻都聰明的選擇了沒聽到,就是曾七郎都被曾招弟拉住,不讓他繼續問下去。
曾美玲和武靈兒那就平靜多了,她們一開始就知道溫惠的不普通,說出這種驚世駭俗的話,一點都不奇怪。
“今日上街,惠城之中,可都是在流傳着王爺的畫像呢,不過那畫像不能畫出王爺的十分之一。”曾美麗轉移了話題。
武靈兒也馬上接話道:“可不是,都畫的什麼啊,你娘我當場就和那畫室理論了,問他,我女兒那裡是這般醜的?”
溫惠被逗笑,今日他們叫自己,大概是想讓自己一同上街吧。
曾七郎也是想到了今日有趣的事情,說道:“對啊,對啊,嚇得那畫室是連忙跪地求饒啊,說他畫技拙劣,畫不出表姐的美來。”
“他們也不過是尋找個由頭度日罷了。”溫惠笑着說道。
曾美玲說道:“那怎麼行?那畫像要是流傳久了,可是很毀形象的,咱們啊,就應該將惠兒你的畫像,掛出去,讓他們看看,惠兒,你是如何的天姿國色,威武霸氣。”
“那些畫師不就少了個賺錢的財路?至於我的形象,哪裡是那麼容易毀掉的,估計今日我娘這麼一鬧,那些畫師敢說畫的百分百像的都沒有了,都會說畫出的不過是那一兩分的美。”溫惠有些好笑的說道。
武靈兒得意一笑,說道:“也對,今日上街還有件有趣的事情,朱家葬子呢,本事件喪事,可是不少人卻往人家的棺材上扔臭雞蛋呢。”
這事她倒是第一次聽說,不過那朱少爺是個什麼德行,她確已經是從五子樓那裡接到答案了。
愛女色,卻更愛男色,那日不要臉的纏上來,恐怕是看上她了吧?
所以什麼對朱家彌補的心也就沒有了,不過是個土財主而已,自己不打壓,就夠意思了。
“惠兒,你都不好奇爲什麼被扔臭雞蛋的嗎?”武靈兒奇怪的看着溫惠問答。
溫惠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說道:“當然是生前做了壞事,大家敢怒不敢言,如今護他的老爺子又臥病在牀,那些被欺負的人,在人羣中偷偷扔個臭雞蛋,解解氣罷了。”
“咦?惠兒已經知道了嗎?”武靈兒好奇的問道。
曾美玲沒好氣德爾拍一下武靈兒的肩膀,說道:“這裡是惠城,她的地盤,能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溫惠雙手一攤,說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誰會沒事去關注個男女通吃的混帳公子?實在他是被我那小舅舅給失手打死的。”
“啊?!”衆人一片吃驚的聲音。
“你小舅舅?對了,大家都說是被一個出手闊綽的富家公子,身邊的黑衣公子給一腳踢下樓
,死掉的,那,是你們?”武烈震驚的問道。
溫惠特別自戀的拋個媚眼,說道:“沒辦法,你家惠兒我,魅力太強。”
衆人大概也是明白了什麼事情,這人真是找死,愛美色,也該看看對方身份惹不惹的起啊。
一番聊下來,倒也是用晚膳的時間,武祈和四郎、五郎就沒從軍中回來,所以還是他們幾人吃的。
至於她的小舅舅嘛,一人躲在院子裡面,喂老鷹,一個人用膳呢。
用過膳,溫惠便是倒頭就睡,來到這個世界,最缺的大約就是睡眠了,如今能休息,她自然是要好好休息了。
還有個慕容杉嘛,她早就拋到腦後了,忘記他也來找過她了。
醒來,喚道:“春風、夏雨。”
兩個人依舊是拿着衣服進來,溫惠看了看,說道:“太素淨了,今日本王要出門辦事的,去將那身紫色勁裝拿來。”
這衣服是白色襦裙,很適合休閒再加穿,舒適且素淨,也算是她所喜歡的,不過出去的話,就總覺得太素淨,不適合身份。
“是。”春風拿着衣服退了下去。
然後就看到兩個丫鬟重新拿了衣服過來。
溫惠用內力取過衣服,然後在屏風後面換着衣服,這是他們素來的習慣,之前她不會隔空取物的時候,他們都是放下衣物就離開的,不會爲她更衣的。
這身紫色勁裝,袖口處是緊收的,繡着朵朵祥雲,預示着吉祥,還有身份。
將領口處的最後一顆釦子繫上,這個時代衣服是沒釦子的,這當然是溫惠告訴曾家的做法了,如今這衣服也買的很是火熱,高價難求。
而腰間依舊是有收腰的腰帶,下面是百褶裙的裙襬,證明着這是女裝,不是男裝。
腰間掛上了她喜歡的那塊玉佩,也是代表身份的玉佩。
將那兩本書也放在了身上,然後向外走去,說道:“梳妝吧。”
兩個丫頭,可以說是從小看着溫惠長大了,然而總是會時不時的被溫惠驚訝一把。
梳的頭髮也很符合她的口味,簡單而不失高貴,畢竟她的審美可不是將珠寶插滿頭來顯得尊貴,她還是喜歡玉簪做點綴的。
今日是白色的暖玉玉簪,簡單而大方。
出門,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慕容杉,微微錯愕道:“一大早的,這是做什麼?”
“我不一大早的來,恐怕還捉不到王爺您的身影呢,王爺,可真是個大忙人,王爺這是準備去哪裡?”慕容杉語調裡面滿是陰陽怪氣的。
“你這麼個纖塵不染的人物,這不該學這不陰不陽的說話語氣,破壞氣質。”溫惠回答道,然後大步向前走去。
慕容杉不滿的跟上來,說道:“你昨日醒來,爲何不找我?”
“我去見了我外公他們,我從少林寺回來,就沒見他們,當然需要告知他們,我無事了。”溫惠回答道。
“那你也該派人來告我一聲,你不來的啊,害我白白等你一晚上。”慕容杉前面還怒氣衝衝的話,說着說着就委屈起來了。
溫惠停下腳步,看向身邊的人,然後問道:“你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別忘了,我可是客人,有你這麼冷落客人、放任客人一人用膳的嗎?”慕容杉不滿的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