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問的還真是讓人無語,春風當然知道謀臣是說百里公子和謙公子,貴客是說慕容杉了,這住院子也不一定非這兩種嘛?
“也不是隻有謀士和貴客纔會在王府有單獨的院子啊,王爺的家人也住在王府單獨的院落的,王君也是王爺的家人。”冬雪回答道。
救場的剛剛是時候啊,春風笑道:“就是這樣,不如去福祿院旁邊的天子院,那是王爺專門給王爺安排的。”
“別以爲我不知道天子院過去就是百菊園了。”吳孝賢很不開心的說道。
“可它鄰近的是王爺孃親他們住的福祿院啊。”春風回答道。
吳孝賢環胸說道:“朕就不要,朕今天非住這不可。”
蠻不講理,四個人也都是無語了,輪番上證都勸不下來,心中默默想,王爺,我們盡力了。
“王君,您別爲難奴婢們啊。”春風回答道,一臉的爲難。
溫惠還真不奢望那四個人能夠攔住吳孝賢,而且看得出來今天吳孝賢的心情還算不錯,不然哪裡會這麼多廢話的?
不過應該也是在她的地盤,知道是她身邊的人,收斂了些,不然早出手傷人了。
無奈爬起牀,然後批了件披風,畢竟夜風還是涼的,穿睡衣出去也不好,她又不想換衣服了,披風一裹很方便。
隨便踩了一雙繡花鞋,便向外走去,看向吳孝賢問道:“你非睡這不成?”
“對,本王君不睡王爺的寢宮睡哪裡去?”吳孝賢一副理所當然的口氣。
溫惠深呼吸一口氣,說道:“懶得和你計較,睡去吧。”
說完直接向外面走去。
“喂!你去哪裡啊?不睡覺嗎?”吳孝賢蹙眉看向溫惠問道。
“福祿院。”溫惠回答道,她並不是反感和吳孝賢睡一張牀,實在是沒成親之前就那樣,有些於理不合。
更何況這又不是二十一世紀,婚前有那種行爲也沒什麼,這是古代,將女子的貞潔看的十分重,她可不想有個‘淫’娃的名聲。
吳孝賢三步並做兩步,攔住了溫惠的去路,說道:“不許走,這讓你娘怎麼看我呢?將你趕出來?”
“那我去你的天子院?可以了嗎?”溫惠耐着性子問道,這些小事上,她是真不想和吳孝賢計較,反正睡哪不是睡啊?
“你幹嘛去哪裡睡啊?牀那麼大。”吳孝賢指着屋子裡面說道。
溫惠嘆口氣說道:“我們還沒成親呢,成親之後你想在哪裡睡就在哪裡睡,現在你不是毀我名聲?你是個昏君了,破罐子破摔不要臉了,我還要臉呢,好嗎?”
“誰敢說朕是昏君了?”吳孝賢看向溫惠問道,明顯是不悅的。
“那是暴君咯?”溫惠問道。
本以爲吳孝賢會否認,可是卻很誠懇的點頭,評價了句:“這個沒錯。”
真是讓人哭笑不得,這都能承認,一臉佩服的看向吳孝賢說道:“當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本王走了。”
吳孝賢撇撇嘴,說道:“那你還是去天子院睡吧,祝你早日成爲天子,坐上皇位。”
“承你吉言。”溫惠回答道,然後大步向外而去。
而春風、夏雨、秋霜、冬雪四個人算是開了眼界了,這溫惠竟然也會讓這別人了?
“你們四個愣什麼愣?還不給本王君起開?”吳孝賢轉身問道,一臉的得意。
四個人還能說什麼,都讓開,然後拿着一切東西,跟着溫惠去天子院去。
這個天子院當時修的時候,就不過是爲了以防萬一而已,不想如今人家不住,她來住了。
這個院子區別於外面的亭臺樓閣,這裡很華麗的,金碧輝煌來形容也不過分,而且刻畫了龍,和皇上寢宮還是有的一拼。
第二日醒來,換上衣服,簡單洗漱一下,便去福祿院,準備用早膳。
可出門就看到了百里決。
而百里決也是差異的看着從天子院出來的溫惠,差異問道:“王爺,如何會從這出來?”
其實他們都知道,聽名字,這天子院就是給吳孝賢的,所以他們從來都不層進去過,害怕被誤會什麼,因爲他們從來不想當天子。
“吳孝賢看不上這,非住我寢宮,我就給他騰地方了啊。”溫惠回答的輕鬆,然後問道:“你這一大早的是去哪裡啊?”
“找個飯館用膳,想去街上看看。”百里決回答道,心裡面則是有些苦澀的,他就能夠名正言順的讓溫惠讓着,可是他卻不能。
雖然他並不需要溫惠讓着。
溫惠微微頷首說道:“恩,這樣,我陪我娘他們用膳,就不和你一起了。”
“好。”百里決點頭說道,然後將路給溫惠讓開。
看着溫惠離開的背影,心中無限苦澀,可是卻不會表現出絲毫來,轉身,一步一步的離開。
要去福祿院,肯定是會路過她寢宮的,因爲福祿院在她寢宮的後面。
既然要用膳,覺得還是叫上吳孝賢的比較好,免得他又在抱怨什麼的,更麻煩。
直接推門而入,向內室走去,和上次看到的一模一樣,四仰八叉的睡姿,帶着那麼一股子隨性,跟睡自己家的牀似得。
“喂!”溫惠喚道。
微微睜開眼睛,雙手還抱着枕頭呢,側頭看向溫惠,說道:“什麼喂啊?應該叫夫君的,一點都不溫柔。”
“溫柔你妹啊?”溫惠忍不住暴粗口道,然後上前一步,拉着吳孝賢的胳膊,將吳孝賢整個人都拉了起來,說道:“用不用早膳?”
吳孝賢跟隨者溫惠的力量坐起來,然後低頭看看自己,然後在看向溫惠,特別正經的問道:“惠兒,你這麼看我,不覺得害羞?”
當她純情少女?特意垂眸看向吳孝賢的八塊腹肌、人魚線,然後說道:“害羞什麼?你忘了我學醫嗎?早就看得不看了。”
吳孝賢眨眨眼,然後兩手拉住溫惠的肩膀,借力整個人都站起身來,低頭看着溫惠,說道:“哦?原來學醫還教這些啊,惠兒你這麼懂,看來新婚夜很是值得期待啊。”
溫惠雙手將吳孝賢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給打開,說道:“你真想讓我的長輩等你一個人用早膳?還不快點的!”
說完直接轉身離開,留下吳孝賢一個人。
吳孝賢看着離開的溫惠,撇撇嘴,然後拿起衣服來,三下五除二的快速穿起來,以免真的讓別人等了。
快速的梳理了一下頭髮,洗把臉,就出來了,看着坐在院中等待的溫惠,心頭襲上一抹喜悅,笑道:“惠兒,久等了。”
“那就走吧。”溫惠站起身來說道。
吳孝賢走在溫惠身邊,呼吸着清晨的空氣,心情要比昨天早上一個人的時候好很多,看向身邊的溫惠,問道:“惠兒,你喜
歡柳樹嗎?花園裡面,還有這,有很多柳樹。”
“原本就有。”溫惠回答道。
“可你也寫詩誇柳樹了啊。”吳孝賢說道。
這算是沒話找話嗎?有些不耐煩的看向身邊的吳孝賢,卻微微有些詫異。
他笑的很開心,這跟那種玩世不恭的笑容完全不一樣,透着一股子男孩子特有的單純,還有戀愛時候的喜悅勁。
一時間溫惠有些怔愣住。
看着溫惠盯着他看,吳孝賢還是有些不適應的,因爲溫惠看起來根本不像是那些女人,會看着他發花癡啊,可不是這樣?那又是哪樣?
難道他臉上有什麼髒東西?疑惑的伸手觸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龐。
而就這個空擋,溫惠便回神了,大步向前走去。
吳孝賢有些莫名其妙的,連忙跟上溫惠的步伐,問道:“惠兒,你那麼看着我做什麼?我的臉上有東西?”
“沒有。”溫惠回答道。
“那怎麼了?”吳孝賢問道。
這貨的性子,不給個理由,他是能夠一直問下去的,而這件事情承認也沒什麼困難的,說道:“沒什麼,就是突然覺得,你笑起來,挺好看,便多看了幾眼。”
沒想到溫惠突然就說他好看了,刷的一下,整張臉都通紅的,低頭不好意思的跟在溫惠身邊,說道:“惠兒,你也很好看。”
這是禮尚往來的誇獎?溫惠看向身邊的吳孝賢,這上演的是哪出?純情少年?還臉紅?
腦中莫名其妙的就想起了那一吻,自己吻他的時候,他也是這般的害羞。
知道他一直都在周國,不會有人去關心他的親事,也更不會有人在他剛剛十五的時候,給他安排個丫鬟伺候。
而當皇上之後,就一心戰事,然後和她訂婚,感情上來說,應該也是一片空白的。
“你臉紅起來,也挺可愛的。”溫惠笑着說道,然後伸手捏了一下吳孝賢的臉。
然後就看到吳孝賢的臉更紅了,溫惠嘴角揚起一抹笑意來,一個狂霸拽酷的皇上,臉紅的場景可不多見。
這很容易就讓人起調‘戲’心思的好不好?
吳孝賢滿是震驚的看着溫惠,伸手捂着自己的臉,看看四周,發現還是有紅羅剎守衛的,說道:“惠兒,你……好膽大。”
“我倒是沒看出來,你這麼害羞。”溫惠微微靠近吳孝賢,伸手捏起吳孝賢的下巴,一副調‘戲’良家少男的女霸王模樣。
“你……這是調戲我嗎?”吳孝賢垂眸看着自己的下巴問道。
調‘戲’?也可以這麼說吧,她對害羞的人,總是容易起了‘調’戲的心思,笑道:“那你想讓我調‘戲’你麼?”
吳孝賢看着離得如此近的溫惠,心跳莫名的加快,他其實也不想臉紅的,可是控制不住啊!說道:“那朕倒想看看你會如何調戲朕?”
這種明明害羞,卻還嘴硬的傲嬌性格啊,真是讓人玩心大起啊。
伸手拉住吳孝賢的肩膀,將吳孝賢給拉的 彎了腰,與她一般高了,揚起一抹壞壞的笑意,說道:“那你可要睜眼看好了。”
吳孝賢覺得這個姿勢無比熟悉,溫惠那次就是這麼吻他的,心跳莫名的更快了,看着溫惠越來越近,感覺整個人的呼吸都停止了。
“對不起……”一聲突兀的對不起,打斷了溫惠的這個玩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