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溫惠就這樣安靜的躺着一動不動,就是連呼吸都消失不見了。
趙豐義急急忙忙的掏出解藥,這毒確實是解藥的,若是沒有人試過這藥,確定不會出人命,趙豐義也不敢在溫惠身上用着藥啊。
可是如今解藥吃下去,溫惠依舊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給溫惠把脈,依舊是微弱到幾乎可以不計的,和死人沒什麼差別。
快速的抱起溫惠,這種時候,他就想到神醫,人在脆弱的時候,總是會向自己信任和尊敬的人,去尋求幫助。
抱着溫惠飛出這魔教的時候,就看到了鳳凰在懸崖邊上,臥着呢,很明顯是找不到溫惠,就叫了其他鳥兒去四周找,它也沒事幹,就臥在那等着了。
看到那抹紅影,從懸崖邊快速飛掠上來的時候,鳳凰也是嚇了一跳的,隨後怒道:“喂!你把她弄哪裡了?”
當反應到趙豐義懷中之人的氣息和溫惠一樣時,鳳凰整個人呆住了,這是溫惠嘛?臉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淡紫色血管是什麼?
“別廢話,去神醫那。”趙豐義直接飛上了鳳凰的背。
“啊!哦!”鳳凰一時間根本反應不過來,反應過來,瞬間就起飛,帶着溫惠去看神醫,畢竟溫惠的情況真的很不好。
如今倒是一點都不介意趙豐義站在她背上了,又或者根本沒心情去注意到了。
如今是晚上時分,神醫還是習慣在自己屋子睡覺的,並不在醫學院中休息,所以趙豐義找來的時候,神醫正好在睡覺。
不過動靜太大,實在是鳳凰這鳥太讓人矚目了,尤其是在黑夜中的時候,更加顯得金光閃閃,那些還沒睡的學子,在很遠的地方就看到了。
不過並不敢靠近,因爲神醫的院子本就不讓人進的。
趙豐義一閃身就進入了神醫的臥室,根本是沒人看到他的,鳳凰這身軀太大,根本就沒辦法進去。
神醫聽到動靜已經醒來,快速換好衣服了,正繫腰帶呢,就看到急急忙忙趕進來的趙豐義,而他懷中還抱着一個女子。
等等,這個女子,不是溫惠嘛?這臉上是怎麼回事?立馬跑過去,伸手把住溫惠的脈,這完全就是從醫多年的本能。
握住脈搏的那一刻,也是一驚,這不是和死人的脈搏沒什麼差別嗎?
不做他想,立馬打開牀底下的機關,從裡面拿出一顆護心丸,這種藥,其實是很難做出來的。
一來是材料稀少,二來是製作過程很麻煩,沒有十年是做不出一批的,而且一批能成功三顆算好的。
所以這護心丸,算是神醫的傳家寶了,每一代神醫都會製作,然後傳下去,以備不時之需。
吃下這護心丸,溫惠的脈搏,纔算是有一點點的氣色,不像是死人的脈搏了,不過依舊是遊走在死亡邊緣的那種微弱脈搏。
“將她放下來。”神醫回答道。
趙豐義直接就抱到了神醫的牀上,如今已經沒有了太多的顧及和計較。
神醫再次把脈,看了溫惠的瞳,還有口腔、舌頭,面色越看就越沉重。
“這毒怎麼都蔓延全身了?”神醫面色慘白的呢喃道,很顯然也是全然沒有辦法的樣子。
趙豐義的心瞬間就涼了半截,伸手拉住了神醫的胳膊,說道:“師父,你可以給她解毒的不是嗎?”
“這種毒我都沒
見過,我如何解的了?惠兒她一向驚覺,如何會中了這種毒?”神醫看向趙豐義問道。
趙豐義眼神下意識的躲避開,不敢去看神醫,轉身走到桌案邊,將這個他親手研究出來的毒藥配方給寫出來。
順便將原本管用的解藥,也給寫了出來,雖然這解藥配方,如今已經不管用了吧。
神醫拿到具體藥方的那一刻,看向了趙豐義,問道:“是你下的?”
“我只是想封住她的穴道,沒想到會這樣 的。”趙豐義回答道,然後問道:“師父,怎麼辦?”
“別叫我師父。”神醫怒道,然後去具體看配方,這些東西都很稀有,說道:“去給我將這些東西都找齊了,最快的速度。”
趙豐義立馬飛了出去,看到鳳凰,就直接上了鳳凰的背,說道:“走,去絕壁崖。”
鳳凰有些煩躁的想將趙豐義給甩下去,可還是耐着性子問道:“她怎麼樣了?”
“快點,去找藥。”趙豐義回答道。
鳳凰聽到是去找藥的,倒也沒說什麼,立馬帶着趙豐義去了。
地方有鳳凰在,都很容易就到了,然而並不好找到藥材啊,畢竟絕壁懸上的紅菱蛇的毒液,真的是要碰運氣的。
神醫很不放心的在給溫惠把脈,依舊是很微弱,不過卻沒有繼續弱下去的趨勢,這倒也是壞消息中的好消息了,最起碼毒穩住了。
給他爭取了研究出解藥的時間,看着如今這般模樣的溫惠,頗爲無奈的嘆口氣,說道:“你這孩子,就是太過重感情,極端化了。”
如今兩國交戰的消息,根本不是什麼秘密,神醫自然是明白的,這不禁又讓他擔心起來,若溫惠不在,這場戰爭的走向會成爲什麼樣?
也面臨一個問題,如今溫惠成爲這樣,肯定是要保密的,不然會引起民衆恐慌的。
可成了這樣,不告訴她家裡人,又有些說不過去,然而仔細想想,溫惠應該是不想讓這些人爲她擔心的。
想了想,神醫也就打消了去給武烈他們送消息的想法。
其實私心裡面,還是有維護趙豐義的想法,因爲讓溫惠家裡人知道是趙豐義下的毒,那武烈衝動的性子,趙豐義是必死無疑的。
另外一邊,慕容杉依舊是一個人坐在院子裡面,懷中抱着梨花酒,身旁放着琴,可是那陪他彈琴喝酒的女子卻不在。
自從那次看到溫惠和吳孝賢很開心的在一起,他回來後,就在沒出過這個院子了,整日都與酒爲伴了。
可是好像並不管用,怎麼喝都喝不醉的感覺,腦海中關於溫惠的畫面還是那麼的清晰。
意外在新月派聽到她的琴聲,還有初見時,她身處竹林邊彈邊唱的模樣,如何都忘不了。
這便是劫。
苦笑一下,抱起酒壺繼續喝酒,卻無意看到了月亮的變化。
微微蹙眉,仔細看去,怎麼今天的月亮這麼暗啊,而天上分佈的七個星辰,其中一個星辰,竟然是完全消失不見了。
而且月亮旁邊那顆星星,本來還是很亮的,如今卻也消失了,這天象變化,根本就是有事情要發生。
將酒罈子放下去,震驚的看着這一幕,立馬伸手要算。
“少爺,少爺,您喝醉了。”小廝連忙伸手拉住了慕容杉的手,不讓他去算,說道:“您這是想知道什麼,別算
啊,我幫您去打聽。”
慕容杉一把甩開小廝的手,怒道:“別 打擾我。”
小廝嚇了一跳,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的,其實慕容杉看着無害,真怒起來,身邊之人,沒有一個不怕的。
算過之後,慕容杉整個人的臉都變成了慘白的,冷汗都順着額頭滑下來。
一半是累的,一半是爲預測到的事情,而感覺心驚和心痛的。
小廝這纔敢上前給慕容杉擦汗,滿是焦急的說道:“少爺,您還好嗎?快去休息吧。”
慕容杉依舊在心悸看到的那一幕,溫惠悲痛拒絕的抱着武靈兒,痛哭着,那種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太過刺激他的眼球。
他不能看到溫惠那麼痛苦的樣子,他也不能看到武靈兒爲給溫惠換血而死,一定是有辦法避開這一劫的。
立馬伸手要去在算。
小廝確實死死拉住了慕容杉的手,說道:“少爺,您看您都虛弱成什麼模樣了,快別算了。”
“那你知不知道你每打斷我一次,就是在損我陽壽?”慕容杉看向小廝問道,眼神足夠冰冷,這種眼神並不是兇狠的冰冷,而是完全沒有感情的冰冷。
小廝嚇的趕緊鬆手,在不敢說一句話,只是急急忙忙的跑去找了慕容老頭。
慕容杉算完,就立刻用輕功飛走了,而且是最快的速度。
吳孝賢就在軍營之中,本來就是睡不着的,因爲很想溫惠,不懂溫惠,爲什麼處理魔教的事情,會用這麼久。
“你倒是放心,這麼大的站要打,你也敢不來。”吳孝賢呢喃道,有些發呆的看着帳篷的頂。
忽然間就聽到了聲音,是暗衛和人打鬥的聲音,因爲睡不着,立刻跑出去看了。
不想竟然是慕容杉,伸手揮退了暗衛,對於慕容杉雖然說並沒什麼好感,可是沒惹過他,他自然也不會要人命。
更何況慕容家如今也是歸順溫惠的,如果慕容杉死在他手上,估計溫惠也不會放過他。
“和我走。”慕容杉看着吳孝賢沒頭沒腦的,就來了這麼一句。
吳孝賢微微蹙眉,頗有些奇怪的看着慕容杉,問道:“你這是在命令我?”
“她中了一種毒,必須至親之人的血,與她的血換了,她才能活下去,本來這個至親之人是她孃的。”慕容杉很簡短的將他所算到的內容說出來。
講述出來的,遠沒有算到時,腦中出現的那種畫面,來的觸目驚心。
吳孝賢奇怪的看着慕容杉,他現在都懷疑這慕容杉,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就溫惠那警覺性,和對毒藥的研究,別人給她下毒?逗他玩呢?
微微蹙眉問道:“你有什麼目的?”
慕容杉看的出吳孝賢的不相信,還有對他的懷疑,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說道:“慕容家能夠千年不衰,那是因爲都有預測命理的能力,如今她就在神醫那,已經中毒了。”
吳孝賢現在開始是半信半疑了,畢竟他想不到慕容杉和他撒這種謊,有什麼好處?而且能在溫惠身邊做事的,都有點能力,這慕容家也確實是千年不衰,必定是有其生存能力的。
事關溫惠姓名,他選擇了寧可信其有,問道:“那你叫我去幹什麼?”
“王府裡面關着周國的四皇子,還有四公主,這事還是不要告訴溫惠孃的好。”慕容杉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