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溫惠很清楚是誰的,慕容杉?
他怎麼又跑過來了,將手中的人,扔在地上,然後轉身問道:“什麼事?”
語氣之中多少是帶了些不耐煩的。
他其實不過就是想讓溫惠陪他練武的,所以就興沖沖的用輕功趕過來了,沒想到,就看到了這一幕。
看到溫惠就那麼若無其事的轉身問他問題,好像剛剛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似得,眼神看向了地上的人。
臉頰紅腫,明顯是被打過的,衣袍不見,大片皮膚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之中,溫惠眼前。
而自己剛剛過來的時候,看到他們離的很近,這是溫惠做的嗎?問道:“惠兒,你在做什麼?”
不耐煩的感覺更勝,語氣冷淡了幾分,問道:“懲罰一個不夠聽話的人,怎麼?慕容公子膽子也夠大,擅闖我的書房?”
“主子,屬下失職。”嘩啦啦一羣人進來,皆是跪在地上,眼睛根本不敢看溫惠,也不敢看別處,只是低着頭。
慕容杉也馬上明白了,書房是個禁地,不能擅闖,而這些人失職,就是沒來得及阻止他進來吧?
連忙解釋道:“我只是想找你和我一起練武,我不知道這個地方,不可以隨便進入,不干他們的事情。”
“退下。”溫惠的語氣之中帶着一抹寒冷說道,紅羅剎的武功都很平衡,像慕容杉這種快修煉出青丹,內力深厚的人,來不及阻攔也很正常。
那些紅羅剎如釋重負,都紛紛退了下去,繼續守在書房所在院子的外面。
“我沒心情練武。”溫惠看向慕容杉說道,也就是拒絕了。
慕容杉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到溫惠的那一抹不耐煩,還有此時不是太好的心情,很識相的說道:“那改日,我去梨樹院等你。”
垂眸看向地上的人,然後在看向身邊的兩個人。
紅羅剎立馬會意,直接將地上的人架起來,或許之前秦革還有防抗的力氣,然而現在重傷在身,根本就反抗不了。
想要說什麼,可是喉嚨處像是火燒一般的疼痛,就是嗚嗚咽咽的聲音,他都發不出來。
溫惠也懶得在理他,讓他吃幾天苦,畢竟她也不是特別需要他的力量,所以毀掉,還是被逼服從,都是隨便。
從未想過以德服人,畢竟秦家這種忠誠,從小到大都受着寧死不降的教育,還真不覺得她對他好,他就會回報她。
既然這樣,那她幹嘛要枉做好人?
還不如這樣,提醒清楚,他們之間身份的差距。
看向剛剛以爲弄碎他外衫,而一同落到地上的笛子,用內力控制住笛子,然後拿起來。
這便是排行榜上第一的武器?也是暗器之王,殺人無形。
這玉簫握在手中的時候,通身都是暖玉白,而且是一整塊玉雕刻出來的,因爲中間沒有任何銜接的痕跡。
如此漂亮的蕭,卻偏偏叫噬魂蕭,不過也附和它吧,能夠影響他人的喜怒哀樂,這不是奪魂嗎?而且能夠將內力融合進聲音,殺人無形。
將噬魂蕭直接別再了腰間,然後用輕功向外走去。
秦革很想奪回他的武器,可是無能爲力,只能任由兩個紅羅剎的人,拉起他的胳膊,向着一個方向而去,心驀然的下沉。
而溫惠來的是一水隔,不過用了輕功,很快便道了,這裡的屋子並不少,可是院子就只是這一處
而已。
很大的院子,錯落的屋子,這裡曾經就是慎刑司,不過少了刑具而已。
向其中一個屋子走去,門口守着兩個紅羅剎的人,溫惠擺擺手說道:“退下,明日再來。”
“是。”兩個人齊齊應道,然後踩着正步,退了下去。
溫惠向裡面走去,這的屋子比起皇宮自然是簡陋的,比起貧民窟的房子,那就是好上太多了。
看着那躺在牀上,歪着嘴不能動彈的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走過去,揮了揮衣袖,這是解藥。
果然躺在硬闆闆牀板上的人,嘴巴漸漸迴歸了原位,原本渙散的眼神也聚攏起來,看到是溫惠的時候,眼神裡面出現了驚恐。
猛然坐起身來,向牀裡面縮去,雖然他都癱瘓着,可是外面的聲音都能聽個一清二楚。
他被溫惠帶到了溫惠的地盤,在這個簡陋的屋子裡面住了不知道有多少天了。
不能動彈,不能說話,那兩個帶着鬼面具的人,每日都會強行灌他一點牛奶,保證他死不了就是,根本不管飽。
而大小便之類的,每天晚上,他們都會粗暴的將他的被子拿走,而衣服,褲子?根本沒有那種東西,他就是這麼赤條條的在被子裡面的。
現在他感覺到可以動了,然而看到溫惠的第一眼就是害怕,下意識的躲開。
溫惠就那樣玩味的看着害怕的四皇子,曾經的他是多麼的不可一世啊,還有他的那位同父同母的兄弟。
她記得二皇子的那句:來日方長。
可惜了,他們一個的來人已經完全沒有,另外一個的來日,完全掌握在了她的手中。
“放了我,我以後絕對不會惹你的。”四皇子的聲音之中都帶着些許的顫抖。
溫惠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冷漠的看着他,那眼神無情的就跟看個有用的四人一般。
在這種眼神之中,四皇子更是害怕,拉着被子,完全瑟縮在一個角落裡面。
“可你之前就惹到我了。”溫惠笑着說道,然後滿是玩意的看着四皇子,說道:“給你個機會怎麼樣?”
不解的看着溫惠。
“你和我動手,若是打贏我了,我就放你走,好不好?”溫惠笑着問道。
眼睛一亮,問道:“此話當真。”
“自然。”溫惠回答道,然後伸手一揮,旁邊的櫃子打開,從裡面隨手用內力拉出件衣服,然後又是一揮,衣服就到了牀上。
轉過身去,說道:“穿衣服吧。”
四皇子急急忙忙的穿衣服,對於當着溫惠的面穿衣服這件事情,一點都不覺得不好意思,更不會扭捏。
而是看着溫惠的後背,毫不猶豫的一掌就打了上去,就是偷襲。
嘴角那抹嘲諷的笑意更濃了,轉身,直接微微揮袖子,將人打到在地,就這點功夫?還妄想着和她動手?
“繼續。”溫惠勾脣說道。
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四皇子再次衝了過來,他感覺到溫惠的武功很高,他打不過,可是有機會總是要試一試的,不是嗎?
這次溫惠沒有那般輕鬆的將人打開,而是將內力蓄在指間,然後向着來人點去。
沒錯,她是在練點穴,曾經的那個想法因爲沒有試驗品,一直被耽擱着,頂多也就是拿着小動物練,人和動物的穴道,還是有差別的。
如今有了
試驗品,自然是要重新練起來。
不明白溫惠爲什麼只是輕輕點了一下他,他就感覺內力瞬間亂掉,四肢也麻木,一動都不能動了,驚恐的看着溫惠。
看來自己的點穴還是很成功的,那麼解穴呢?溫惠再次點了起來。
他只知道隨着溫惠的動作,他一會不能說話,一會不能動彈,一會聽不到任何的聲音,關鍵的是,渾身都疼痛。
吃力的趴在地上,絲毫在動彈不了。
溫惠鄙夷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人,這纔多大會啊,就動彈不得了?
而她的實驗也就進行了個開始而已,將地上的人提起來,然後將提升體力的藥,喂下去,其實這種東西的副作用具體是什麼,她還真沒研究過,趁着現在研究研究。
莫名的力氣就又回來了,四皇子艱難的爬起身來,看着溫惠手中的藥瓶,直覺告訴他,那是好東西,至少可以讓人很快恢復內力。
再次撲上前去,然而依舊是成爲了溫惠移動的訓練工具罷了,不停的被點着各類的穴道,如實的告訴溫惠他是什麼感覺。
完全不知自己被當做試驗品,只知道哪怕是一瞬間的機會,他也要將溫惠給殺死了,那樣就算死,也是拉了個墊背的。
他沒內力了,自己就給他用藥,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他就算是吃藥,也是爬不起來的樣子。
看來這藥在六顆之後,再吃也是不管用了的,伸手去號脈,恩,果然筋脈都有衰竭的趨向,這就是要癱瘓的意思。
又開始着手去治病了,畢竟她是個大夫,對於治病的研究,也還是挺有興趣的。
不過現在還是要吃東西的,而且早膳還是應該和家人一起用的。
回了一趟寢宮,洗漱一番,換了一身衣服,因爲不打算出去,就穿的隨意了些。
雪白的裙裝,上面開放着朵朵寒梅,清雅高貴,卻又帶着那麼幾分休閒自在吧。
打理了一下,纔去和家人一同用膳的。
對於溫惠的去向,他們大抵都會問起來,溫惠也是老實回答的,不過說的和做的有些不一樣就是了,將實驗說成了是研究四皇子的癱瘓。
而武靈兒大概是之前在宮裡面憋悶壞了,就算後來出了元帥府,也是整日在保護之下,不能上街。
如今來了惠城,都是溫惠的天下,逛街的性質那不是一般的高,這不,早膳剛用完,就想着拉着溫惠去逛街。
“娘,你和外婆、姨婆、表姨他們去逛街吧,我去研究一下病症。”溫惠看着武靈兒回答道。
武靈兒不滿的說道:“反正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幹嘛那麼費心給他看病啊,我昨天就和娘她們逛過了,現在我想和惠兒你一起逛。”
確實四皇子一時半會死不了的,陪武靈兒也不會耽誤什麼事情的。
“就是,惠兒,你整日都忙着事情,難得放鬆,那病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治好的,不如去街上走走,放鬆放鬆。”曾美玲也勸道。
本來也就是鬆動了的,曾美玲也開口了,她自然是不好拒絕的,點頭說道:“好吧,那大家一起?”
平時他們就是浩浩蕩蕩的很多人一同去的,今日溫惠要去,他們自然也就都說要去了。
溫惠任由武靈兒拉着她的胳膊,走在前面,曾家雙胞胎走在她們的兩側。
後面曾美玲和武烈,還有曾美麗並行,也是有說有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