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是溫惠進來了。”侍衛很是艱難的說道,因爲呼吸困難,整張臉發紫了,能艱難的說出話來,也着實不容易。
溫惠現在的功力,就算她不故意放開內力去聽,那方圓百里的聲音也是逃不過她耳朵的。
所以吳孝賢那聲怒吼,溫惠聽得很清楚。
不讓身邊人提起她?
爲什麼?不是說愛她,想和她一起過一輩子的嘛?
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連聽到她都如此憤怒?
她實在想不明白,同時還很憤怒,他憑什麼一言不發的玩失蹤?
“吳孝賢!”溫惠怒道,人還沒出現呢,聲音就先到吳孝賢耳中了。
久違的聲音,是溫惠,她來了,她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當看到那龍椅上爛醉如泥,頹廢的人時,忽然間就沒了什麼怒氣。
“都下去。”溫惠命令道。
幾個護衛頗爲憂慮的看着吳孝賢,似乎在等吳孝賢的命令。
然而吳孝賢只是呆呆的看着溫惠,不知在想什麼?眼神迷茫,完全就是還沒酒醒的樣子。
“怎麼?朕命令不動你們了?”溫惠看向幾人問道,就溫惠這絕對的威壓下,那幾人都是忍不住一哆嗦。
“皇上……”爲首之人小心翼翼的看向了吳孝賢。
吳孝賢依舊是昏昏沉沉的狀態,直接又躺會龍椅上了,這根本就是個夢嘛,溫惠沒事來周國皇宮做什麼?就算來了,也不可能發現這地下的,這裡可是很隱蔽的。
幾人在溫惠眼神的殺傷力下,早已經是冷汗淋漓,如今這局面,他們是再也支撐不住,匆匆離開了。
溫惠呼口氣,儘量讓自己心平氣靜,一步一步向着龍椅而去。
龍椅上,他就那麼頹廢的躺着,滿身的酒氣,鬍子拉碴的。
哪裡還有曾經那個英姿颯爽,腹黑暴躁的暴君樣?
更沒笑起來陽光少年的模樣。
倒是給人一種頹廢的滄桑感,讓人看着便是心疼,問道:“吳孝賢,你是怎麼了?”
微微睜開眼睛,依舊是溫惠的身影,好似更爲真實了。
爲什麼就是忘不了?他真討厭這樣的自己,怒道:“爲什麼?爲什麼要想她?”
“爲什麼要不想我?”溫惠看着眼前的人問道。
定定的看着溫惠,奇怪,開口說話了,不是受自己控制的嘛?怎麼會開口說話?
溫惠看着發呆的吳孝賢,一陣無奈,這是喝了多少酒?估計也問不出什麼。
就這麼安靜的站在一邊,等某人酒醒。
等啊等,等啊等,可某人就睡死了,等到你整個人煩躁了,他都醒不來。
直接將人給拎起來,向外飛去。
吳孝賢就是爛醉如泥的,任由被提着了,一點反應都沒有。
坐到鳳凰背上,找了一處靜謐的山谷,主要是此處有瀑布。
直接將人給扔水裡去了,她就不信了,這麼整還醒不來。
“噗通……”一聲響,吳孝賢整個人都向下沉去,水面完全平靜下去。
不過這水很淺,而且十分清澈,完全能夠看到吳孝賢躺在湖底下的石頭上。
片刻吳孝賢自己浮上來了,可見水性十分好,完全就是身體自己反應浮上來的,人嘛,完全沒醒。
“這也行?”溫惠雙手叉腰問道。
用內力將人給撈上岸來,頗爲無奈的坐在一邊,
反正這的石子很乾淨,整天受瀑布水的沖刷。
吳孝賢整個人都睡死了,受酒精影響,都不知道他是睡着了,還是暈死過去了。
溫惠把脈確定一下,這貨確實是暈死過去了。
就地給他找了草藥,熬了份醒酒湯,給他喝下去,頗爲無奈的問道:“醒來了?”
吳孝賢還是有些暈乎的,定定的看着溫惠。
拿出針來,給他鍼灸一下,這貨的身體虧空成什麼樣了啊?雖不說瘦成一把骨頭,可是也確實是消瘦了很多。
幾針下去,吳孝賢清醒多了,不過還是盯着溫惠看,帶着探究的眼神。
溫惠頗爲無奈的嘆口氣,問道:“怎麼?不認識我了?”
吳孝賢向四周看去,這什麼地方?今天這夢做的有些奇怪啊。
“酒。”吳孝賢說道,在他看來,做夢就是因爲不夠醉,醉死過去了,就不會做夢了。
溫惠十分惱怒的踹了吳孝賢一腳,怒道:“現在醒了?”
吳孝賢站起身,以絕對的身高優勢,居高臨下的看着溫惠,怒道:“你踹我?不想活了啊?”
溫惠真的是忍耐到極限了,伸手揪住了吳孝賢的耳朵,怒道:“踹你怎麼了?吳孝賢,你給我醒醒,耍什麼酒瘋?”
“啊……”吳孝賢慘叫道,然後是徹底清醒了,也相信是溫惠找到他了,說道:“惠兒?你怎麼找到我的?先放開我耳朵,疼。”
鬆開吳孝賢的耳朵,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怒道:“吳孝賢,你說你爲什麼一言不發就玩失蹤?你是什麼意思?”
“反正有百里決他們陪着你,有我沒我,有什麼區別?”吳孝賢看向溫惠問道,語氣之中帶着些許賭氣的成分。
溫惠微微一愣,這算什麼事啊?
因爲嫉妒百里決,就消失一年多?
藉口!這肯定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因爲吳孝賢不是這種性子,蹙眉道:“說實話,別扯些亂七八糟的。”
“我沒扯亂七八糟的啊,你怎麼百里決好了?想起我來了?”吳孝賢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問道。
“就因爲這個?”溫惠看向吳孝賢的眼睛問道,她想聽真實答案。
“不然呢?”吳孝賢問得理直氣壯的。
很難想象吳孝賢是因爲這種事情玩消失的,可是她的樣子又不像是撒謊和有苦難言的樣子。
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現在她有種拍死他的衝動,只能靠呼氣吸氣來忍着了。
“你想好要告訴我了,再來說,你不想見我是吧?我不會打擾你了。”溫惠回答道。
說完便轉身離開。
她不想揍吳孝賢,也不想去吵,而他又不想見她,不想和她說話,那麼她就只能走了。
吳孝賢看着溫惠離開的背影,心中一陣失落,找到他,不問他去了哪裡?做了什麼?只是質問爲什麼離開?
就算他說了其中那麼一點理由,她都不信,是覺得他不會爲這種事情生氣?爲這種事情走嗎?覺得他不在乎這種事情嘛?
所以就是解釋都懶得解釋了,也懶得解釋了,對於她來說,給他一個解釋都覺得麻煩麼?
看來自己就是太放縱她了,纔會導致她有了這種想法。
溫惠直接坐鳳凰離開,心中也是憋着一口氣,怒道:“可惡!”
冷靜,溫惠,你要冷靜,你已經是天下之主,爲了個男人,你有什麼好氣的?只
要你想,來個逆後宮都完全沒有問題,好不好?
不值得,爲了一個男人生氣不值得,更加不能爲了一個男人覺得委屈,你是高高在上的王,怎麼能被人輕易就左右了情緒呢?
溫惠在心中不停的做着自我建設,讓自己保持冷靜,保持樂觀的心態。
一通調節過後,是好多了,不過心中總還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難過。
回到鳳宮,這一個人孤零零的時候,才明白自己所有的建設都不過是枉然罷了。
只能在心中不停的告訴自己:孤家寡人嘛,皇上註定是孤獨的,這你自己想做這高高在上的皇上,你不早知道高處不勝寒嘛?現在難過個什麼鬼?
直接躺入那偌大的鳳牀,微微閉上眼睛,讓自己睡覺。
沒有什麼壞心情,是睡一覺不能緩解的,如果有,那就睡兩覺。
吳孝賢還搞不清楚他這是被扔在哪裡了呢,先用內力將渾身的溼漉漉給解決了,然後纔去找路。
此處全部都是水泥房,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也就只有溫惠的周國了,只是他好像沒來過這個城鎮啊。
拉了個路人,扔了一錠銀子,問道:“這裡是周國哪裡?”
路人才咬銀子呢,確定是真的之後,才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吳孝賢。
“怎麼?”吳孝賢問道,渾身的氣勢暴漲,讓人不自覺的雙腿打顫。
路人就是被嚇到了,連忙說道:“沒有,爺,小的只是沒想到,這天下還有人不知道惠帝改周國爲惠國的。”
改了國名?也對,她心中本就無周國,改了也很正常,問道:“那這裡是哪裡?”
“這裡是南安城。”路人回答道。
吳孝賢微微蹙眉,看向四周,楚傲也開了建材廠,讓百姓都蓋起了這房子?問道:“此處是楚國?”
“爺,這話不能亂說,如今哪裡還有楚國啊?這裡是惠國的南安城。”路人頗爲緊張的說道,小心的看向四周。
無楚國?溫惠把楚國給滅了?這麼大的事情,他怎麼不知道,直接又扔了一錠銀子,說道:“我要聽詳細的。”
路人是笑開了花,這今日是遇到財主了,笑哈哈的說道:“這小人也都是聽聞,屬不屬實的不清楚,不過也是八九不來十的事情了。”
土財主不好惹,所以還是先聲明一下。
然後就看到土財主不耐煩的表情了,馬上說道:“三國要在前楚國舉行三國會議,誰知卻是楚帝陰謀要捉拿惠帝,而且還派人去了前周國進攻了國舅府。”
“什麼?!”吳孝賢驚道,竟然發生了這種事情。
看吳孝賢如此驚訝,便又繼續說道:“聽聞這惠帝和鳳凰皆是被打成重傷,那狼眼睛的養子,喚來了羣狼,才助惠帝逃走,而他就沒那麼幸運了,被楚帝給當場殺了。”
怎麼會?武修死,死了?
吳孝賢臉色有幾分慘白,他不過就是消失些日子,怎麼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伸手拉住路人的領口,怒道:“你說什麼?武修死了?”
“爺,爺,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啊,然而大家都在這麼傳呢。”路人驚慌的說道。
“那溫惠呢?她不是受了重傷嗎?後來呢?國舅府又怎麼樣了?”吳孝賢怒道。
怎麼這麼激動啊?路人深表不理解,可還是馬上說道:“第一能臣百里決出吹了葬魂曲,將人給救出來了,不過第一能臣百里決卻死了,鳳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