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曾三郎說道。
溫惠無奈一笑,說道:“這有什麼好道歉的?每個人都應該從事她喜歡的事情嘛。”
“如今的惠兒,你讓她說話,說出來的,都絕對是國家大事。”武靈兒無奈調笑道。
溫惠細細想想,無奈笑道:“可能當王爺當的魔怔了,滿腦子都亂糟糟的事情,可都像是紙上談兵似得,哎……行動總是跟不上思想的,慢慢來吧。”
“是你點子太多了。”武靈兒回答道,然後又要給溫惠盛八寶粥。
溫惠連忙制止,說道:“娘,夠了,我都喝兩碗了。”
“多吃點嘛,你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又整天忙忙碌碌的。”武靈兒無奈說道。
他們一家人其樂融融,而封地中大部分的地方也都是歡聲笑語的,因爲在這年關將近的時候,他們收到了補償,可以富富裕裕的過個年。
這補償自然是百里決發放下去的,他的辦事速度也是挺快的。
而收到賠償的百姓,都是紛紛下跪,叩謝溫惠,儘管他們根本都看不到溫惠。
而凝聚心也更加增強了一步,現在人人都慶幸自己有身份證,是溫惠封地的子民,不會受人欺負。
其實經歷過戰爭之後,百姓要的都很簡單,不受外敵欺負、豐衣足食的活着,而現在溫惠都做到了,他們自然是感恩戴德的。
溫惠這幾日,依舊是研究藥物和點穴的功夫,還有就是和曾三郎說些教育部的事情了,很明顯曾三郎對她所規劃的藍圖很是有信心,大有將他全部都實現的意思。
當然飯時還是會和家人在一起,熱熱鬧鬧的,倒也是有趣。
這日還是一如既往的想要去練習自己的點穴功,卻不想紅羅剎半路攔住了她。
而這紅羅剎雙手還拿着兩錠銀子,規規矩矩的捧到她的面前。
“什麼事?”溫惠問道。
“王爺,這是梨樹院的慕容公子給卑職的,讓我給王爺提個醒,梨樹院還住這個大活人。”紅羅剎回答道。
“既是賞你的,便拿着。”溫惠回答道。
她確實是將這位慕容公子給拋到腦後了,不過這種事情,當然是不能承認的啊,問道:“這幾日慕容公子,在做什麼?”
“在閉關修煉呢,今日出來就問王爺有沒有來過,卑職就如實回答了。”紅羅剎回答道。
木頭腦袋啊,不過這也沒辦法,教出來的就是實話實說的人,說道:“別告人我問過你慕容公子幹什麼。”
“是。”紅羅剎點頭說道。
溫惠是用輕功飛向梨樹院的,這幾日他都在修煉,就算知道了自己沒去過,那自己說有人稟告過他在修煉,她纔沒有打擾的,這總行吧?
溫惠來了的時候,就看到慕容杉一人坐在枯掉的梨樹下,喝着梨花釀,而對面還放着一把琴,有一種蒼涼的感覺。
尤其是慕容杉那種乾淨氣質下的憂傷,那顆淚痣,更是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楚楚可憐,讓人心生憐惜。
妖孽啊!一個男子竟然能夠表現出如此的楚楚可憐,就是那趙國二美的我見猶憐,也不及他分毫。
“喂!修煉出來了?”溫惠問道。
慕容杉擡眼看向從空中落下的溫惠,她一如既往的如同仙女一般,完美的找不出一絲瑕疵來,說道:“你還有時間來看我?”
“你之前在修
煉,我來看你修煉嗎?知道你修煉結束,我這不就過來看你了?”溫惠看向慕容杉問道,然後也做到了梨樹下,慕容杉的對面,也就是琴旁邊。
“哼。”慕容杉冷哼一聲,明顯是不信的。
“喂!我也是很忙的,心情也不太美麗,你可別惹我啊。”溫惠不爽說道。
慕容杉看向溫惠,問道:“惹你了,你能把我怎麼着?脫我衣服?”
慕容杉說着還微微拉扯了下自己的衣服,本就鬆鬆垮垮的一身白衣,這麼一拉,領口處 就被拉到了肩膀處。
精緻完美的鎖骨,微微凸起的喉結,晶瑩如玉的皮膚,一切都潔白而美好。
只是一眼,溫惠便避開了自己的視線,說道:“你在亂說什麼?”
“難道不是嗎?”慕容杉問道。
“我是準備讓他那樣去小倌館的,再說了,你覺得大庭廣衆之下,被人撕掉衣服,是一件很恥辱的事情嗎?”溫惠問道。
慕容杉笑道:“不清楚呢,要不,惠兒,你撕一下我的吧。”
怎麼會有人有這種被羞辱的嗜好啊,看向慕容杉,說道:“那咱們到街上?或者將紅羅剎給叫進來?”
慕容杉的臉色變黑了,陰沉沉的看着溫惠,不說話。
謫仙生氣的樣子也是美的啊,不過就是陰沉了點,聳聳肩說道:“看吧,你也覺得羞辱,所以這是懲罰人最好的辦法啊,比打一頓來說,精神上的羞辱,更讓人受不了。”
“看來惠兒很會折磨人啊。”慕容杉看着溫惠陰陽怪氣的說道。
“一般般啦。”溫惠擺擺手說道,看向慕容杉問道:“你練的怎麼樣?我們來過兩招?”
“打不過你。”慕容杉直接黑臉拒絕。
她還想試試自己的點穴功到底怎麼樣了,笑道:“又不是動真格,就是比劃比劃,我都還不知道你多厲害呢。”
慕容杉將頭一扭,說道:“沒興趣。”
溫惠直接伸手點在了慕容杉的肩膀,而這個地方剛好是慕容杉掉落衣服的那半個肩膀。
慕容杉看向自己肩膀的手指,不解的看向溫惠。
溫惠隨手收回了自己的手指,看着慕容杉,沒反應?
慕容杉莫名其妙的忽然很想笑,開始還能控制住,後來根本就控制不住,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馬上也是察覺到了不對勁,看着溫惠問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沒有,我就是看你太嚴肅,所以點了一下你的笑穴,沒事的,笑笑有助於身心健康。”溫惠回答道。
心情頗好的看着笑的滿地打滾的慕容杉。
慕容杉真的很想忍住不笑,可是控制不住,就是這種滿地打滾他都控制不住,這種時失控的感覺很糟糕。
溫惠看慕容杉笑的眼淚都出來了,那雙美眸之中含着眼淚,確實能夠叫人心跳都漏一拍,讓你忍不出去憐惜。
站起身,走向滿地打滾的慕容杉,伸手在他的肩膀點了一下,解開了笑穴。
慕容杉微微做起來,就這樣半坐在地上,氣惱的看着蹲在他身邊的溫惠。
而溫惠實在是看不出他是生氣了,因爲眼中帶淚的他,實在太過讓人覺得楚楚可憐,在有那顆淚痣的襯托,就更加是了。
現在他的衣裳更加凌亂了,髮帶也在滿地打滾中散開,墨色長髮隨意的散落,不顯得狼狽,卻有
種楚楚動人的美感。
“你一個男子,怎麼比個女子還楚楚可憐?”溫惠一邊無奈說着,一邊站起身來。
慕容杉氣惱的看向溫惠,問道:“那你一個女子,怎麼比個男子還彪悍風流?”
彪悍?風流?這是用來形容她的?額頭下滑下三跟黑線來。
想要反駁,看他穿那麼單薄,又衣裳凌亂的,若他是個女子,她是個男子的話,這情景被人看到了,都說她欺負他了。
算了!反正一個評價而已嘛。
將自己的皮膚脫下來,扔在了慕容杉的身上,將坐着的他蓋了個嚴嚴實實,包括那顆腦袋。
“我知道你不冷,可冬天就該有個冬天的樣子,衣衫不整的向上面樣子?”溫惠說道,然後坐在了慕容杉的對面。
他就好好坐着,就看到溫惠解披風,還來不及想什麼呢,就覺得眼前一黑,然後鋪天蓋地,都是她的味道。
聽到她略微不滿的聲音,心中卻莫名的溫暖。
將自己的腦袋弄出來,把披風披好,說道:“誰說我不冷的?”
“習武之人,怕什麼冷?”溫惠問道。
“我身子弱。”慕容杉回答道。
遷就的點點頭,說道:“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這是你說的,我想聽你彈曲了。”慕容杉說道。
溫惠看看自己眼前的琴,說道:“彈曲多無趣啊,倒是你,長時間住我這裡,不回去沒關係嗎?”
“你這是趕我走的意思?”慕容杉問道,表情已經完全沒有剛剛穿披風時候的開心,瞬間就陰雲密佈的。
這臉變得,溫惠嘴角抽抽。
無奈擺手說道:“當然不是了,我只是擔心你家裡人着急你而已,這年關將近,你不回去給長輩拜年,守歲嗎?”
“我給過他們書信了,也要回去的,現在你滿意了吧?”慕容杉很是不開心的說道。
“我滿意個什麼?騰出間屋子?還是省下點糧食?我看起來像是卻糧食、屋子?”溫惠無奈問道。
慕容杉的心情這才微微好轉一點,看向溫惠,彆扭的說道:“你不是想讓我離開嗎?我要走了,你當然滿意了。”
“我什麼時候想讓你離開了?”溫惠無奈問道,然後說道:“你們慕容家也算是家大業大,你不能都壓在你爺爺一人的肩膀上啊。”
“我有兄長的,家中生意基本兄長和叔父都管着,我爺爺完全就是頤養天年的,哪裡有什麼勞累之說?”慕容杉看向溫惠問道。
溫惠點點頭,然後問道:“原來你還有個兄長啊,是同爹同孃的嗎?你家裡有幾個兄弟姐妹啊?叔父是和爹同父同母嗎?”
“不是,同爹異娘,我娘是正妻,兄長的娘是小妾,不過他比我出生早,是長子,我身子又弱,家中生意都是他打理的。”慕容杉回答道。
繼續解答道:“叔父也是妾所生的,打理家中的一些莊子罷了,不管理當鋪和拍賣行的事情,惠兒,怎麼對我家中的事情感興趣了啊?”
“隨口問問罷了,看來三妻四妾的事情,還真是普遍啊,那小妾們還活着嗎?”溫惠問道。
慕容杉微微蹙眉,溫惠這算是什麼問題啊?可還是點頭說道:“活着啊。”
“你們慕容家是需要交罰款的了,你和我說說你爺爺是個什麼樣的人吧。”溫惠看向慕容杉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