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靜坐在一邊的溫惠,雙手環胸,饒有興致的樣子,嫣然一副看熱鬧的姿態,很明顯溫惠並不相信這個丫鬟的話。
意識到這點,也就沒那麼驚慌了,看向地上的人,勾起一抹嘲諷的笑,說道:“你算什麼東西?朕是醉了,眼科沒瞎,會碰你這種貨色?”
這個吳孝賢在氣死人方面還是挺有造詣的,不過這個時間也挺晚了,她還想泡澡睡覺呢,說道:“周帝?柳肖燃?賢妃?哪一個?”
之所以說這三個人,完全是因爲這丫鬟是從周國帶過來的,所以能夠安插的也就是這三個人而已了,而且這種手段也是三人會用的手段。
地上的丫鬟顫抖的更加厲害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心中就納悶了,新婚夜自己丈夫房裡有個‘赤’身‘裸’體的女子,就算足夠理智,也應該會氣憤離去的啊,爲什麼會是這種情況?
溫惠也不繼續問下去了,因爲究竟是誰並不重要,反正這三人都會被除掉,廢那腦細胞做什麼?
“帶去一水隔。”溫惠淡漠吩咐道。
就有紅羅剎站起身來,將人帶下去。
而溫惠就徑自去浴池沐浴了,自己開了水龍頭,將浴池裡面放滿了溫水,然後灑下藥材去。
吳孝賢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一幕,說道:“惠兒,你就沒有一丁點的懷疑我?”
當她是情竇初開的少女?這種小伎倆就上當?回答道:“我看起來很蠢嗎?我不希望我們兩個之後,因爲這種事情而鬧矛盾。”
“好,我也會無條件信任惠兒你的。”吳孝賢滿是笑意的承諾道,心中暗想,就像不問你關於楚國攝政王面首的事情,關於趙豐義的事情。
溫惠看着傻站着的吳孝賢,伸手脫下巨大的披風,問道:“怎麼?你要看着我沐浴?”
吳孝賢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慌忙搖頭,然後又慌慌張張的跑出去了。
哎……這麼純情。
溫惠將一堆繁瑣的衣物頭飾都脫下來,一點都不擔心同在一間屋子裡面的吳孝賢偷看她之類的,因爲吳孝賢這貨太純情。
美美泡一澡,緩解疲憊,然後穿起睡衣,今日準備的睡衣是繡了鴛鴦的大紅色睡衣,而且這長度跟現代的超短裙也沒什麼區別,腰間就這麼一個活釦,一拉就開。
溫惠頗爲無奈的搖搖頭,這就是這個時代新婚夜新娘子必定會穿的睡衣嘛,沒想到古人也玩‘情’‘趣’睡衣這一套,不過要比現代的委婉多了。
這種時候也不想麻煩的去找另外一件睡衣了,就這件了吧,而且一個穿過吊帶裙的人,這睡衣還真不算什麼。
換好衣服之後,就將浴池裡面的水都給放掉,向外間走去,發現某人在燭光下,手中還拿着本書,一臉窘迫和吃驚的看着。
輕微發出一點聲音,其實就是腳步聲,練武到他們這種程度,走路都是沒有腳步聲的,除非是故意發出來的。
吳孝賢也是習武之人,根本不需要什麼太過刺耳的聲音,輕微的腳步聲,就嚇的將書塞到了袖子裡面,轉頭看向溫惠。
然後整個人的臉就更紅了,而且人還跟着僵硬起來,結結巴巴的問道:“惠惠兒?”
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看的什麼書?
溫惠看向吳孝賢的袖子,問道:“在看什麼?”
“沒沒什麼。”吳孝賢慌慌張張的用另外一隻
手保護住自己的袖子。
她這人還是很尊重個人隱私的,既然他不想讓她知道,她也就不強求了,直接向牀邊走去,說道:“去沐浴吧。”
“好。”吳孝賢應答了一聲,就大步想浴池那邊跑去,躲在屏風後面,大口大口的喘氣。
滿腦子都是溫惠的身影,白皙的大長腿,不盈一握的腰肢,凹凸有致的身材,傾城絕色的 面容,烏黑秀麗的長髮。
越想就越覺得自己很不正常,尤其是身體的某部分,這是從來沒有過的體驗,嚇得吳孝賢再也不敢多想,趕緊寬衣解帶沐浴去。
溫惠已經蓋上被子,去睡覺,她當然不可能矯情的說什麼分房睡之類的,這種事情只會提升兩人的矛盾,也給別人破壞的可趁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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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好處,已經成爲名譽夫妻,那睡一起就是正常的,更何況她的鳳牀這麼大,不差睡這麼一個人。
所以不想麻煩的去說什麼分房睡,在和吳孝賢這個難纏的人去打口水戰,說來說去,還不一定贏。
吳孝賢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溫惠已經蓋着被子睡着了,而且只是躺在了牀的一角處,還空出大片的地方。
這牀弄這麼大做什麼?睡十幾個人都綽綽有餘的感覺。
其實溫惠是習慣睡炕的人,這牀在這雖然還稱作牀,其實和她小時候睡的炕差不多,冬天要是冷了,生火也是會熱的。
其實吳孝賢出來的那一刻她就醒了,這就是警覺性在作祟,可醒來也是一直裝睡的。
吳孝賢小心翼翼的爬上牀,慢慢的靠近溫惠,聲音十分輕的問道:“惠兒?”
溫惠完全就是聽到也不理。
吳孝賢看着柔和的燭光下溫惠的睡顏,嘴角揚起一抹笑容來,平時的她都太過強勢,給人一種壓迫感,尤其是那雙睥睨天下的眼睛。
如今閉上了,也睡着了,那種氣勢沒了之後,就更會讓人注意到她傾城絕色的容顏,沒有那麼拒人千里之外的她,真的很想讓人親近。
不知不覺的就吻上了她的脣。
溫惠自然是感覺到了吳孝賢的一舉一動,她本來想裝睡將今晚就翻過去的,誰知道這貨竟然敢主動親他了?
伸手將壓在身上的吳孝賢給推開,雙手就支撐在他們兩人之間,問道:“吳孝賢,你在做什麼?”
吳孝賢完全就是出自本能,以及剛剛看的那本書上的啓發,現在完全就是壓在溫惠身上的,雙手撐在溫惠兩側。
意識到溫惠推開的時候,還有溫惠的問題,纔算是拉回了一點意識。
看着身下的溫惠,脣因爲那一吻更加的水‘潤’,就是這雙眼睛裡面有太多的冷靜和 質問。
溫惠就這樣看着意亂情迷的吳孝賢漸漸回過神來,神情越來越冷。
“娘子。”吳孝賢小心翼翼的叫道,帶着一抹試探,生怕溫惠會反感,因爲溫惠這種冷漠的神情,本生就讓他覺得不安。
一個從不講理,一句話不對就挖人心的男子,如今這幫小心翼翼,怕惹你生氣,溫惠承認,這一刻沒那麼生氣,也沒有那麼不耐煩了。
“恩,我累了,睡覺吧。”溫惠說道。
“可可我們還沒洞房。”吳孝賢看着溫惠說道,一張臉漲得通紅,帶着些許的青澀和緊張。
洞房?別鬧!她這個身體纔多大啊!
就連吳孝
賢也不過是十八的少年好不好?看這模樣也是第一次,不過這個時代十八還是第一次的男子,也是少見的。
因爲大部分的都十五娶妻,十四歲的時候,家裡就會安排大丫鬟了,然而他是質子,自然不會有人操心這些事情,所以也算是例外了。
想到這,便是有了主意,說道:“躺到我身邊睡覺,就是洞房了。”
“可,可書上不是這麼畫的。”吳孝賢支支吾吾的說道,聲音越來越低。
現在溫惠知道吳孝賢剛剛看的是什麼書了,難怪滿臉通紅和詫異,問道:“誰給你的書?”
“扶桑。”吳孝賢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這位師父倒是什麼都教啊,還給本書教怎麼洞房,說道:“將書拿來。”
吳孝賢嘴角揚起一抹笑意,說道:“我來告訴惠兒畫了什麼吧。”
說完便是要吻下來。
結果被溫惠給推開了,而且這次是直接推倒一邊去了,溫惠也趁機坐起身來,帶着一股子命令,說道:“去拿。”
“哦。”吳孝賢回答道,完全就像是受氣的小媳婦嘛,哪有狂拽酷霸的帝王氣質?
從浴室裡拿出了那本書,遞給溫惠。
溫惠接過來,然後隨便翻開,這書畫的倒是挺詳細的啊,從寬衣解帶畫到巫山雲雨,就是這體‘位’有些單調啊。
將書扔到一邊,說道:“別聽你師父瞎說,那哪裡是什麼洞房啊?”
吳孝賢微微蹙眉,很明顯是不相信溫惠的話,可還是問道:“那什麼是洞房?”
“改天告訴你,今天先睡覺。”溫惠說道,然後就閉上眼睛。
吳孝賢看着裝睡的溫惠,威脅道:“你現在就告訴我,不然我就按照書上的來了。”
靠!這是威脅麼?
剛剛還覺得他小心翼翼的不惹她生氣,挺可愛的,轉眼就來威脅她了?猛然睜開眼睛,怒視向吳孝賢。
吳孝賢緊張的向後退了一下,頗爲委屈的說道:“可今天就是洞房啊,改天就不是洞房了,人生就這麼一次洞房啊。”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她不想在這個年紀就 發生什麼關係。
“惠兒。”這一生充滿磁性的男聲,帶着一種誘惑和小心翼翼,而吳孝賢也漸漸的靠近溫惠。
最受不了的就是被這般小心翼翼的對待,吳孝賢的所有動作都輕柔的彷彿怕把她弄壞似得,而她該死的有反應了?
腦海裡不自覺的就出現了剛剛書上的畫面,這引導力啊。
還是說這個世界的身體本就比較早熟,都是十五左右就會經不住這種誘惑的?
然而根本來不及思考,只覺得渾身越來越惹,越來越渴望得到什麼。
這種渴望溫惠一點都不陌生,雖然這身體是第一次,可她的靈魂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表示什麼都明白的。
酣暢淋漓過後,溫惠覺得渾身的骨頭都酥酥麻麻的。
吳孝賢伸手將溫惠抱在懷中,是前所未有的滿足感,一聲聲的輕聲呢喃着:“惠兒。”
溫惠閉上眼睛睡覺了,表示對吳孝賢的這一聲聲惠兒,已經很習慣了,因爲沒撞擊一下,他都會這麼喊一聲,就好像是要確定是不是她似得。
第二日醒來,溫惠看着自己天花板上雕刻精緻的金鳳,在感受一下腰間有力的手臂,以及耳邊溫熱的呼吸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