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的時間,惠城已經迴歸了原本的活力,那場爆炸和刺殺,徹底的成爲了過去式,不過對於喪失親人的人來說,卻是永遠的留下了傷痛。
武烈徹底的告別了軍營,日日都守在墳墓前,陪伴着曾美玲,人總是在失去之後才懂得珍惜。
武祈的生活已經迴歸平靜,老婆孩子環繞,他也重新管理起了安全局的事情。
一切都重新運轉,而軍隊,溫惠進行了一次解甲歸田的行動,因爲天下即將太平,不需要那麼多的士兵了,只需要留下精英便可以了。
而這些精英分爲了七個師,有七個統領,皆是她信任之人,也皆是由能力之人。
一些上了年紀的軍人,也都帶着赫赫戰功退休,給他們安排了一份田園生活的路,日子只會是越過越祥和。
關於楚國的事情,溫惠給銀行、五子樓、客居那些活下來的人員,發了銀子,讓他們將這些地方重建起來。
那些燒燬的地方,遍地的屍體,倒塌的房屋,燒燬的良田,一切都需要重建。
溫惠就是讓那些準備解甲歸田的人,還有一個師,讓他們去這個地方實施重建。
屍體全部都被掩埋,房屋開始重建,良田之中出現了大面積的帳篷,重建進行的很順利。
那些解甲歸田的士兵,也皆是在此處安家立業,他們的房屋自然都是溫惠出資,他們出力蓋得。
一些楚國的百姓被欺壓的厲害,都紛紛逃往此處,開始尋求個安家立業的地方。
然而那未燒燬的地方,依舊是各個軍閥分割,欺壓百姓,民不聊生的狀態,有太多的百姓在逃亡的途中被殺了。
對於火燒楚國的事情,大家並沒有忘卻,可他們對於如今的這種狀況,都很明白,唯有溫惠才能夠將那些軍閥打敗,一統天下了。
很快傭兵工會門口跪着太多的百姓,要求傭兵工會的人去打敗各個軍閥。
溫惠已經收到了各個傭兵工會請求增援的消息,溫惠派去了兩個師,不過是秦楚殘留的一些軍隊罷了,兩個師,就足以擺平了。
這天下終於是統一了,溫惠將周國改爲了惠國,因爲人人稱她爲惠帝嘛,就改成惠國了。
不過天下雖然一統,可剛剛統一,還是有很多反派勢力重在的。
例如一開始便潛藏的反對女子干政的大男子主義者,不過他們只是在背地裡糾集成一個組織,十分隱蔽,溫惠派人去除過,不過依舊是存在,因爲這是觀念上的,永遠都會有這樣想法上的人,加入這樣的阻止。
還有便是楚國留下的人,那些士兵兩個師便可以解決,可那些隱藏起來的高手呢?她可不覺得他們逃不開火鳳的火燒。
吳國經歷了那次洪災之後,便一切都回歸了平靜,百姓安居樂業,可是這並不代表全部都是忠於她惠國,希望天下一統的。
不過卻並不敢反,都是悄悄隱藏起來,又或者在一個小地方作威作福罷了。
秦國之中也有很多隱藏起來的遺民,是不服溫惠的,可終究是因爲反抗不過,乖乖隱藏起來了。
溫惠看似一統天下,不過卻並不是天下的百姓都誠心歸順的,溫惠也很清楚這一點,要做到所有人心服也很難。
不過天下初定,有不臣之心的人存在,是很正常的事情,時間長了,這件事情便會過去的。
坐在鳳凰背上,一眼望不到邊的萬里
江山,如今都歸她管理了,一統天下的願望,終究是被她給實現了。
從袖中拿出那顆星。
星之中的人手拿噬魂笛,一身青衣儒生樣,笑的最是溫和無害。
這個人一心輔佐她登上皇位,想看她一統天下,可終究是沒能看。
“百里,我一統天下了。”溫惠語氣平靜的說道。
百里決依舊是保持着最美好的樣子。
然而溫惠就是能夠想象到他滿是笑意的行禮,說着恭賀皇上,這便是百里決的反應吧,他一向都是守禮的。
這些事情的發生,已經是錯過了年節,所以今年的除夕,並沒有過,除夕來臨的時候,她正是在秦國回惠城的路上呢。
如今她已經十九歲了,再過三個月,她便是二十歲了。
將身上的五顆星,全部拿出來,仔細的看着這五顆星。
七星聚,天下同,如今七星並未集齊,這天下她已經統一了,這是不是代表寓言是錯誤的,她到二十歲,也不會死呢?
“惠兒。”武靈兒的聲音,在下方響起。
溫惠從鳳凰背上翻身落下,笑道:“娘,什麼事?”
武靈兒的表情帶着幾分的嚴肅,又有幾分的難爲情,溫惠伸手拉住了武靈兒,說道:“走,我們屋裡談。”
進入鳳宮,此處是空無一人的,因爲春風、夏雨、秋霜、冬雪的離開,這裡就在沒有其他的人伺候了,是紅羅剎的人負責打掃的,她的生活起居,自己能夠處理的了,也就沒有重新安排丫頭了。
“惠兒,如今天下一統,吳國那邊是還有什麼事情嗎?”武靈兒小心翼翼的看着溫惠問道。
溫惠知道武靈兒想問的是吳孝賢去了哪裡?她都忙於政事,只是讓五子樓的人留意,然而並沒有吳孝賢的消息。
開始她是有些不明白吳孝賢爲什麼離開的,後來是濃濃的擔心和不安,他是不是受傷了?又或者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再後來是生氣,他怎麼可以消失這麼久?
然而經歷種種,她已經很平靜了。
一年九個月的消失,溫惠從一個周國的皇上,成爲了一統天下的皇上,時間改變了太多,性情也是有變化的。
感情也是在不告而別之中,漸漸消散了。
“娘,你別爲我操心。”溫惠嘴角帶笑道,伸手拉起武靈兒的手,笑道:“娘,今日找我,就爲這事?”
武靈兒難爲情的低頭,又滿是愧疚和心疼的看着溫惠,想要說什麼,卻是又欲言又止。
溫惠微微蹙眉,武靈兒和她從來都是直說的,何曾這般難爲情過?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惠兒,對,對不起。”武靈兒說道,然後眼淚也落了下來,擡眼看向溫惠,說道:“娘,娘也捨不得走的,可是,可是……”
走?武靈兒這是要去哪裡?發生了什麼她非走不可的事情嗎?
微微蹙眉道:“娘,你說清楚。”
“我懷孕了。”武靈兒看向溫惠回答道,然後慌張的解釋道:“惠兒,不是像你想的那樣,我那幾日心情不好,喝了些酒,就,就……”
溫惠也從震驚之中緩過神來,既然武靈兒已經懷孕,那麼自然是不能做她的母后的了,這便是對女子的限制,武靈兒會背上不貞的罵名。
伸手輕輕拭去武靈兒的眼淚,說道:“別哭了,你打算去哪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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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兒,你同意讓我離開?”武靈兒詫異的看向溫惠問道。
“娘,幸福便好。”溫惠微笑道,對,只要 武靈兒幸福,她無所謂,她沒有什麼女子不貞的想法。
武靈兒揚起一抹笑容,說道:“娘這一去,可就再也回不來了。”
能夠從武靈兒的眼神之中看出濃濃的不捨和不放心,更多的是糾結,微笑道:“娘,我會去看你的。”
“惠兒,苦了你了。”武靈兒伸手拉着溫惠的手說道。
“舅舅和外公那邊,他們知曉了嗎?”溫惠看向武靈兒問道。
武靈兒低垂着腦袋,說道:“沒,我不敢跟他們說,我也不知道怎麼辦。”
“娘想過什麼樣的生活呢?”溫惠問道。
武靈兒微微一愣,不解的看向溫惠,然後搖頭,表示她並不知道,說道:“娘,只想你能夠過的開心,有個孩子,也算是老有所依。”
溫惠嘴角揚起一抹溫和的笑容,說道:“娘,我會照顧好我自己的,我也會很幸福的,你放心吧。”
然後笑問道:“娘想和他隱歸山林,過與世無爭的生活?還是想和他暢遊天下,仗義江湖?”
武靈兒微微一愣,她從未想過這些。
“娘,你好好想想,也順便裝病吧,總該是要有個說法的。”溫惠微笑道。
馬上明白過來,溫惠是想讓她詐死,然後換一個身份重新生活,很是不捨的拉着溫惠的手,哭道:“是娘對不起你。”
沒有什麼對得起,對不起的,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更何況她又不是無法離開母親的年紀。
“娘,每個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只要你幸福就好。”溫惠說道。
武靈兒抱着溫惠,好一通哭和傾訴。
溫惠也只是安靜的聽着。
送武靈兒回到福祿園,讓武靈兒休息片刻,哭了這許久的,也是累了。
出了福祿園,便看到跪着的人,是段英才,他的武功不弱,只要沒人發現他們的身份,他們就能夠過的十分開心。
“謝皇上成全。”段英才重重的磕頭道。
“起來吧。”溫惠回答道,然後將兩枚信號彈給了段英才。
段英才當然明白這種信號彈是求救所用。
“天下初定,並不安穩,若是身份泄露,你要保護好她,她這一生吃了太多苦,希望你能給他幸福。”溫惠說道。
段英才接過兩個信號彈,指天發誓道:“我發誓,今生我只對武靈兒一人好,護她周全,給她幸福,若違背誓言,便讓我不得好死。”
古人還是很注重誓言的,溫惠並未再說什麼,而是直接轉身離開。
秋風落葉,總是讓人心生幾分悲涼之感,武烈就在這樣的情景之中,坐在曾美玲的墓前,喝着酒,傻笑的說着一些年輕時候的事情。
溫惠心中一陣刺痛,有些事情,終究是無法挽回的,向墓地之中走去。
“外公。”溫惠輕聲喚道。
武烈轉頭看向溫惠,笑道:“惠兒,你來來了。”
又轉頭看向那塊墓碑,笑道:“老婆子,惠兒來看你了。”
溫惠心中一陣刺痛,跪在了墓碑前,說道:“外婆,今日來,是告訴你和外公一個好消息的。”
“你一統天下了嘛,你外婆早知道了。”武烈笑着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