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之人,是躲在暗處看了許久熱鬧的威遠侯絕千非,在最危急的時刻纔出了手。
那枚暗器,倒像是手裡劍的形狀,然而上面有一朵很明顯的梨花。
而那枚暗器,也向着白玫瑰而去。
拿着弓箭的白玫瑰躲開了,顯然也是武功不俗的,尤其是輕功。
不管怎麼樣,暫時得救了。
溫惠將鐵鏈反控制住了,雙手緊握鐵鏈,試圖將這個奇怪的武器給奪過來。
領頭之人也是沒有預料到溫惠竟然有這種本事,一聲怒吼,內力暴漲,衣服都是被震碎了。
溫惠瞬間就驚訝了,不是因爲身材原因,而是因爲這鐵鏈竟然是將這老頭給鎖住了的,只不過好像是斷掉了,應該是沒鎖,他倒是將這種東西用做武器了。
還有更加讓人心驚的是,他胸前的東西,那不是炸彈嘛?
這不會是想用鐵鏈將她纏繞住,然後在點燃炸藥,和她同歸於盡嗎?
死士?!
老頭雙手拉住鐵鏈,快速的揮舞起來,無數的鐵鏈,向着溫惠纏繞而來。
溫惠此時並不懼怕碰觸這鐵鏈了,快速的將內力注入其中,拿住一根鐵鏈,硬生生的給扯斷了。
“啊!”老頭更怒了,那麼多的鐵鏈,就像是他的觸手一樣,向着溫惠瘋狂攻去。
溫惠左躲右閃,儘量不讓鐵鏈纏住,不然被纏住,那肯定是被炸死的結果。
絕千非的加入,讓整個戰局都輕鬆了很多,最起碼少了一個時刻干擾你的白玫瑰。
而沒了白玫瑰的干擾,吳孝賢很快便將使用大刀之人的心臟給奪去了。
嫌棄的將心臟扔了,挑動的心臟,隨着人一同落了下去。
快速的去幫溫惠,面對這種進攻的人,一般都是躲避之中找破綻的,一時間吳孝賢並沒有發現對方的弱點。
絕千非在將白玫瑰解決之後,去幫了武修,兩人合力將用雙錘,破壞力極大的對手,給放倒了。
然後便快速的聚集到了溫惠身邊。
武修拿起弓來,他的箭可以說是讓人防不勝防的,因爲沒有具體的形狀,只是一股尖銳的內力,組成的箭。
那老頭明顯是沒想到,直接便是中了一箭,他是稍微移動了一下,纔到了肩膀上,不然就是正中心臟的。
“可惡。”爲首之人,滿是不甘心,眼神之中一片血紅,誓要將溫惠給殺死。
交差而來的鐵鏈,讓溫惠很是頭疼,這個老頭還真的是發狠了。
見鎖鏈控制不住溫惠,便是用鐵鏈去幹擾其他三人了,身體直接向溫惠撲過去。
胳膊被死死拉住,而他的另外一隻手,竟然是將炸藥包的頭給點燃了。
溫惠快速伸腳將人踹開,然而這死士是用了生命的力氣將她給拉住。
實在沒辦法,直接將炸藥的引火線給扯了下來,然後用了吳孝賢的那一招,掏心手。
她本就和吳孝賢的內力融合,攻擊強度並不比吳孝賢差,所以很順利便得手了。
雖然帶着手套,可是手中握着一顆心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快速的扔開。
那老頭也徹底的向下墜落而去。
一場刺殺也就這樣結束,溫惠快速向百里決而去,她需要去看看百里決怎麼樣了。
落在鳳凰的背上,然後伸手給百里決把脈。
手都不自覺的
顫抖起來,怎麼會?
內力反噬,導致他經脈寸斷,能不能活還真的是一回事,而且就算活過來了,恐怕今生都是無法在習武了。
趕緊給百里決喂下治療內傷的藥,注入自己的內力,將他體內還在肆意破壞靜脈的內力給平穩下去。
吳孝賢冷漠的看着這一幕,她關心的是百里決嗎?那麼他呢?她沒有注意到,他也受傷了的嗎?
百里決好似陷入了很長很長的一個夢之中,他初次見溫惠,每一次的接觸,都是在他腦中一遍一遍而過。
溫惠把脈,對於這種傷最是讓人無奈的,只能是聽天由命,或許休息一段時間,應該便是能醒來,又或許便是永遠醒不來,保持這個狀態了。
轉身,看向吳孝賢,她想去給他包紮一下的,然而那雙冷漠的眼睛,讓她整個人都是微微一愣的,這是怎麼回事?
所有壓抑的情緒和懷疑,好像都因爲剛剛那首曲子被激發起來,他現在只想找個地方冷靜一下,轉身直接用輕功離開。
“喂!”溫惠喚道。
微微停頓一下,可是他覺得無法面對現在的溫惠,他需要冷靜調整一下這種危險的心態。
溫惠看向決千非,原來那種被人盯上的感覺來源於他,這貨竟然一直在一邊看熱鬧?不過能在緊急的時候出手,她也就不多做計較了。
“武修,你先帶百里去客居,他休息好了,就會醒來的。”溫惠說道。
武修看的出溫惠的神情沉重,雖然不放心,可是百里決那個樣子,又不能不管,伸手扶起百里決,便離開了。
溫惠沒有多說什麼,直接離開,她是需要去一趟安全局,讓那的人,處理一下現場,還有安撫百姓,畢竟那紅白玫瑰濫殺無辜來着。
絕千非跟上了溫惠的步伐,規規矩矩的說道:“微臣參見皇上,救駕來遲,還望皇上責罰。”
“戲好看嘛?”溫惠斜眼看向絕千非問道,心中其實有很多不爽的,並不是只因爲絕千非看熱鬧而已。
被刺殺的不爽,百里決生死未卜的不爽,吳孝賢突然走掉的不爽。
絕千非立馬說道:“皇上明鑑,微臣並沒有絲毫看戲的心,只是未收到命令,不知做什麼比較好。”
“狡辯。”溫惠怒道,然後繼續準備離開。
對面確是跑來了一羣的人,皆是安全局的人,事情完了,他們才趕過來了。
溫惠怒視向衆人,說道:“來的可真夠神速的。”
“卑職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一衆人齊刷刷的跪下來,心中也是惶恐萬分的,不知道溫惠會如何責怪他們。
“處理現場,安撫百姓。”溫惠只是給了八個人,便再次離開了,她知道安全局的人,是知道如何做的,不需要她多說的。
溫惠擺擺手,讓鳳凰先行離開,她自己也準備回客居去。
絕千非跟在了溫惠的身邊,看的出來溫惠如今的心情很不美麗,所以他也不會說一句話,去打擾溫惠的。
溫惠看着躺着的百里決,臉色依舊是太過慘白,嘴脣都沒有血色的,再次把脈,依舊是那樣,只能是等他自己醒來。
武修也同樣是坐在一邊,一言不發。
氣氛十分的凝重。
“惠兒。”百里決呢喃道,等了一天,他終究是有反應了。
溫惠瞬間反應過來,快步上前,說道:
“我在,百里決,你醒醒。”
絕千非和武修皆是擡頭看了過去。
百里決睜眼便看到了溫惠,似乎是重重鬆口氣的樣子,然後便感覺到了不對勁。
這個身體怎麼軟綿綿的,提不起任何的力氣,震驚的擡起胳膊,看着自己的雙手,怎麼會這樣。
她知道對於任何習武之人來說,經脈受損,用不了內力,都是十分痛苦的一件事情,曾經她也試過這種境況的。
沉默的坐着,不知道該如何去和百里決說。
百里決很快想起了昏迷之前的事情,也明白現在是怎麼了,內力反噬,導致經脈受損,能夠留下一命,也該是溫惠給他服藥,並且內力輔助 他平息亂踹的內力了。
看到溫惠沉重難受的目光,百里決面前坐起身來,笑道:“無礙,我本就不是武將,不在乎這個的。”
怎麼會不在乎呢?她瞭解百里決是如何一步一步將內力修煉上來的,他如此說,不過是不想讓她擔憂罷了。
轉身,看向窗外,雖然這場戰鬥是不可避免的,可若是在惠城之中的話,或許百里決是不會受傷的。
她這次微服私訪是不是做錯了?
百里決只是看溫惠背影,就好似能夠猜到溫惠在想什麼似得,柔聲道:“受傷的不是我,也會另有其人,這場刺殺是不可避免的,註定是要有人受傷的,這和您在何處,並沒有多大關係。”
溫惠心中一顫,這個百里決說是她肚子裡面的蛔蟲也不爲過了,因爲她想什麼,百里決都能 夠猜測到一二。
就像此時,完完全全的阻攔了她鑽牛角尖,轉過身,說道:“我會想辦法將受損的經脈治好的。”
雖然這很困難,因爲經脈受損,在醫學上,也是無藥可醫的,而且經脈受損之人,皆是會體弱多病,變得十分脆弱,死亡率要比正常人高多了,所以她不能讓百里決這樣等死的。
百里決當然相信溫惠的醫術,可是他的身體,他清楚明白,然而還是不忍心讓溫惠傷心,微微頷首,笑道:“好。”
發生這樣的事,他們是都沒心情在玩下去了,然而百里決如今的身體需要休養,不能長途跋涉,所以是需要在這雨城多逗留些時日的。
絕千非習慣了默默的看着溫惠,看她苦心研究着百里決的病症,對百里決處處關心,心中是有些許苦澀的,可這種感情,還是能夠受控制的。
偶爾會想,她照顧的若是自己該多好啊?
然而很清楚這不可能,他明白溫惠不可能會 喜歡他,一切不實際的感情,應該就這樣的掐斷的。
所以他回府了,然而腦中揮之不去的,依舊是她的身影。
百里決修養了一段時間之後,明顯是好多了,最起碼脣色沒有那麼的慘白了。
他們也準備上路了,然而並不是來的時候,那般的用輕功,而是坐上了馬車,這完全是因爲 百里決的身份不能騎馬,更別說輕功了。
三人坐在馬車之中,趕車的是傭兵集團的人,而周邊也是多了一個團秘密保護的。
秦國什麼時候在來咬一口,誰也說不準,她現在是不敢大意了。
透過車窗,看着窗外湖中的鴛鴦,不由的想起了吳孝賢。
他去了哪裡?
那天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離開的?
這些天他都在幹什麼?爲什麼不會來找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