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章是經過修改的,應該是可以的,求訂喔)
妍禧要這件極快活的事,要會當凌絕頂的極致,要靈魂出竅、一飛沖天的驚喜!“要——”竟是如此令人嚮往!
妍禧的‘要’字細如蚊哼,卻拐了十八個彎,纏着男人要瘋了,他心意彷彿得到滿足,親吻突然如暴雨一般落下,女孩的雪肌是如此敏感,她會癢得呵呵地抽氣,會如打擺子一般地顫抖,她會推開他又迎上來,她似有十二分的難受,又在百般應承,婉轉求祈。
男人愛極了妍禧的嬌豔,他終於真正地得到她了!那貓兒倏地挺起身子,張大嘴驚叫一聲“嗯啊——”她的眼睛猛地瞪得大大的,這時,她看清楚了眼前那個男人,那是一張極其恐怖的臉,滿臉傷痕!但她見過這張臉,是在哪裡見過的,她突然想起來了,就是石虎到鄴城十幾裡以外的山林圍獵場圍獵的時候,她見過這張臉,當時,那頭母狼就在眼前,對準她的喉嚨,她閉目待死之際,這張臉就出現過,他出現過?他難道應該出現在山林圍場?以這一副恐怖的模樣?
然而男人不等她細細思索,她又突然臨了空,她的記憶短暫地消失了,全身突然大汗淋漓,細汗從臉上滑下來,晶瑩如珠,男人俯下身子,吻住那一滴汗,把它嚥到口裡,那滿是傷痕的臉是沒有表情的,看不出他一心的歡喜,妍禧又“啊——”一聲喚出,這一聲短促且驚慌。
妍禧已經感覺到了,她那如頻死了一般的快意是從哪裡來的,眼前那張恐怖的臉並沒有讓她從這快意裡跳出來,她嚮往的凌絕頂還沒有來,她伸出手臂,抓住男人的腰,“嗯——”她竟又發出了求請。
男人卻突然沒有了動靜。他氣息不穩,定定看着妍禧,俯頭突然問:“我是誰?”
“你是……大王……”妍禧的身子春潮涌涌,汗意把她的頭髮打溼了。要怎麼做纔可以抵禦開始遍及全身的酥癢。
“我是誰?”男人將身送上前,再次問道。
妍禧的魂被拋到了半空,她尖叫着迎接那即將登頂的快活,大聲叫道:“大王,大王,你是大王!”
男人在臉上一抹,一張假臉皮被剝下來,露出一張無比俊逸的臉,半張臉含了笑意,另半張臉保持着冷靜深沉。果然是一張他的臉,那張她從八歲就見到的臉孔,棱角分明,妍禧以前從來沒覺得他是好看的,是因爲她從來沒有這種迷醉的情況下看他。
“我是誰?”男人氣息濃烈。把臉伸到妍禧的面前,又扶正她的面,他們四目相對,看得再清楚也沒有了,他又問了一句。
妍禧扭動着身子,緊緊抱着,仍是那一句:“大王。你是大王!”
男人半張臉的笑意漸漸消失了,他突然意興索然,再問一句:“貓兒,你仔細看清楚了,我是誰?”
妍禧嫵媚地笑着,說:“大王。你是大王,我是你的壓寨夫人,不是麼?”
男人氣極反笑,他挺直身子,抽離自己。退在榻前,俯下身來最後問了一句:“我是誰?”
男人的離開,令妍禧顫了一下,如潮的渴念沒有了着落,但她咬着牙,伸手在男人的*的身上用力抓撓了一下,大聲說:“你是大王,你是大王,你就是大王!”
男人痛得皺起了眉頭,半張臉又成了一把弓弩,她前面裸露的胸膛一道帶血的劃痕,血淋淋的,比妍禧製造的任何時候傷痕都深,都痛,男人怒不可遏,他揚起手,又努力控制着,沒想到妍禧的另一隻手又凌利而來,男人的身上又劃了一道痕,成‘叉’字橫在男人古銅色的胸膛上。
男人抓起自己的袍子,踉蹌地離開妍禧的屋子。
那貌美可人意的夫人就是這樣把大山惹怒的。
她只叫他大王,不肯認他這個閔哥哥,令他憤憤然想殺人。
大王與閔哥哥是有區別的,妍禧叫他大王,表示她是被強娶做壓寨夫人的,不是心甘情願的,如果叫她閔哥哥,便是下定決心要做了他的心頭肉,便是他心心念唸的貓兒!
妍禧不肯做他的心頭肉,不願意被他心心念念,她的心裡一定還有着別人,這個念頭叫石閔氣得要發瘋!
石閔一陣飛馳,回到鄴城城的軍營中,回頭看見李農跟着他,苦笑一聲道:“先回去吧,去把流民們培養成可以戰鬥的戰士,如今山上只有你是經過最嚴厲訓練的主將了,遲一些我會再派些人到山上去,流民看來是連綿不斷了,保住乞活山,就有活路了。”
李農忙說:“我會回去的,將軍如此說法,是不打算回乞活山了嗎?夫人她……母親說,夫人極活絡,跟誰都不置氣,偏偏喜歡跟你置氣,那是因爲太過於在意將軍!便記恨着將軍!”
“在意?她在意我?”石閔想起妍禧就是在春意的最濃的時候,仍不肯說出他是閔哥哥,她明明知道他的想法,她就是不肯叫他閔哥柯,她還記恨着他,所以不願成全他的心意和愛,她不在意他的想法,她是心裡還有保留,這是一隻不容易降服的貓兒,他嘆了一口氣說:“我不日便到北地去,營口和幾個城池被燕國搶了,不知道何時方回來。”
“也好,將軍走一段時間,叫夫人好好想清楚,她便知道自己的心了。”李農跨上馬又說,“將軍,由流民組成的軍隊,是中原最後一支漢人軍隊了,閔大將軍一定要保留着他,漢人才有一息保存的機會。”
石閔點點頭,他轉過身去,看着乞活山的方向,那裡也有一息是在保存的,她不肯,就等到她肯罷!
(注:前面的司馬爺是假李農,這裡出現的李農是真李農,假李農嚮往名門大家,盜用名門大家的名字,以爲自己的名字在名門大家的族譜裡。就能成爲名門大家,可惜他死在自己的虛榮裡,爲了區別真假李農,以後在文裡。就叫真李農就叫李農,假李農爲司馬李農,前因後果在前面的文裡。)
夫人妍禧半躺在牀上,不着寸縷,她的眼睛微微向下看,胸脯仍是可玫紅一片,春潮仍在涌動,她能清晰地感受她的渴念與悸動,她渴念男人將她帶到凌絕頂的最高點,然後看自己靈魂出竅。
然而她不肯就範。她的心比身子更頑固,既然他以大王的身份娶了她,並折磨了她,就休想再從她的嘴裡喚出另一個名字,他是大王。她就是大王的壓寨夫人。他現在想用他的身體徵服她,叫她臣服,妍禧心裡有氣,豈能輕易原諒了她,他如此絕然而去,雖然一種折磨,但是精神上。她依然覺得自己是勝利者。
妍禧沒有拉上錦被,眼看着胸脯的玫紅一點點地褪色變成淺紅,然後是雪白了,月色下,這具身子又成了玉,妍禧於朦朧中沉沉地睡了過去。
石閔在營中略休息了一會。天矇矇亮拿晾在露天的一桶冷水衝了身子,方趕到鄴城西殿,十幾天了,石虎第一次臨朝,他的整個身子彷彿小了一圈。大盆子臉也不見了,面上的虯鬚有氣無力地貼着他的臉面。
石閔出班,奏道:“皇上,下臣領旨,這幾日準備軍用物資,今日便前往北地,收復失地。”
石虎疲憊地揮揮手,石閔轉身而去,看着石閔走遠,石虎緩緩說:“我這幾日綿纏榻上,反反覆覆思之,爲何朕生的都是殺兄弟殺父的兇殘之子?朕思慮了半日,原來是因爲一樣東西,就是我手裡的玉璽,爲了皇權!朕的太子還立不立,若是再立太子,是不是仍然要殺兄弟殺父?”
一大臣道:“皇上正值英年,立太子之事且暫緩,若皇上一意要立,那聖旨可以不發,待皇上百年之後,再向世人公佈!”
石虎冷笑道:“我便是要立,我看還有誰敢殺兄弟殺父!”石虎的一道連體眉突然聳起,臉上殺氣頓聚,衆人想起石宣一家慘死,嚇得低頭不再敢說話。
大臣張豺出列說:“陛下以前兩次立太子,皆是性情暴虐之人,所以才導致朝廷禍亂不斷。如今朝局已經穩定,應該選擇賢者爲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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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虎默默無言,把目光投向站在後面的石世,他很瘦弱,眉清目秀,不似他石虎的兒子,石虎問:“世兒,那日石宣要打開你韜哥哥的棺槨,你攔着不讓石宣開,你不怕死麼?”
石世出列,目蓄淚光道:“韜哥哥慘死,不應該再受打擾,世兒心有不忍,便顧不得這許多了!”
石虎點點頭,又出了一回神說:“小喜子仍沒有找到,記得登基百日慶典,小喜子是意屬於世兒,若當日我當場立了世兒爲太子,恐就不會有這場大亂,朕悔沒有聽天師的話,來人,取太子印章。”
石世忙跪下道:“天師既然說了喜姑娘是貴重之人,有了她方能江山萬萬代,請父皇先找到喜姑娘,兒臣才能成爲太子!”
石虎盯着石世看,這十幾日來,他哀痛失神,每每夜半在血腥中醒來,久久不能入睡,便想念小喜子那張巴掌大的俏臉,想她臉上頑皮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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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與得不到,求得與求不得,是人生的八大悲之一。我把一章拆成了兩章,但願可以過去,若是真有人舉報還好,那是真有人看文了。情節的需要。親不懂我說什麼,不懂就不懂吧!支持支持支持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