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小妞發出警告之時,輕狂也察覺到逐漸朝她逼近的危險氣息。
雖然她空有一身蠻力,並不懂這個時空內功之類的,但是,她卻有着同前世那般異於常人很多倍的敏銳直覺
——第六感。
不動聲色安撫的摸了摸有點狂躁着急的白小妞,輕狂假意呵斥。
“白小妞,皮癢癢了吧!嚎什麼嚎,知道你想回家了,走吧!”
“……”白小妞擺動着腦袋,眨巴眨巴眼睛,幽怨無語委屈至極的望着主人。
作爲叢林之王的猛獸。
它什麼時候喜歡那四四方方的籠子了?
它最喜歡的撒腿漫山遍野的疾馳奔跑。
它最喜歡享受山上那些動物們撞見它,顫慄驚恐的哀嚎,還有那狼狽逃跑時,它征服弱者的快感好不好?
雖然白小妞在動物中的智商頗高,但是,對於人類腦子裡這些彎彎繞繞,有時候並不能繞過彎來。
“小妞,走,跟姐歸家去……”輕狂伸手揉了揉麼麼噠的圓乎乎腦袋,隨即提起地上白小妞弄回來的小野豬崽子,帶着小白虎蹦蹦跳跳的朝山下奔跑而去。
十足的表現出一個十二三歲半大孩子的跳脫性子。
高大的樹叢中。
兩道宛若鬼魅的身影望着離開的身影,眼眸中先前看到一人一虎融洽相處時的詫異之色,很快散去,只剩下即將完成任務後的篤定自信。
“被說得如此厲害,此刻瞧着,也不過就是個有着蠻力的鄉野黃毛丫頭罷了!”影衛十三望着輕狂的消失方向,對着身旁的影十二嗤之以鼻點評道。
“……”影十二沒有說話,但流露出的神情卻是頗爲贊同。
天,過不了多久就要黑了,兩人一路尾隨輕狂下山,爲今晚天黑後的工作做最後的準備。
夜深人靜之時。
伴隨着輕狂臥室房門傳來隱約的吱嘎響聲後,兩股帶着淡淡馨香的迷煙,迅速擴散至整個屋子,很快,牀上原本熟睡而發出巨大鼾聲的人影,頓時就沒有了聲音。
很顯然,這人是被迷煙給弄暈了。
“成了。”影衛十三衝同伴點了點頭。
影衛十二用刀快速的把插好的門栓挑開,並掏出火摺子點燃屋子裡的油燈。
身後的張金財,頓時就滿臉猙獰,迫不及待一瘸一拐朝着屋子走去,剛走進房門兩步,突然間,眸光驚恐的又迅速折返了回來。
雙手顫抖的抓住影十三的衣袍,躲在兩個蒙面影衛的身後,警惕的注視着牀上棉被裡的身影。
被一個如此猥瑣的老男人拉拉扯扯着,影十三頓時一張臉就寒了下來。
“幹嘛?”
張金財被這駭人的目光嚇得一顫,隨即趕緊鬆開雙手,從兩人的身後探出腦袋怯生生的瞄了一眼前方牀上的人。
“大,大俠,那……。那小野種如此彪悍,真的,真的已經徹底暈死過去了嗎?”
不得不說,張金財如今心裡,着實被這個怪力彪悍的養女給教訓得有了心裡陰影。
“窩囊的狗東西……人有沒有暈過去,難道我們還分不清楚了嗎?”性子略微暴躁的影十三,頓時一個大耳刮子就朝着張金財扇了過去。
被打了張金財,敢怒不敢言,只得彎腰蜷縮着身子趕緊不停的道歉。
“大俠……大俠別怒,小的可真不是有意的,實質是前段時間被這小賤人給坑害了好幾回,所以纔會嚇得一時口沒遮攔,求您別生氣,別生氣……”
要是張金財長有尾巴的話,肯定會把搖尾乞憐四個字發揮到極致。
“行了……趕緊辦正事要緊。”影十二不悅的出口道。
隨即掏出懷裡的極品媚藥,齊齊向輕狂的牀邊靠近。
一步,兩步。
當兩人停駐在牀邊,扶起輕狂正準備給‘昏迷’着的輕狂灌下媚藥之時。
昏迷的輕狂睜開了虛弱的雙眼,滿眼的驚恐與無措,顫聲害怕詢問道。
“你,你們是誰?爲什麼……爲什麼會在我的屋子裡?”
那掙扎的動作,卻是那麼的無力。
兩個影衛頓時一愣,警惕了起來。
同時,也很是詫異這瘦瘦小小黃毛丫頭身體的抗藥性。
不過,當看大輕狂眼眸裡滿是無助的驚恐之色時,隨即便猙獰冷酷的一笑。
“我們?呵呵……當然是來讓你和他等會洞房花燭快活的大媒人……”
語畢!
兩人不出意料的就看到了輕狂臉上的深深絕望。
“別廢話了,給她灌下。”影十二催促着同伴。
那藥瓶越來越近,不遠處的張金財,心中興奮激動異常。
馬上,他就終於能達成所願,把這小野種加諸在他身上的種種痛苦,全都給報復回去了。
影十二捏住輕狂的下巴,影十三剛要拔開瓶塞。
突然。
變故頓起。
原本絕望的眸子,瞬間迸發出狡黠的狠厲之光。
等到兩人反應過來發覺到不對勁之時,胸口卻齊齊傳來了好似被千金重的巨石擊中一般。
心臟位置凹陷下去了一個坑。
兩人沒能做出任何反應,重創之下心臟驟停,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便一命嗚呼了。
張金財看着眼前這瘦瘦小小朝着他走過來的身影,那陰鷙狠厲的的眼神,頓時就嚇得尿了褲子,怎麼都想不到,眨眼間的功夫,兩條人命就這麼交代在了這個小野種的手裡。
“求你~別,別殺我……”
“不想死,也行……說,他們是誰?”
“是,是京城貴人派來的人……。”癱坐在地的張金財,嘴脣劇烈的哆嗦顫聲說道。
京城?
會是誰?
難不成,是因爲她在鎮上醫治李秀才的事情泄露了?
看到輕狂蹙眉,生怕輕狂一個不小心,就把他一拳砸成肉泥,趕緊忙不迭的開口解釋。
“他們十有*應該和你的身世有關……。”
輕狂怎麼都沒有料到,今日從京城來的這兩人,居然會同她的身世有關。
“說,從頭至尾的給我說……”
張金財見輕狂情緒如此激動,害怕的吞了吞口水。
“這事,要從十三年前那個冬天說起……”
一刻鐘後。
張金財說完後,便蜷縮着身子,小心翼翼的偷瞄着眼前這不喜不怒,不恨不怨的木然小臉,摸不準這小野種,此刻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依照一般情況,被父母拋棄且不被承認的孩子,多年後得知了真相後,再怎麼說,也是會怨恨,思念,或者是別的情緒。
怎麼到了這小賤人這裡,反應卻如此的詭異呢?
覺察到張金財暗地裡的窺視,輕狂的思緒回籠。
慢悠悠的走到黑衣人掉落在地上的瓷瓶前,彎腰撿起,轉身望着張金財勾脣一笑。
居高臨下的望着張金財。
“去把這兩人身上的衣服全脫了,然後換上你的衣服。”
雖然不知道輕狂爲什麼這麼做,但張金財此刻只得乖乖照做。
毀屍滅跡,自然得不留下一絲破綻。
輕狂雙手抱胸冷冷的看着只剩下裡衣的張金財。
“你,你答應過不……不殺我的……”害怕的不住後退着,好似只要同輕狂拉開距離,就能安全。
“呵呵……我當然不會殺你,我只會……”輕狂笑得很是無害。
停頓了一下後。
再次說道:“我只會讓山上的猛獸下來——吃了你”
張金財嚇得剛要張嘴尖叫,頓時就被輕狂一巴掌給拍暈了。
看着癱軟暈死在地上的張金財,輕狂勾起一抹冷笑,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犯上她,就別怪她以怨報怨。
輕鬆的擰起三個大男人,輕狂飛一般的衝出了院子,把三人丟進了很少有人上去的半山腰上,自從知道靈泉能引來各種動物後,輕狂便毫不猶豫的在三人的身上撒了不少的靈泉,藉此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把深山上的猛獸給吸引過來。
片刻後,輕狂終於聽到狼羣的嚎叫之聲朝這邊逼近,藏在遠處看到羣狼圍着地上的三人瘋狂的撕咬後,收回了視線。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農夫和蛇的故事可是告訴了衆人:憐憫壞人,那可是會受到惡報的。
弄死張金財,輕狂心裡沒有任何的愧疚感。
一路狂奔回到家。
睡在牀上,輕狂久久不能入眠。
“接下來,估計平靜的日子不會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