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在走進去的時候,赫連城與慕吟便已經維持好了一個正常的坐姿,並沒有在那麼的粘黏。
小五在門外面就聽到了小寶嘰嘰喳喳的聲音,兩個主子十分恩愛,黏糊在一起也很正常,現在在看到兩個主子一本正經的樣子,她想笑但是礙於身份只能憋着,在心裡偷偷的笑。
“小五,你做的糕點是越來越好吃了。”慕吟拿了一塊一邊吃一邊說:“給銀翹少吃點,省的他吃胖了,到時候你認不出他了。”
“啊……”小五愣了一下,不明白主子一下說到這來了。
“啊什麼啊,給銀翹少吃點,本來就長得一張娃娃臉,在吃胖了,就成了大胖兒童了,總不能讓人家說你帶了一個大胖兒子出去吧。”
赫連城瞬間就笑出聲了,慕吟這個小心眼簡直是小到極點了。
小五以爲她剛纔的小動作慕吟看不出來呢,可她沒有想到她主子的眼睛多尖呢,一眼就能看穿。
然後,她就被刺果果的報復了。
遙想吃胖了的銀翹跟在她身邊,被人叫做大胖兒子……哈哈,那個畫面簡直不能想象。
小五想了一下,迅速臉色爆紅。
她都沒成親,卻爆出了一個大胖兒子,這說不過去。
小五沒來得及辯駁,門外銀翹等不及了,衝進來指着慕吟氣的跳腳的罵:“你纔是大胖兒子呢,我這是秀色可餐,能夠藏住年紀.誰像你們兩口子一樣那麼成熟,小心不過四十皺紋爬滿臉。”
慕吟饒有趣味的看着他氣呼呼的樣子,一邊吃糕,一邊還餵給了赫連城一塊。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所以現在要忌口,千萬別胖成了大胖兒子,知道嗎?小五丟不起那個人。”
赫連城毫不給面的笑了,因爲是自己的主子,小五也沒膽反駁,只有銀翹一個人氣的臉色憋成了豬肝色。
其實銀翹一點都不胖,他雖然也吃小五做的飯菜,但是他挑嘴而且吃的也不多,尤其是練武的人還每天練拳腳,吃的飯還不夠他消化了,哪有功夫長肉?
主要還是臉的問題,其實看着也沒有那麼多違和感。銀翹看着稚嫩,可是小五卻是真小,慕吟又讓沒有讓她幹粗活,嫩的能掐出水來,兩人走在一起也是般配。只是銀翹的一張娃娃臉卻老想扮成熟,尤其是從前還扮過女人,更是痛恨別人拿他的臉說事。
慕吟深知他的痛腳,專門攻擊他的軟肋,讓銀翹炸毛。
怎麼說呢,妻債夫償,天經地義。更何況銀翹本來就是被打擊的對象,不打擊他,慕吟從何開心。
所以赫連城也就默許了,慕吟的毒舌一般人辯駁不了。銀翹雖然臉皮厚但每次都被氣的尖叫,最後還是小五安撫好的,所以從長遠來看,慕吟對銀翹的譏諷,還是有助於兩人的感情發展。
所以既能讓慕吟開心,也能增加兩人之間的感情,簡直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爲?
索性銀翹不知道赫連城的真實想法,否者一定要被氣的發狂。他們都開心了,可是他銀翹不開心,這上哪說理去?
銀翹本來都走出去了,最後又十分幼稚的轉回來,把小五也拉上:“哼,不跟你貧嘴,你們自己玩吧。”
看到銀翹牽着小五幾乎是落荒而逃的樣子,慕吟笑的歪倒在赫連城的身上。
赫連城嘴角抽了抽,又忍不住的問了一句:“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慕吟一翻白眼,在赫連城的耳朵上擰了一下:“過分?又沒對銀翹有身體傷害,不過是讓他少吃一點而已,有什麼過分的?”
“話雖然這樣說,但是把銀翹餓暈了可怎麼辦?”
赫連城拿下慕吟的手親了一下,一隻手摟着她的肩膀,一隻手掐着她的腰,直接把人給抱了起來,坐在他的身上。
“不嫌重啊。”慕吟窩在他懷裡,有些無語。好好的,把她抱起來幹什麼?
“不嫌啊,你這麼輕。”赫連城碰了一下她額頭,有些遺憾的說:“你知不知道在這麼瘦下去,小寶都有你重了。”
慕吟心中腹誹,哪有那麼誇張。
“也不嫌熱啊?”
“不熱。”她沒話找話,赫連城怎麼會看不出來,抱着她的手又緊了緊。
“南風解意,心靜自涼。”
“這話是這樣用的嗎?”慕吟一手掐上了他的俊臉:“我雖然不是什麼詩文大家,可也不是目不識丁,你這還是請的大學士教的古文呢,怎麼也開始胡謅了呢?”
雖然是質問,可是語氣很歡快。
其實她很開心。
“是啊,就是這樣用的。”赫連城咬着她的手指,含糊不清的說:“我說它怎麼用,她就怎麼用。”
被咬的十分癢,慕吟忍不住咯咯的笑。
清脆的聲音,通過窗戶傳了出去。
外面的鳥嘰嘰喳喳的叫着,似乎是在迎合着。
俗話說一家歡喜一家愁,慕吟這邊苦中作樂,可是諸葛浩的府上就是苦上加苦。
因爲一條狗引發的血案,一個清秀的公子哥被嚇得癡傻,連句話都說不完整,更別提認人了。諸葛浩這幾日也派人到街上打聽了,可卻毫無音訊。
諸葛浩沒辦法,只能讓下人照顧他。
中午吃過了飯,諸葛浩本來打算去小憩一會,可剛走出大廳,就聽到偏房裡一聲大叫。
這聲音一聽就是那個傻子的,諸葛浩的眉頭皺了起來,想必發出這聲音應該是在喂藥了。他想了想,沒有回到房間,最後朝着偏房走了過去。
房間裡,一個丫鬟兩個家丁正站在屋子裡,朝着房樑上的獨白招手,企圖讓他下來。
因爲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所以就一直用公子代替。
因爲裝傻才能留在這裡不被慕吟發現,於是獨白就徹底的賣瘋了,上了房樑抱着柱子就不下來,瞪着丫鬟,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
丫鬟看到了諸葛浩,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蹬蹬的跑過去:“公子,這個公子在房樑上不下來,可怎麼辦呢?”
諸葛浩看着房上的人,眉頭皺的更深了:“他怎麼上去的?”
丫鬟和家丁搖搖頭,表示不知道,反正他們一進來,他就在上面了。
獨白看着底下傻乎乎的幾個人,臉上雖然是白癡樣,可是心裡卻已經將他們譏諷了一個遍。
能怎麼上來的,自然是飛上來的。
但是諸葛浩不知道他心裡活動,看到他這個樣子,只覺得是個麻煩。
“讓人把他弄下來,別摔死了就行。”
獨白一聽,眼睛都快氣歪了。諸葛浩這個人,看着年紀輕輕的,怎麼這麼毒辣?
不摔死,難道摔傷就行嗎?
怎麼說他都是受害者,是他的大白狗咬傷了他,他纔會癡傻的,這會這個態度是幾個意思?
不等獨白在心中臭罵諸葛浩十七八遍,諸葛浩已經轉身走出去。
也不知道怎麼的,看到這個傻子,他就會想到大白狗,想到大白狗他就十分想念他的小狐狸。
哎,也不知道小狐狸和仙女姐姐在哪?
在這徐州城裡真的很無聊,真想去找他們玩去。
因爲有諸葛浩的發話,獨白被幾個膽大的的家丁端了梯子從房樑上拽下來。因爲還想在這裡混,所以只能不反抗,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他們把他拽下來之後,竟然直接把他給綁了起來,緊接着丫鬟就給他灌苦哈哈的藥汁。獨白第一次受到這樣的待遇,瞬間就在心裡把諸葛浩給記恨上了。
這個‘受辱’之仇,他一定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