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蘇諾遇到危險時,墨纖塵會心口痛,因爲體內的蠱蟲在作祟,母蠱擔心子蠱。
所以當初墨纖塵想要掐死蘇諾時,體內產生了一種感應,既因蘇諾遇到危險而心痛,又因雙方距離太近而感到欣喜,從而對蘇諾下不去手。
所以墨纖塵要保證蘇諾的安全,不能讓她受到危險,否則自己也會死。
所以墨纖塵不允許蘇諾嫁給墨晞曄,因爲蘇諾爆體而亡了他也會死。
皇上對蘇諾非常滿意,當然不會讓蘇諾在大婚當日爆體而亡,所以皇上要剖開墨纖塵的心臟,用墨纖塵的心頭之血給蘇諾喝下去,解除蘇諾身上的情.蠱。
要是皇上剖開墨纖塵的心臟,墨纖塵還能活嗎?這麼多年過去了,還剩五年而已,皇上就等不及了,他就不怕,天師說的天譴降臨麼呵……
“難道……你是說蘇諾就是那個和你一起被下了情.蠱的人?”林夕桑把玩着酒杯的手一頓,這麼說……怪不得墨纖塵讓他爲蘇諾在比賽的時候說好話。
可皇上明知蘇諾身上的情.蠱,還要蘇諾嫁給墨晞曄,這是什麼意思?就爲了一個將軍府的勢力,不顧天師說的天譴?他現在不顧了,當初怎麼沒有這樣的決心?
“是。”墨纖塵斂了斂眸色,心緒盡掩,“新一度秀女選拔選了不少秀女,你知道該怎麼做的。”
林夕桑扯了扯脣畔,無語地瞪他一眼,“你就知道壓榨我,你怎麼不讓瑨王和謙世子去做?我記得他們手裡還有一個端妃,你讓他們去做啊,你就是偏心。”
墨纖塵冷冷地瞥他一眼,“本王不打算用慕成白。端妃沒有梅貴妃的權勢。不想做,把酒吐出來。”
林夕桑頓時抱着酒罈子不放,“我就是說着玩的,別當真!你都開口了,我哪能真不去做啊。你越來越小氣了,別以爲我不知道,不就是因爲慕成白是蘇諾的老情人麼。
嘖嘖……太子、慕成白,再加上一個你,三個兄弟搶媳婦,有戲看了!”
墨纖塵忍無可忍,脣角輕揚,眸中略冷,“本王覺得,林太尉的懲罰過於輕了,不如由三個月改爲一年,有利於你修身養性。”
林夕桑瞬間垮了臉,“你不能這樣!三個月喝不到酒我已經想哭了,一年……你直接殺了我吧!”
墨纖塵淡定起身,無視他的聒噪,向外走去,“木染,傳本王的話,告訴林太尉,本王覺得林二公子年輕氣盛,酗酒過度對身體不利,本王甚爲看重林二公子,是以建議林太尉將三個月改爲一年,好生保重身體,爲本王效力。”
“是,屬下這就派人。”木染憋笑,爽快的應了。
“靠!墨纖塵你玩真的啊!要不要這樣,我錯了還不行嘛!你回來,我要喝酒!啊啊啊你不厚道!早知道這極品珍釀是我一年的消遣,打死我都不來!”林夕桑抱着酒罈氣得差點給砸了,突然又想到這是他這一年最後的一點口糧,頓時又抱得緊緊的了。
任林夕桑怎麼叫喚,墨纖塵都頭也不回的走了。
林夕桑發誓,以後墨纖塵再說要請他喝什麼珍釀吃什麼仙果的,打死他都不要了!墨纖塵是個坑貨,小氣又腹黑,一點玩笑都開不得,他當初是怎麼被這個坑貨吃得死死的了?
有句話叫不作死就不會死,他算是切身體會一把了……
到了皇宮,她果然看見飄零在等她了。
飄零一見她,就自動靠過來,一雙紅通通的眼看着她差點又淚奔,“小姐,你去哪了?我還以爲……我找不到你,只好先回來等你了。”
蘇諾安撫地拍拍她的腦袋,“太子帶人救了我,然後我就去縹緲閣等蜻蜻了。放心我沒事,一根汗毛都沒傷到,別哭了,乖。”
蜻蜻一臉懵逼地看着她們倆,“怎麼了?”這是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嗎?
然後飄零就跑去跟蜻蜻大講特講剛纔發生的事了……
蘇諾搖搖頭,心中一暖,沒有管她們的嘀咕。
送到了皇宮,自然沒人敢對她不利,墨晞曄的話是讓寂安送她們回宮,寂安送到皇宮門口,看她們倆進去了就去找墨晞曄了。
蘇諾以爲在皇宮,有太后罩着她,應該就沒人敢招惹她了,沒想到走在路上,遇到了賢妃、凌嬪和七公主。
“臣女參見賢妃娘娘、凌嬪娘娘、七公主。”蘇諾微微屈膝,行禮過後便站在一旁,等她們走過去。
賢妃一看見她,面上笑容就沒停過,三十出頭的年紀保養得到,彷彿才二十多歲一般。眉眼間盡是風情,即便是生了一位公主,身材也依然火辣。
“本宮道是誰呢,從遠處都能看見主僕歡聲笑語的,原來是大名鼎鼎的蘇五小姐啊。說得這樣高興,不知是在說些什麼呢,說出來本宮也高興高興。”賢妃睨了蘇諾一眼,語氣頗爲嘲諷,眼裡流露出深深的不屑。
蘇諾揚脣一笑,絲毫不將她的嘲諷放在心上,“賢妃娘娘說笑了,臣女不及娘娘出名,娘娘這話可是打趣臣女了。臣女不過是在說太后娘娘這幾日胃口很好,想着要趕緊回去陪太后娘娘用膳罷了。”
蘇諾學過怎樣看錶情猜測一個人內心想法,賢妃這種一看就知道道行淺,將自己的不屑一顧表達出來,亦或是故意裝出與她敵對的模樣來達到她和皇后的目的。
即便賢妃再愚蠢,能在後宮之中生存下來還身居高位的,絕不是善茬。
但她的對手是皇后,賢妃再怎麼蹦噠,在她眼中也不過是跳樑小醜罷了。
賢妃氣得握拳,蘇諾竟然敢諷刺她,還敢拿太后壓她,真以爲自己馬上就是太子妃了就沒人管的了她嗎?
“是嗎?本宮怎麼聽說,今日將軍府辦喪事?你不在將軍府陪着,反倒是回了皇宮陪太后,這可真是稀奇,常定將軍沒被你氣暈過去麼?”賢妃笑容不變,仍是笑吟吟地看着她,面上一片熟稔,說出來的話卻是各種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