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開玩笑吧?這怎麼可能是水檉果!”蘇諾震驚,壓根不相信他說得,伸手就準備將那顆紅果給摘下來。
白挲連忙制止她,按下她的手,解釋道:“這就是水檉果,我確定!”
“……”蘇諾沉默了,水檉果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又是怎麼被做成簪子用這種方式給她的?她也很想問,可她要問誰?這裡的人哪有一個知道的?沒有。
“這麼說……三種藥材都集齊了,可以救小塵塵了?”林夕桑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湊了過來,微微挑眉,剋制住自己眼睛都快要看不見的笑。
“這些東西你真的只用了一縷頭髮?”藍溪寒嚥了咽口水,艱難地張口說着。
這也太氣人了吧?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一個攤子一縷頭髮。”蘇諾除了這個,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她也很想知道這是爲什麼。
“東西藏在這裡面,難道你認識沁雨小築的主人?那個老頭是不知道還是他故意送給你的?又或者說是沁雨小築的主人故意爲之?可又爲什麼這麼對你好呢?”林夕桑摸了摸下巴,將自己的疑問提了出來。
鄀笙微微揚脣,淡笑不語,心中也有了答案。
他舉起酒杯,揚手一揮倒在了地上,足足倒了三杯,他微微笑着輕聲道,“護花使者,贈你一杯。”
他的聲音極輕極淡,正盯着紅果發呆的幾人絲毫沒有注意到鄀笙的異常,唯有離他最近的墨纖塵聽了個十足十,偏頭淡淡看着他問道:“你知道是誰?”
他的話一出,其他人都安靜了下來,同時看向鄀笙,眼裡皆是驚訝與疑問。
“知道。”鄀笙沒有避諱的意思,輕輕點了點頭,放下酒杯。
“是誰?”蘇諾迫切地問道。
鄀笙看向她,“你真的想知道?”
“想!”這樣大的一份人情,她必須記住,還回去。
“你快說,別賣關子了!”藍溪寒催促道。
“在東臨,千鈞一髮時,是誰救得你?”鄀笙輕輕抿了一口酒,忽然覺得入口有些微苦,不像那晚可口了。
“你?慕成白?冷逸影”蘇諾撓了撓頭髮,當初在東臨她被墨灼困在血煞陣時,是慕成白用自己的命換了她的命,是鄀笙忽然出現,然後是冷逸影出現。是他們三個的其中一個?
鄀笙搖了搖頭,“再仔細想想。”
蘇諾歪了歪頭,仔細想着,“難不成是落長安?在沁雨小築時我從很高很高的樓上掉下來,差點就被摔成肉醬,是他在下面接住了我。”好像沒有別人了。
“摔下來?”墨纖塵眸中陡然一沉,周身瞬間冷了下來。
“咳咳……”蘇諾撓了撓頭髮,極其尷尬地乾咳一聲。
“嗯,就是他。”鄀笙沒有無視墨纖塵難看的表情,微微一笑。
“這不可能!他都已經給了我龍魄草了,怎麼可能還有水檉果?就算有,也不可能全部給我啊!”蘇諾心頭忽然一陣悶痛,說不出來的滋味在心頭蔓延,愧疚和自責快要將她淹沒。
她怎麼都沒想到,落長安不止給了她龍魄草,還給了她水檉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