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纖塵揚手一揮,一陣巨大的罡風將疾速射來的箭盡數粉碎。強弩射出來的利箭速度快威力大,那人又用內力射出來的,威力大到墨纖塵不得不屏氣凝神耗費內力。
雖然將那些箭盡數消滅,可卻沒有機會躲避身後偷襲的劍。木染站在不遠處廝殺,被刺客包圍,看見了這一幕卻無法趕過來,登時目眥欲裂,“主子!”
墨纖塵身形一動,剛要逼開身後的劍,“砰”地一聲,那人連人帶劍一起倒在了地上。
墨纖塵擡眼一看,只見衣衫單薄的蘇諾靠在馬車上衝他微笑,手中一柄黑色武器,朝着外面的刺客打去,一聲響一條命,就如人命收割機一般,無一虛發。
剛剛偷襲他的人,正是被蘇諾那個武器幹掉的。
他來不及說一句話,就被轉眼瞬息萬變的形勢包圍,刺客齊齊朝他衝來,他便只能全神貫注的殺敵。
蘇諾靠在馬車上,見墨纖塵半點不落下風,這麼久也依然堅持得住,便一槍一個,悠閒地哼了個小曲。每每有人想偷襲墨纖塵,不用墨纖塵抽身對付,便已被她幹掉。
久而久之,墨纖塵根本不用管那些偷襲的人,全部交給蘇諾一槍滅掉,專心殺眼前之人就行了,後背完全不用擔心。
殺人之餘,蘇諾極爲悠閒地鍛鍊蜻蜻的準頭,時不時提點兩句:“手拿穩,不要抖。看準一個目標就開槍,不需要爆頭,剛開始能打中就不錯了。你打外圍的,內圍有我。免得你一不小心沒打準把塵王給殺了。”
“……”蜻蜻撇了撇嘴,小姐和塵王殿下很熟嗎?一副護犢子的口吻做什麼……
她的武器那些人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心裡好奇之餘還對這巨大的殺傷力感到心驚。爲首的那個見蘇諾和旁邊的丫鬟把他們當靶子,一人一槍打得歡快,黑布之下的臉都黑了。
那人擡手做了一個手勢,便有一部分刺客朝着她們奔來,一些手持弓箭的刺客也朝她們射了來。
墨纖塵眼見着那一部分的人朝蘇諾奔來,心中一緊,“快走!”
“我沒事,別管我,安心殺敵!”蘇諾嘆了口氣,對方人太多,她這邊就兩個槍手,不,蜻蜻還打不準,只能算她一個。這要是一槍一個,她手廢了還滅不了多少。
爲了不讓那些人衝過來傷到蜻蜻,於是蘇諾把槍別在腰上,撿起一把掉落在地的劍便衝了過去,與朝她們奔來的刺客交匯。
“小姐!”蜻蜻心都揪在了一起。
“蜻蜻,拿着槍躲好,別出來!相信我,別擔心!”
那些刺客內力深厚,劍法凌厲,招招致命,就這麼跑過來對付她,實在是她所不能應付的。
她斂去心神,全神貫注地面對面前衝來的人,在他們快要靠近之時,身形一動,揚手一揮,空中立刻佈滿藥粉,他們措手不及,吸了個正着。
“你!”其中一個刺客滿眼憤怒地瞪着蘇諾,不敢相信她竟然使陰招。
蘇諾早在藥粉使出之後就退到五尺開外,抱胸看着他們一個個滿臉痛苦地倒地,勾了勾脣。
這些人排兵布隊皆整齊劃一,對爲首的刺客唯命是從,一看就是受了精英訓練。雖然皆是一身黑衣,她卻能感受到那種身爲軍人應有的氣勢與剛硬。
她估摸着這肯定就是正統訓練的兵,應該是哪個人特意訓練出的一支執行特殊任務的兵種。放在現代,這就是特種兵。
所以斷定這些人雖然武力值很高,也可能有專門訓練過對毒氣的應變能力,但他們習慣了提劍光明正大地廝殺,殺到興起,所以防禦性低下,她偷襲肯定能成功。
所以她趁其不備出其不意,用了最毒的毒粉偷襲,瞬間倒下一大片人。
因爲知道肯定只有一次偷襲的機會,其他人知道了她使毒,肯定會有所防範,所以她一點也沒手軟,用了最毒藥效最快的毒藥。
是用毒蛇的牙、毒蠍的刺、蟾蜍的皮膚、蜈蚣的齶牙、毒峰的刺磨碎調劑而成。雖然都是遍大街的毒,很容易就能解開,但她融合在一起,又添加了一些別的東西,使得毒性十分強大,他們根本活不到解毒就死了。
那羣人一死,蘇諾登時提着劍朝包圍圈最裡的墨纖塵靠近。墨纖塵見她隻身闖入刺客包圍圈,一路斬殺,身形詭異,手法凌厲老道,精準利落,便想起那次墨晞曄被刺殺時,她也是如此令人心驚膽寒,如地獄煉魔的死神一般。
一身紅衣如血,冷豔高貴,氣勢逼人。手握長劍,眸光流轉之間冰冷無情,說不出的風華絕代。
見她不顧生死闖進來與他並肩作戰,共同殺敵,並以保護的姿態擋在他的前面,爲他浴血奮戰,爲他滿身是血。心中一動,莫名地柔軟起來。
見她一個人被衆多武功高手圍在其中,身形單薄,卻憑一己之力爲他出生入死。心中溢滿溫暖。
他與她如兩顆彼此相互吸引的恆星,漸漸靠近,互相貼着後背,漸漸加快手中速度,愈發凌厲狠辣。
早在一開始,墨纖塵就將茶杯猛的一擲時,木染就放出了一顆信號彈。正在他們漸漸體力不支時,大批黑衣人無聲無息地靠近,從外圍射箭的刺客開始,一點一點快速地解決掉刺客,狠辣精準,訓練有素。
蒙着臉的武今與木染回合,兩人合力殺敵,靠近墨纖塵,爲墨纖塵與蘇諾撐開一片剛剛好的空間,“主子,您帶着蘇五小姐快走,木染掩護,我來善後!”
墨纖塵略一點頭,攬住蘇諾的腰,身形一動,踩着那些刺客的頭飛身出了包圍圈。爲免有刺客偷襲,木染在一旁保護,兩人內力深厚,輕功出神入化,無人再能追得上他們。
墨纖塵帶着蘇諾回了塵王府,塵王府戒備森嚴,沒人敢挑事。
一落地,墨纖塵就上下打量着蘇諾,語氣不免帶了幾分急切,“有沒有受傷?傷口怎麼樣了?”
蘇諾看他一臉擔憂,“噗嗤”一聲笑了,“沒有受傷也沒有崩開,我好地很,你不用擔心。”
聽她如此說,墨纖塵的臉登時沉了下來,眸中深沉,周身寒氣逼人,“誰讓你闖進來了?你不好好在福壽宮待着,到處瞎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