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諾凝視着他,忽的面上似帶着憤怒道:“那個該死的墨纖塵,他揹着我養女人!明明成親的時候說得好好的,說是隻會有我一個女人,可他卻連三個月都沒到就在外面養女人了,被我發現之後還死不承認,我都看見他們在一起苟合了!
我要和他和離他不肯,說是皇室沒有和離一說。我又讓他休了我,他不肯,說是這個節骨眼上休妻於國不穩。然後我就收拾東西逃出來了,我一想,西曜三公主和西曜皇看我不順眼,往西曜跑豈不是自找死路?然後就一路來了東臨。
易容是怕被墨纖塵發現給帶回去,靠近六皇子是因爲我發現他就是典型的人傻錢多,只要忽悠忽悠他,我就能吃穿不愁,傍上一個大款。
反正我都跟你老實交代了,你也別叫我什麼南啓皇后了。如你所說,我太沒有規矩教養,成親後他嫌我怎麼學都學不會規矩,給他丟臉,大臣們的奏摺全是批評我的,他看了頭疼,就去養了別的女人。”
蘇諾面色沉痛,彷彿戳到了自己的痛處,捂着臉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樣。
落長歌聽完,似笑非笑地勾了勾脣,意味不明地道,“據我所知,墨纖塵是個十分講信用的人,他從不輕易承諾,一旦承諾便會履行到死。他既說了不會有別的女人,就不會有別的女人,你真當我是好哄的?”
“那是因爲你不能人道,心理上和其他男人不同,自然不能體會正常男人的奧妙。沒有哪個男人不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別的事情他言而有信,但是在男女之事上,他就是再講信用也抵抗不住美色誘惑啊!
難不成你覺得,我會拿我的終身幸福來騙你?你也不動腦筋想想,怎麼說我名義上也是南啓的皇后,東臨馬上就要被滅,我不坐在宮裡好好地享受自家男人征戰勝利歸來的喜悅,我跑到東臨瞎湊什麼熱鬧?
你也不想一想,落長錦的身上有什麼值得我費心思的?我想要什麼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多少人爭着搶着送給我啊。我至於一個人在這東臨孤零零地飄蕩着最後還被你抓了在這審問我?”蘇諾頗爲無奈地嘆了口氣,抹了一把並不存在的辛酸淚。
“要真是如你所說,他怎麼可能還派那麼多人保護你?聽說你在沁雨小築的時候,可是和天師、玲瓏堡的少堡主很是親熱啊。哦,還有南啓的那個林夕桑,怎麼,這是組團過來離家出走了?”落長歌面色不變,看不出來是相信了還是沒有相信,仍然譏諷道。
“天師是我的舊相識,素來雲遊四海遊歷四國,這是你知道的,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去了哪裡,我突然看見他也是非常吃驚的好吧!
藍溪寒和林夕桑,一個是離家出走的小孩子投奔我來的,一個是受邀參加沁雨小築的活動的。怎麼,大皇子對他們很感興趣?
如果想要認識認識一下他們的話,我倒是可以代爲引薦,但是神醫的話……這個我真不認識!”蘇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