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這麼年輕的一個小姑娘,你說話中什麼用。你把我們都叫來了,總得把你孩子他爹叫過來吧?孩子之間打打鬧鬧是常有的,我這兒媳婦自幼缺乏管教,說話雖然不中聽,但沒有惡意啊!”許老爺子着急地敲了敲柺杖,“我們許家從來都沒有說休妻這樣的事,你要是實在氣不過,你就打她罵她,我們帶回去好生管教也是可以的!”
“是啊,不能說你叫我們休妻我們就休妻吧,你要是要我們殺人放火,我們也聽你的?小姑娘,得饒人處且饒人,我看你年紀這樣輕,做事可不能不留餘地。你們家是哪戶的?說不定我們還可以化敵爲友,互相合作呢。”許小枝的二伯道。
“我有給她機會,是她自己不珍惜的。我不知道一個沒有惡意的女人,是怎麼出口就罵人是妖精、說人是野種的。她的言行對我和我的兒女都造成了心理傷害,我不打她也不罵她,更沒有對她進行人格侮辱。
我只是爲你們家好,免得讓你們家許小枝受到她的迫害,讓好好一個心靈純潔的小孩子變成她那樣蠻不講理的人罷了。”蘇諾說得是那是一派大義凜然,讓許家一衆人生生堵得不知道說什麼好。
蘇諾頓了頓,又道,“不休妻也可以,給我兒子女兒道個歉,然後從梧桐學院退學就可以了。”
“退學?爲什麼要退學?小枝又沒有做錯事情,你有氣也不該衝個孩子發作!”許小枝的父親氣得面色漲紅。
梧桐學院是皇城最好的書院,每年都只收一百學子,科考上榜的足有六七十人!他們費了那麼大的勁才讓小枝入了學,斷然不能就這樣退了學。
“你兒子在學校一天,我就擔心會被你兒子帶壞。要麼把休妻換個懂事的人來教,要麼帶着你們兒子滾出去。當然,你可以什麼都不用選擇,我也可以開除許小枝,我要看的是你們的誠意。”蘇諾淡淡道。
“開除?你憑什麼開除?你以爲梧桐學院是你開的?你口氣也未免太大了!相公、公公,你們還聽不出來嗎?她就是賴上咱們家,欺負咱們家呢!”許夫人義憤填膺,氣得渾身發抖。
蘇諾正準備開口,門外走進來一人,冰冷的眉眼,帶着睥睨天下的氣勢。
“跟他們廢話什麼。”墨纖塵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徑直走了進來,旁若無人地牽住蘇諾的手,“早就說讓太傅他們教了,也省得這種事。”
一提到這個問題,蘇諾立即瞪了過去,“太傅他們就會一味地慣着他們,你兒子女兒是個什麼德行你不清楚?還不仗着身份隨意搗蛋,哪裡管得住他們?要是都是不懂人情世故的書呆子,沒點見聞體會,到時候有你後悔的!”
“孃親!我哪有仗着身份搗蛋了?你好歹在外人面前給我留點面子!”二寶小臉漲紅,被自家孃親用這麼嫌棄的語氣說着,他是拒絕的。
“太太太、太傅?!”許小枝全家都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