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爲了往地府輸送這麼多死於戰亂的鬼魂,借這水陰之地,取了一條通陰門。”
通陰門?還有這東西的?有點像是超市多開了一個收銀臺,爲增多的顧客服務一樣。
“但平時這裡是不常用的,只有冥界的高級官員纔會用這條道路。”他轉過頭看着我,一雙深邃的眼睛裡盛滿了擔憂。“詩詩,以後不要亂跑……”他的手摸了摸我的腦袋,我呆愣的擡着頭看着頭,忙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我會注意的。”
“也許她只是和你開個玩笑。”北海清明這句話明顯是在安慰我,但是他說的就應該是真的,我是這麼想的,我又點點頭,“但是那是北海綰綰,你的祖先。”我喃喃開口,希望引起他的注意,畢竟是一家人。難道北海清明就不關心他的家人嗎?
“對我而言,現在重要的是你。”他帶着毋容置疑的口氣說了這句話,就將手中那照片刪掉,然後把放進我的包裡,“走吧,有我在。”
我忙跟在他的身後,向自行車走去。
“可是,想不通爲什麼她會出現在這裡?”我坐在移動的自行車上,疑惑的問道。
“這種高官比鬼差還忙,每日到處奔走是正常的。”
“冥界的高官一般做什麼?”我好奇的問道。上歲每圾。
“很多,陰陽兩界是平衡的,如果冥界管理不好,陽界一定會受影響的。”北海清明蹬着自行車,優哉遊哉的說着。
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腦袋裡突發奇想,竟然想去冥界轉悠轉悠旅遊旅遊。
北海清明的傷勢還沒有痊癒。我們就急匆匆回青城了,因爲司徒姍告訴我們,青城發生了很不好的事情,需要北海清明親自回去處理。
所以我和北海清明匆忙坐上飛機,返回青城,而我一進入青城的上空,就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一股不祥的第六感就一直在我腦袋裡出現,我握着北海清明的手臂,跟着他一起走下飛機,“清明,我總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北海清明轉過身,伸手將我的手握在手中。他望了望青城的上空,眼中好像看到了什麼,我問他他也沒有回答我,只是讓我不要擔心。
剛走出飛機場就看到來接機的司徒姍。她先是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和吻,然後又給了北海清明一個大擁抱,就在要像對待我一樣親上北海清明時,她的嘴巴被堵在了北海清明的手上。
“心領了。”北海清明淡定的說,沒有一點多餘的感情,回到青城,他好像又變成那個冷酷無情不留情面的青城老大了。
“好吧,從小就有潔癖,真是不可愛。”司徒姍也沒在意,而是一隻手攀上了我的肩膀,問着我有沒有什麼高興的事情給她分享。我嘴巴往下一拉,做出一副苦逼的表情,“我帶着一身病痛和一個病患回來,你覺得我還有高興的事嗎?”要不是司徒姍慫恿我跟着楊宜柳,我能這麼倒黴嗎?
司徒姍嘆了口氣,告訴我們,“楊奶奶說對北海家很失望,揚言一輩子都不回青城,老死不相往來。”
聽到這句話,我心中一沉,畢竟楊奶奶也是北海清明的親奶奶,而我看北海清明的表情,好像根本不在意。拉着我繼續往車裡走,我匆忙的跟上他的步伐。
邊走司徒姍又說,“清明,你發現了嗎?”她這次說的語氣很嚴肅,帶着一股神秘,然後嘆了一口氣。
“到底怎麼回事?”我耐不住性子忙問道。
“有人試圖強行改變青城的風水,我查來查去也沒多少頭緒,這纔不得不讓你們提早回來,詩詩,你沒意見吧。”司徒姍邊說邊講我的行李放進後備箱。我聽到改風水就覺得奇怪,“一個城市的風水難道如此重要?我就覺得整個城市的氛圍都不一樣了。”
“你所說的氛圍,就是所謂的氣場。風水直接影響一個城市的命脈,有時候風水一旦被破壞,不但能影響一個城市的興衰,就是城裡人的性命也能左右。”司徒姍將風水的東西再籠統的給我普及了一下,我略微是懂了。
就像是我的父皇,很是看重龍國的龍脈,而這龍脈就如同國家的國運,想要國運通享,就得守好龍脈,容不得別人來破壞。而我之所以能蔭屍成這千年殭屍,很大部分也是因爲風水的原因。我不得不相信司徒姍所說的氣場和風水之間的關係。
等回到北海家,司徒姍打開電視牆上掛着的巨屏電視,只見裡面出現一張巨大的地圖,最上方有一個方向指標,旁邊有兩個字,青城。整個青城的佈局和構造都被詳盡的畫在這裡面,甚至將周圍城市對青城相輔相助的關係都寫明瞭。
而地圖中,整個青城就如同一個巨人,張着兩手,擁抱着西部的大山大川,這是一個兼容幷包的城市,是西南地區經濟最發達最繁榮的地方,就像一個大哥,守護着周圍的城市。整個地方有自西向東而去的大川,旁邊也有聳立着千古不變的高山。有山又水人傑地靈,南北貫通,一條龍脈斜斜的橫亙在東北的方向,抵擋着來自東北方的帝王氣,這能讓青城更自由的發展,怪不得北海清明幾乎能在青城一手遮天。
“看,這裡,這裡,還有這裡……”司徒姍指着三處地方,這三處的位置正好圍繞着青城中間最高的北海集團總部大廈,呈現出一個三角形狀,好像是一個陣形,和着北海集團總部大廈,將整個城市掌控在其中。
“不知道爲什麼,這三座大樓這幾日忽然間拔地而起,完全將青城的佈局打亂了。”司徒姍說得有點悲憤,當然了,有人敢在自己家的地盤上動手腳,她當然恨得牙癢癢,“要老孃逮住了,非要他下地獄不可。”司徒姍一掌拍在地圖上,恰好是中間的北海集團總部大廈的地方。
“三座大樓爲什麼就將整個青城打亂,這個背後動手的人肯定不一般。”我說道,尋思着這中間的奧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