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只是一個打工的。等老闆回來你給她說吧,我做不了主。”我目不斜視,管他什麼表情什麼態度。
“你這女屍……”他好像快被我氣炸了,森冷的手指骨頭已經觸摸上我的脖頸,他想捏死我。我呸!
“尊主,鬼手那邊有消息了。”
就在這時,我身後不知道誰忽然就出現在這裡,態度恭敬有禮,向陌祭稟報,陌祭這才停住自己的動作。我身後好像長了眼睛一樣,知道他此刻一定想將我碎屍萬段。但他要真要我碎屍萬段還真得費上一陣功夫。我繼續揹着這兩個,鍵盤噼噼啪啪,特別清脆。
“你收着本尊的東西,遲早會後悔的。”他陰惻惻的開口。
感覺到身後的兩道陰氣消失,我好像渾身無力趴在了鍵盤上,電腦裡傳出一聲gameover的聲音,讓我提不起一點精神。
我好想問問他,那司母祭頭鼎是什麼東西,他到底瞞着我幹了多少事情。我好像對他一點都不瞭解,可笑,恐怕全天下只有我纔會覺得他是一個溫文爾雅,心懷天下的少年將軍吧。
“天陰陰,鬼悽悽,大風颳兮魂不歸。地黑黑,靈往往,司母祭人兮鎖人頭。”我的背後忽然有一種羣鬼在亂舞的感覺,此時正是早上,門外的溼氣纔剛剛散去,按理說陰間的東西不會這個時候跑出來,爲什麼,我的背後,感覺到有羣鬼在跳舞在唱歌?
耳邊被吹了一個陰風,我趴在鍵盤上,沒敢擡起頭來。我趕忙摸着桌子旁邊的手提包,想要將裡面的電話拿出來,馬上打電話求救。
這時,一陣如寒冰的觸感在我的脖頸間,輕輕的,如羽毛,又像蟲子在那裡爬動,幺蛾子在那裡嬉戲。我本來就冰冷靜止的血液都開始冷縮了,和我慘白的肌膚,爲這陰和這冷不可遏止的發麻。
這個我在古老的陰陽典籍裡看過,如果感覺脖子上有陰氣很重的東西,一定不要用手去摸,不然,這一摸下去,脖子就會斷掉。驚懼、慌亂、恐怖,就像密密麻麻的蜘蛛,爬滿了我的背脊,我這纔想起司徒姍說的,已經有兩個考古學的學生將頭掉進了這司母祭頭鼎裡。卻想不到,現在放在這裡竟然害了我。
“天陰陰,鬼悽悽,大風颳兮魂不歸。地黑黑,靈往往,司母祭人兮鎖人頭。”有帶着哭聲的歌聲在我的耳邊響起,我趴在鍵盤上,電腦裡還響着遊戲失敗後的音樂,卻然我感覺分外陰冷,完全沒有剛纔那股歡樂勁。
有帶着鬼氣冰冷的手握住我的手,我沒有嚇得失了分寸甩掉手中的。我忙低着頭撥通了司徒姍的電話,卻沒想到,是臭道士接到我的電話。
“我好害怕,姍姐,你的司母祭頭鼎裡面的東西跑出來了,在店裡想盡辦法害我,你快回來。啊——”受不了了,我驚叫了出聲,因爲一雙手正捂住了我的嘴巴。讓我開不了口。
“聽着,你別亂動,我馬上過來。”是臭道士在說話,也不知道爲什麼,聽到他的話我好像安心了不少,只想他趕快出現在我眼前。
那手竟然毛茸茸的,不像人的手,脖頸間還有那陰氣沉沉的觸摸感,我不敢回頭,不敢擡頭,因爲我知道,眼前也一定會有震懾心魂的鬼東西等着我,他們想讓我加入這司母祭頭鼎。到底是積累了多少怨氣和陰氣,纔會形成這麼詭異的玩意兒,陌祭他身前,一定害了很多人,想到這裡,我感覺到一絲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