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你就會知道。這個給你。”慕齊通一翻手,手上多了一條墨綠色的絲線,“把這個纏在手上。”
慕天愷機械式接過絲線,思緒仍未從剛纔的思考中走出來。
吻?他不解。
前世,他知道如果一個男人與一個女人相愛的話,就會接吻,但是他與慕齊通之間,既不是男人與女人,也不是相愛的人,剛纔的那個吻,到底是爲什麼呢?唯一的解釋,就是西方的禮節。那就是說,是父子之間的禮節?只是這個世界會有這種禮節嗎?或許改天可以問問看。但是,那種感覺……就是吻嗎……
慕齊通看着已經明顯有走神趨向的人,湊上頭前,欲懲罰一下這個小人兒的如此不專心,眼中不同於平時的冰冷,帶着淡淡的暖意。但是在脣即將覆上的一瞬間,慕天愷脖上的掛心卻搖晃了起來。
寒氣瞬間盈滿整個房間,慕齊通死死的看着那個不知道停止一直在搖晃的掛心,緊緊抿起嘴角。慕天愷猶豫了一會,還是一個瞬移,出了主臥,等到了外面之後才接通掛心的魔法連接。主臥中,慕齊通的眼中閃過一抹深思。
“怎麼了?”慕天愷看着虛空中浮現的影像,爲面前之人神色的難得凝重感到疑惑。這樣的表情很少出現在程衛峰的臉上,就連上次他告知他自己被綁架了的時候也是一臉的嬉皮笑臉。
“丁丁,我剛纔旁敲側擊得來的消息,盼春街被毀了?”程衛鋒的臉上是一臉的急切。
“毀了?怎會?”慕天愷挑眉,中午去的時候還是一片繁華啊。
“就是今天下午的事,不知道是誰做的。那個丁丁啊,消息幫我傳到了嗎?”程衛峰擰起眉梢。
“傳到了。只是,事情有些奇怪。”
“怎樣的奇怪?”
慕天愷皺眉思索了一會,還是把中午去杏花屯的事情經過坦然告之。突然慕天愷想起一件事,就匆匆切斷了掛心的信號,瞬移到風揚房間。
風揚房中,青兒正在爲風揚換着冰蠶帕,見到慕天愷進來連忙起身,“殿下,很晚了,怎麼不去睡?”這個時間慕天愷一般很少出主臥。
“幫我鑑定一樣東西。”慕天愷說完就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縷細長的頭髮,與之隨之而來的是一抹淡淡的清香。很明顯這是一個女人的頭髮,但是慕天愷與青兒的臉色卻不約而同的凝重起來。
頭髮是假媚娘被鞭子捲走時,被青翼削下來的。後來慕天愷就把這縷頭髮連同青翼一起收在儲物戒指中。其實這縷頭髮本身並沒有什麼問題,有問題的是頭髮上的味道,那淡淡的清香,惑人心神。如果當時不是慕天愷的精神力較強,並且後來屏住了呼吸的話,那麼這次被迷惑住的心神的恐怕就是自己,只能說,這次是那個假媚娘輕敵了。
許久,青兒擰着眉得出結論,“風魔宮的勢力在紫程,怎會出現在黑幕的楓都?”
“風魔宮?”
“是的,殿下。風魔宮除了在二十多年前試圖進入黑幕被寒水宮打壓下去之後,就再也沒有進過黑幕。而這縷頭髮上的香味,按道理說,正是風魔宮的主殿燃燒的惑神香的味道,常聞者意志力會更加的堅定,但是對於初聞者卻是一種折磨。這種味道一般只有沐浴半年以上者纔會留有味道在身上,而且一旦上身,三月之內味道無法去除。
但一般風魔宮的人在出行任務時都會帶着碧香囊以暫時矇蔽這種味道。而這頭髮的主人既然能夠沾上味道,那就一定是風魔宮中一個能夠排的號的人物,或者是能夠經常出入風魔宮主殿的人物。
然而這個味道又與正宗的惑神香味道有些微的區別,應該是隱護法分壇的味道。”
“綾羅綢緞隱護法?”慕天愷挑眉。
“是的。”
風魔宮有四大明護法,四大隱護法。明護法的名字或者外號中分別帶有金銀珠寶四個字,或諧音。隱護法的名字或外號中分別帶有綾羅綢緞四個字或者諧音。但是不同的是,隱護法的身份江湖上無人得知,就算是風魔宮的宮衆也無從知曉,他們的存在就像是一步暗棋,充滿神秘,常常殺的人措手不及。
一旁慕天愷聽完這個結論,緊緊鎖着眉,陷入思考。
稍頃,慕天愷的頭上滴下顆顆汗珠,虛弱的開口,“青兒,我怎會這麼困?”
“困?殿下,您沒事吧。”青兒急忙上前欲爲慕天愷把脈。但慕天愷卻已沒有了繼續支撐下去的意志。一個身軟倒在地上,昏迷了過去。
這時一道人影一閃而過,而後地上就不見了慕天愷的蹤影。
眨眼,慕齊通也出現在房內,看着地上孤零零的絲線,抿起嘴角,眼中是徹底的冰寒。
青兒攥緊拳頭,剛纔那個人的實力,實在是很恐怖。她回頭看了一眼臉色酡紅的風揚,皺了皺眉,現在風揚未醒,風行未歸,慕天愷失蹤,這個夜裡,綠琉院中剩餘的兩人註定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