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叔玉太驚訝了,甚至有些激動。
沒來唐朝之前就挺好奇太監這個職業,當了魏家侯爺之後就一直好奇想看看,可無奈始終沒有機會,他發現太監也不是那麼滿大街都是陪着皇子公主逛街的,至少來了唐朝一年,以他絕對不算低的身份還從來沒有見過,此時聽到這傢伙說是從宮裡來的,再一琢磨那形象和聲音,立即想到這廝就是傳說中的職業。
這太稀罕了,跟見皇上一樣難得啊。
魏叔玉瞪大眼睛不住的打量這個小人,的確和電視上演的那樣細皮嫩肉,關鍵還不長鬍子,遠遠往過看去好像還擦了粉,不過還好不厚,身子骨倒是不錯,至少沒怎麼逢人就卑躬屈膝,但他最好奇的還要數那廝腰部以下大腿以上的位置,心裡就好奇裡面到底是什麼樣的,會不會像韋小寶那樣矇混過去,沒切?
“相公!”
就在魏叔玉胡思亂想浮想偏偏的時候,玉珠已經整齊的站在一邊,掐了把他的腰。
魏叔玉疼的一咧嘴,擡頭望去,只見小太監面色羞紅,雙腿內八字夾着!
這個動作更加直接的挑逗了他的求知慾,都說人的好奇是無止盡的,更別說是穿越時空而來沒怎麼見過世面的他,對於這個傳說中的職業他一直存在着極大的興趣和困惑,比起這些人究竟算男的還是算女的,是怎麼撒尿的,是站着還是蹲着,胳肢窩長毛不等等等等,如果不是現在在自己家裡說出去不好聽,要真在某個荒郊野嶺無人處碰見,他覺得自己肯定會一路尾隨到樹林裡,給丫衣服褲子扒光好好的研究個透徹。
“我可以採訪下你嗎?”
“相公。”玉珠有點急了,在後頭一個勁掐。
“噝。”魏叔玉總算回過神來,撫平表情一拱手,道:“這位,公公?”
“哼!”小公公羞怒的冷聲一聲,然後從懷裡掏出個什麼打開,“魏叔玉接旨。”
“接紙?什麼紙?哎呀!”
魏叔玉還納悶呢,玉珠直接從後面一腳給他踹後膝蓋上,直接跪倒在地。
等魏叔玉氣的想罵孃的時候,一見玉珠和孫小小都跪了下來,一見這場面在一想什麼什麼紙的,立即就醒悟過來着是要接聖旨啊,前世在電視上看了不少,可說到經歷可真是大姑娘上交頭一回,聖旨那可是皇上在跟咱文字交流呢,就是不知道找自己有啥事,一邊聽着發現聽不太懂,於是悄悄又開始打量小公公。
“欽賜!”
魏叔玉就聽明白這兩個字,可小公公腰部以下大腿以上他依然很困惑。
“臣魏叔玉,接旨。”
按照電視上的意識,跪着接起來,看了眼玉珠,瞧她準備往起站,這纔跟着站了起來。
還別說真有些划不來,來了唐朝這麼久還頭下跪,當然給祠堂那幾個亡靈牌子不算,還是一家子一起,更讓他不爽的是享受這一切的竟然是個未成年小子,哦,是個半男扮女的小子,所以魏叔玉一臉不滿,所以他再一次將目光流連於小太監的臉上與腰部以下大腿以上位置,雙手捧着聖旨,眼睛直勾勾的怪摸樣。
“公公辛苦了。”這時玉珠走了過去,塞給小太監些東西,想必是錢!
“恩。”這廝倒收的理所應當,只是臉上仍然紅着,腳下繼續內八字。
“要不留下吃頓飯吧?”
“不了。”小太監扭頭瞪了眼魏叔玉,然後拱手告辭,“回去還要交差,就先走了,夫人留步。”
“那好,公公慢走。”
看着小人兒遠去的背影,魏叔玉伸長脖子一路追到門檻邊上,目送他離去,吧嗒着嘴一臉可惜,雖說是一直盯着看呢,可到底沒怎麼看出個究竟,這見一回也不容易,等下次見到太監的時候也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了,說上幾句話都不容易,更別提要求扒光給自己觀賞,看來對於太監這職業的困惑怕是解答不了。
扭過頭,玉珠雙眼冒火,小小也怪異的看着。
“別誤會,我只是好奇。”
“好奇什麼?”玉珠猛的獅吼,“您看把人嚇得,該走的程序都省了,接次聖旨容易嗎?啊?!”
“……”
“虧妾身還熟讀宮廷禮節,這接旨起碼半個時辰的禮數,裡裡外外講究多了去了,可到咱家倒好,半頓飯不到就給完事,說出去妾身還做不做人了?都是您,沒事老盯着人家看幹嗎?有那麼好看嗎?瞧把人嚇得直接就草草完事,這些秘書監的人天天都能讀聖旨,可妾身這一輩子陪在您跟前能總共接到幾回啊?”
玉珠似乎很激動,越說越氣憤,差點都掉眼淚了。
按他的想法這接聖旨應該非常隆重纔對,越隆重她就越有面子,可如今這麼草草了事,倒覺得心裡十分委屈,就像是本該吃一碗飯卻給你半碗飯,沒吃飽還是其次,首先感情方面就覺得受到不公平待遇,不過這事說來也的確是怪魏叔玉,要不是他給人小太監一個勁瞅的不自在,也不至於就這麼草草的結束,本來玉珠火急火燎的得到消息回來準備,就顯得有些倉促,如今被這麼一鬧,這簡直讓她覺得氣氛委屈極了。
“那要不我回去給那廝抓回來再來一遍?”魏叔玉被罵的有些發懵,不自然的笑了笑,問道。
“還有什麼用?”玉珠氣的一丟絲巾,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生氣去了。
“沒事,還有下次,呵呵,下次不會了。”魏叔玉也覺得盯着人家看給嚇跑了怪不好意思的。
“別下次了,妾身怕下回的小太監被您看的把聖旨一仍舊跑了,讀都害怕讀的。”
“怎麼會呢,不至於。”魏叔玉死皮賴臉的湊過去,笑道:“話說回來,這聖旨裡說的是啥?”
“您沒聽?”玉珠一愣,然後瞪起眼道:“好啊,只顧着看人那……那……羞人!”
魏叔玉訕訕一笑,給聖旨打開,看了陣,一邊還要有興趣的嘖嘖稱奇。
還別說,皇上用的東西就是華麗,估計就這一張就值不少錢,更別說還有那金絲邊,沒準以後魏家破落了還能拿去換點錢花花,或者就挖個洞藏起來,然後畫個藏寶圖什麼的給後代,等到了一千多年後,某個家族後人突然找到了這張一千多年前的聖旨,哇塞,那簡直值老鼻子錢了,沒準還得轟動整個考古家呢。
“現在知道了?”
魏叔玉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只顧着幻想去了。
“算了。”玉珠無力的嘆了口氣,擡頭時又笑了起來,“接旨的事沒弄好,但這聖旨卻是好事。”
“有好事?”魏叔玉頓時來了興趣,“啥好事,說來聽聽。”
“那聖旨是調令,還是皇上親筆,說的是讓你擇日開館授課。”
“授課?”魏叔玉眨了眨眼,“授誰的課?”
“裡面沒說,但意思大概就是豪門之後,還有皇子公主之類的。”
“啥?!”
魏叔玉差點蹦起來,這太讓他意外了。
“相公是怎麼了,這可是爲皇上辦差事呢,多有面子的事啊。”
“誰要爲皇上辦事了?!”魏叔玉一下站起來,原地來回打圈圈,“這他媽到底怎麼回事,咋就成這了?”
擔心的事最終還是發生了,可他卻不知道怎麼就發生的!
魏叔玉其實只想當個小地主守着老婆和幾千畝良田過日子,從來都不想捲入朝廷之中,就是芝麻綠豆大點官職都不愛摻和,守着爵位這輩子就夠了,可如今倒好,豪門之後沒什麼,可關鍵還要給皇子公主什麼的當老師,這不是提着腦袋的工作麼?要萬一弄個不好就得小命玩完,更別說那些皇子之間的窩裡鬥。
雖然對皇室那些破事不怎麼清楚,可前世畢竟是看了不少電視劇,這其中的生死權謀就算是再高的身份都難以保身,更別說自己這個只掛了名的侯爺,一旦捲入進去,估計到最後連渣都剩不了,更別說是給人當老師,這等於是同時面臨兩面夾擊,一方面得爲皇上的信任負責,另一方面得照顧皇子之間的種種。
魏叔玉就很納悶這個飛來橫禍是怎麼來的,那破皇帝選誰當老師不好怎麼就選了自己?
這不是要命嗎?!
“相公?”
“別管我,讓我靜靜。”
魏叔玉伸出手做了個制止的手勢,滿臉陰雲的扭頭走出門。
既然聖旨已經下來了,估計沒那麼容易拒絕,但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所以不久他就騎着馬出了門,奔向長安城中的長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