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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道機關被毀,石門未開,那就意味着凌非與成元,還有翼王府前後兩任王妃,再也出不來了。
很快,春蘊帶着一個大夫跑了進來,經過一番處理,阿離的命算是暫時保住了。
人陷入了昏迷當中,被擡了回去。
初十剛回到凌華院,就看到一羣人站在主院門口,吵吵鬧鬧的,很是鬧心。
春蘊上前剛準備打發了她們,就看到最前方站着月華公主和雲裳郡主。
“兩位夫人,這麼早來主屋,不知不何事?”
月華低頭看了一眼子言,道:“子言想他父親了,來看看爺。”
雲裳則是一臉的諷刺,“公主還真是什麼時候都沉得住氣,難道你不是聽說那狐狸精轉世的東西又活着回來了,所以來看看的嗎?”
說着,她一身大紅的霓裳,很是嬌媚,斜眼看着月華,眼裡盡是不屑。
可望着月華公主的兒子時,卻是眼神複雜難明。
“兩位夫人知曉規矩的,爺曾說過,這主屋沒有他的允許,誰都不能踏進來半步。”
春蘊早就習慣應付這兩位,根本不怕她們,直言趕她們離開。
月華似感覺到身後的目光,回頭看了初十一眼,轉身就向外走去。
似乎正應了春蘊的話,要守這規矩。
雲裳更是不屑了,“月華公主再怎麼說也是皇家唯一有封號的公主,怎麼竟給皇室抹黑,如今就連一個小小的下人,也能如此奚落與你嗎?”
月華的腳步一頓,如雲如仙的容顏上盡是平靜。
只是她腳邊的小人兒就不開心了,他冷着一張小臉扭頭看向雲裳,先是給她作了半禮,這才說道:“夫人有本事,那你就自個鬧,何必每次都拉上母親呢!”
說罷拉過月華的手,拽了拽。
木木說了,小男子漢要保護孃親。
他也要保護孃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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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初十時,初十對着月華點了點頭,道:“公主既然來了,不如進去一敘。”
月華心中五味陳雜,面上卻不顯,思慮了一瞬便應了下來。
至於雲裳郡主,春蘊直接將她攔在了外面,“爺吩咐過,這主院的一切由姑娘主事,姑娘既沒請雲夫人,夫人還是請回吧!”
說着,她一揮手,旁邊侍立在一旁的丫環婆子們都走了過來,對着雲裳做了個請的姿勢。
雲裳氣個半死,臉上的神色明滅不定,最後冷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月華郡主和初十入了主屋,分別落座,初十並沒有在主位上坐下,與她一般,平起平坐。
而後,讓人上了茶點,初十才主動開口。
“公主,請您進來是有件事想請您幫忙。”
月華公主一直端莊的坐在那裡,也未動茶點,聞言擡起明眸看向她,眼中流光微轉,輕啓朱脣,問道:“何事?”
初十也沒拐彎抹角,鄭重的說道:“請您幫忙通稟,我要進宮面見皇上。”
月華公主心中一驚,臉上的表情也是有瞬間的僵硬,“你見父皇有何事?”
她怎麼覺得不太對勁呢?
“還有,凌非在哪裡?”她一直都直呼凌非的名字,而不是與其他人一樣,喚他一聲‘爺’。
月華剛進來就掃視過四周,既沒見凌非,也不見阿離,按說如果凌非不在初十身邊,那也會留下阿離幫她。
如今卻是一個都沒看見。
“恕我,不能告之。”
初十沒有給原因,也沒有說其他的,只是直言道:“我想要面聖的事情還請公主儘早決斷,這關係到爺的命。”
“凌非到底去了哪裡?是不是又是爲了你這個女人?”
月華似一下子爆炸了,直接站了起來,將子言都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幾步。
初十示意春蘊將孩子帶下去,春蘊點頭,牽起子言的手便離開了。
而月華像是沒有看見,任由孩子一步三回頭,擔憂的看着她,也無動於衷。
只是看向初十,臉色很不好看。
等屋子裡只剩下她們兩人之後,月華便再也控制不了脾氣,道:“凌非這一生本是平平安安的,自從遇到你,卻總有出不完的事,你既然詐死離開了,爲何還要回來?”
“你不覺得,只有你離開他,他才能過平靜的生活嗎?”
“前十六年如此,那五年也是一樣,你爲什麼還要回來?他都快死了,你就不能讓他安安靜靜的走嗎?”
“你這個女人怎麼就這麼狠心?再怎麼,他也是真心愛你的。”
初十靜靜的聽着,也不惱,半晌輕笑出聲。
“你也說了,他是愛我的,既如此,那無論怎樣都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不是嗎?”
一句話,就將月華氣得失去了理智。
“可我也愛他,從小就愛,一直愛了這麼多年,我爲他做了多少事,你知道嗎?
你呢?你就是個麻煩,永遠惹不起也甩不掉的麻煩。”
月華公主一直以來的形象,都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氣的感覺,但此刻卻如一個被嫉妒充昏了頭的女人。
放肆且執着。
那樣的目光帶着瘋狂。
初十冷冷一笑,道:“你說的這些我不否認,我是不瞭解你們之間的感情,我也不想了解,因爲他愛的人是我。”
“如此就夠了!”
“你,你這個女人,簡直是自私到了極點。”
這時,春蘊走了進來,看了一眼面目全非的月華,來到初十跟前,側耳說了幾句話。
初十蹙眉,“你先讓她進來,等會我去見她。”
“是。”
末了,初十也懶得再和月華閒扯,只是說道:“公主,咱們之間的事情,等爺回來再說吧!我要進宮,否則這半年你都見不到他。”
月華傻眼,半年?
凌非都活不過半年了,如果半年她都見不到他,那不是說,至死,她也再也見不了他一面了嗎?
不再理會月華,初十邁步向外走。
剛纔春蘊告訴她,盈盈神色慌張的跪在主院外,要見她。
數月前的事情,她只記得與凌千嫿一番對峙之後,便設計逃到了竹林。
哪曾想,躲過了凌千嫿來到地道出口,卻被人拍暈了過去。
而後就被扔到了廢井裡。
等她醒來的時候,盈盈也在她身邊,她問過這是怎麼回事,盈盈也沒多說,只說是自己跳下來的。
不想活了。
如今看來,她是有所隱瞞了。
偏室裡,再次見到盈盈,初十很是吃驚,才一晚上沒見,她怎麼看起來比在地洞裡的時候還悲慘。
“初十,救我,你要救救我……”
盈盈一看到初十,就跑了過去,抓着她的胳膊很是用力。
初十微不可見的蹙了下眉,將她扶到一旁坐下。
“別急,到底怎麼了?”
春蘊給盈盈倒了杯水,可她不喝,有些神經兮兮的說道:“他會殺了我的。”
“他若知道我還活着,一定會來殺了我的。”
“哦,他也會殺了你,就是他把你害死的,不,是我,是我把你扔下井的……”
“你會沒事的,爺會保護你,我會死的,我會死的……”
她喃喃着,嘴裡一直重複着死這個字,像是受到了什麼打擊,神情緊張,有些瘋癲。
雖然她說得斷斷續續,亂七八糟的,但初十卻聽明白了一些。
數月前,她是被人拍暈在竹林的,而醒來的時候卻是在井裡,盈盈告訴她,那是禁地。
她就猜測是被人拖過來扔下去的。
但盈盈當時並沒有說什麼。
如今聽她這般胡言亂語,她卻是明白了。
是盈盈和別人發現了她,而後把她扔到井裡的,而盈盈的確是自己跳下去的。
那人怕她泄密,要殺她。
想通了這些,初十便安慰了盈盈一會,才問道:“我會讓爺保護你的,是誰?誰要殺你?”
這個人必須除掉。
那時候,她的身份雖沒揭開,卻是爺最珍視之人,且已說了要娶她。
那人還敢殺了她,可見此人膽色。
盈盈這會喝了些熱水,臉上的顏色終是恢復了幾分,人也清醒了過來。
聞言便跪了下來,“初十,你一定要救救我,我昨晚夢到他把我殺了,還對着我的屍體笑……”
盈盈說了一個名字,初十看向春蘊,春蘊點頭,“有這麼個人。”
她在王府數年,又執掌凌華院五年,遠比初十瞭解這府上的人和事。
“任管事是去年才升上來的,最是年輕,很有能力,聽說是王妃親自提上來的,所以後宅大傢伙對他都很尊重。”
王妃!
初十秀眉微蹙,看向盈盈,“你先起來吧,任管事可會武功?”
盈盈先是搖頭,而後又不確定了,“我也不清楚,只是感覺他走路幾乎沒聲。”
春蘊莞言說道:“要不要讓護衛把他抓來?”
看盈盈這都快被嚇死了,她便提議。
初十剛纔沒來,春蘊已經聽說了,這數月她是和盈盈在一起的。
便知道了盈盈在初十心中,有些分量。
初十想了想,道:“你先去看看,吳池在不在?”
春蘊應下,初十又帶着盈盈先去看了阿離。
阿離尤在昏迷當中,身上的傷口已經過清理,但失血過多,只能等他醒了之後,才能知道具體的情況。
這裡有五個大夫守着,見她進來都起來見禮。
初十擺手,“有勞大夫了。”
她細細的看了阿離的情況,又瞭解了一些事情,春蘊便過來了。
“吳池不在凌華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