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第二輪比試之後,緊接着就是第三輪第四輪,先勝出的人可以先約戰。
還在鏖戰的則是繼續在比試臺上戰鬥,直到分出勝負。
只要月暫眠連續勝過了十場,就可以穩進前二十,先行回月家休整了。
她只略微休息了一會,喝了兩口水就繼續提着刀上了比試臺。
知道武昌實力的人都有點怵她,爲了拿更高的名次,都輕易不敢向她約戰。
月暫眠沒有辦法,不能再等着別人來找自己了,只能往周圍一掃,看着已經勝出了的幾十人,覺着哪個順眼就挑哪個。
“哎,那邊那位白衣服的公子,要與我一戰嗎?”
“你別跑啊,別選那個綠裙子的女孩子,她一看就不好惹!”
“這位…”
她剛開口了幾句話,就逼得那些還在休息的選手就已經火急火燎的選好了對手,只剩下了一個綠袍的少女,茫然的看着周圍。
“誒?怎麼都跑了?”
古蘿,也就是綠袍少女,撓着頭站在原地,表情懵懵懂懂。
她不怎麼關注旁邊發生的事情,自然也就沒看到月暫眠那驚世駭俗的兩場比試。
而古蘿此人,就是那種天選之子,運氣好的令人髮指。
兩場比試,第一場對手無故缺席,她直接晉級。第二場,對手實在是弱的厲害,揮刀把自己甩下了臺,又讓古蘿成功晉級。
月暫眠看到只剩下了她,也是有點頭疼,自己總不能真的跟這個小姑娘打吧。
她無奈的擦了擦刀身,一把塞回了背後的刀鞘,走向古蘿,也在那邊的場地開始打坐休息起來。
古蘿好奇的看着她背後斜揹着的大刀,問月暫眠:“姐姐,你的刀這麼大,不重嗎?”
▪ttkan ▪c o
月暫眠聽到她的話,一睜眼,就看見了一張放大的小臉。
圓乎乎的包子臉,大眼睛跟小巧精緻的鼻子,下面是張紅潤潤的嘴。
看起來就像個可愛的小精靈,但是月暫眠卻對着她這張無害的臉皺了皺眉頭。
這個姑娘湊過來的時候,她怎麼一點都沒有發覺?
月暫眠壓低了聲音,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問她:“你怎麼做到悄無聲息的接近我的?”
古蘿神秘的左顧右盼,緊張兮兮的擡起肉乎乎的小手抓着月暫眠的耳朵,也學着她輕聲的說着話。
“我偷偷告訴你哦,這是我們古家的屏息秘法,配上隱形神力,誰都發現不了我。”
月暫眠仔細回憶了一下,古家,好像就是以隱形之法成爲了令人聞風喪膽的殺手世家。
世人都以爲他們是因爲神力才讓他們隱形的,結果卻是因爲屏息秘法才讓神力事半功倍的,這可真是一個勁爆的消息。
她覺得耳朵被她的小手一抓,癢癢的,她捏起古蘿的小胖臉調笑她:“那你告訴我,萬一我把你的秘密泄露出去了怎麼辦?”
古蘿纔好像突然反應過來一樣,捂着嘴瞪大了眼睛看着月暫眠,大眼睛驚恐的撲閃着。
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還在含糊的祈求着月暫眠:“唔唔唔唔唔!唔唔!”
求求你別說出去啊!姐姐!
月暫眠被她逗笑了,又把右手也捏上了她另外一邊的臉頰。
綻放了一個迷人的笑容,莫名的想要戲弄一下她:“看你表現,姐姐考慮考慮。”
古蘿眼淚水都快要出來了,她彷彿已經預想到了自己說漏嘴被父親吊起來打的樣子,含着淚水拼命的點頭。
“嗯嗯嗯!”
鍾玉在一邊對月暫眠的行爲特別的鄙夷:“你這樣哄騙一個小姑娘有意思麼?”
月暫眠知道他好像能看見,便直接挑了挑眉:“我也才十四呢。”
鍾玉:…
也是,砍了人家還嫌棄人家髒了刀的小姑娘。
…
這天的下午,月暫眠還是如願開始了她後面幾輪的比試。
畢竟到了後面,都是各個世家比較出名的子弟,被她邀請,明知打不過也只能硬着頭皮接下。
月暫眠一連來到了第九輪,對手幾乎都是古蘿這個小丫頭幫她選的。
小丫頭十分賣力的討好這個抓着她小辮子的姐姐,甚至還屏息隱身,去那些人附近偷偷觀察他們經過上一輪的負傷情況。
所以月暫眠也樂得清閒,藉着小丫頭的光,速度極爲迅速的解決了後續的對手。
她的刀愈來愈快,嘗過血的月朔刀好像也越來越銳利。
別人看不出來這其中關係,月暫眠卻是能直觀的感受到。
知道月朔刀飲血能變強以後,她的對手落敗的時候雖然都會負傷,但月暫眠到底還是沒有隨意取人性命。
儘管,月暫眠似乎隱隱有感覺,亡魂纔是喂刀最好的養料。
但是,她終究還是“岑青”,不是“月暫眠”,她做不到這般罔顧人命。
鍾玉看着她,越來越不是滋味,他怎麼會懷疑她呢。
她明明就還是那個花癡弱智,但是又善良的頹廢少女,不是真正狠辣的月暫眠。
他心路歷程的轉變,月暫眠一概不知,只是在第九輪比試之後,才反應過來,腦子裡的那個聲音好像有一段時間都沒有吭聲了。
她雖然覺得有點奇怪,但是也沒有主動去問這個不知道是鬼是神的傢伙。
月暫眠收了刀,天色已經暗了,她的第十場是打不了了,直接晉級的算盤也落空了。
她只是覺得有點可惜,轉身就要回月家。
古蘿可憐巴巴的走過來,拽着她的衣襬問:“姐姐,你不會說出去的吧?”
月暫眠擔心再逗這個小丫頭,她就真的要哭了,揉了揉她的頭:“不會的,你放心吧。”
古蘿的眼睛瞬間亮了一亮:“謝謝姐姐!那,姐姐要跟我拉鉤,說謊的會變成小狗!”
“好。”
月暫眠覺得這個古蘿實在是可愛得緊,居然陪着她做了如此幼稚的約定。
遠處的宮羽看着她,微微彎着腰,小拇指跟面前那個矮蘿蔔少女拉在一起。
高挑的少女跟可愛的小糰子站在一起養眼的很,只有他覺得這場景刺眼的很。
他垂着的手在腿邊輕微抓了一下,又泄氣般鬆開了,懷裡的活骨膏還是沒有送出去。
宮羽就這般站着,看着月暫眠牽着古蘿離開了,等到宮越喚了他一聲,他纔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