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青現在是騎虎難下,內心慌亂的不行,卻還要端着個流氓的樣子。
她飛快的吞嚥下了口裡的東西,強忍着因爲一半激動,一半害怕而顫抖的手,摸上了沈畢的腰際處輕輕揉捏。
“畢兒,咱們不急於這一時。只是孤突然想起來,好像等下同太傅有約,只能委屈你再等待一會了。”
沈畢微微蹙眉,不滿的落了地,就要去解自己搖搖欲墜的腰帶。
“陛下,您管那太傅做什麼!叫他在外面侯着,等我們快活完了,再辦正事也不遲。”
岑青急忙拿手背遮住自己的眼睛:“沈畢!孤真的有要事!”
卻聽見沈畢突然千嬌百媚的嗔了一聲,湊過來在她耳邊吹着氣:“陛下,您當真是有要事,還是不喜歡畢兒了?”
“怎麼可能不喜歡你了!孤也想與你溫存,可孤的確是有要事在身,怠慢不得,所以只能委屈你了。”
“那好吧,我看着您吃完東西我便走,不耽誤您的事。”
岑青如蒙大赦,趕緊坐了回去,風捲殘雲一般將食盒吃了個乾乾淨淨。
“畢兒的手藝真是天下無雙!還是你對孤真心!”
沈畢越笑越開心,用自己的的衣袖親暱的給岑青擦嘴:“哼,陛下您知道就好,您可千萬要牢牢記着畢兒的好。”
“記着記着,畢兒最好了!”
沈畢滿臉愉悅,又把岑青挑逗一番,才把食盒收好,起身告退了。
等他一走,岑青才如釋重負的跌回了座椅裡。
剛纔心情一上一下的鐘玉也終於能安下心來,又忍不住損岑青:“你不是要我看着嗎,怎麼就慫了?”
岑青拍了拍胸脯,理直氣壯的說着:“我什麼時候說話算數過,該慫就得慫!”
鍾玉雖然狀似嫌棄的切了一聲就閉上了嘴,實際上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他掩飾性的咳嗽了一聲:“咳,看你這麼可憐的份上,我就勉爲其難的幫你解決一下麻煩吧。”
岑青立馬眼前一亮,迫不及待的開口:“真的?統統寶貝你太好了,我愛你!愛老虎油!嚓郎嘿呦!”
“別給我顯擺你那狗屁不通的外語天賦了,再多嘴我就不管你了。”
鍾玉嘴上這麼說着,上揚的嘴角卻是怎麼也壓不下去。
岑青立即坐的端正像個小學生一般,雙手緊緊搭在膝蓋上,背挺的老直,嘴巴閉的嚴嚴實實的。
“嗯嗯嗯!唔唔唔唔唔唔!”
“你在打什麼啞謎呢?”
岑青委屈的回答:“這不是你叫我閉嘴的麼…誒!你看我這腦瓜子,我都忘了,我明明跟你講話不用直接開口的!”
鍾玉:…
他真的好奇,她這人的腦子是怎麼組成的,智商一會在線一會脫線的?
“別說廢話了,你剛剛想問什麼?”
“嘿嘿,我想問的是,你到底怎麼幫我解決麻煩啊?”
鍾玉一頓,怎麼幫忙?還能怎麼幫,他當然是每天晚上任勞任怨的佔據侍寢男寵的身體了唄。
然後控制他們的身體,自己製造出一些曖昧的痕跡,等他離開了,那些男寵們隔天雖然有會些迷惑,但好歹也能糊弄過去了。
但這些,他又怎麼可能會提前告訴岑青呢。
所以鍾玉直接賣了個關子:“這你就不用知道了,總之,你只要好好扮演你的女皇就行了。”
…
等到了晚上,沈畢果然帶着哥哥前來帝寢了。
鍾玉一看到這兩人就開始頭大,他怎麼能忘了這兩兄弟?
該死的君江燕玩什麼不好,非要搞出個雙嬌來!
他趕緊對着岑青說:“讓他們回去一個,快點!”
岑青不明所以,卻也還是照做了。
她看了跪在地上行禮的兩人一眼,也不急着叫他們起來,有點煩惱這兩人到底誰是誰。
只能直接開口下令:“孤今日只要一人侍寢,你們兩位,誰留下?”
其中一人先擡頭,岑青心裡便有數了,這個沒有等她讓他們平身就擡頭的肯定就是弟弟沈畢了。
沈畢面露疑惑:“陛下,這是何意?您平時不都是叫我們兄弟倆個一起服侍您的麼?”
岑青皺着眉頭,語氣不快:“孤的決定豈容他人置喙!”
沈畢立即俯下身去,惶恐的顫抖:“畢兒不敢!那,便留下哥哥侍寢吧。哥哥最得您心,畢兒獨自侍寢,怕服侍不好您。”
岑青有些納悶,這人白天不還是一副直接要在書桌上跟她翻雲覆雨的樣子麼?
但她也懶得再想,這兩兄弟長的都一樣,誰來都行。
更何況,哥哥沈節比弟弟乖巧安靜多了。
如此,岑青直接就點了頭,擺手讓沈畢退下去,才讓沈節起身。
此時外面天色已經暗沉,按理來說沈節過來之後,兩人再也沒有其他事可做了,應該直接脫衣辦正事了纔是。
可岑青到底有些抗拒,所以沒事也非得找了點事來做纔是。
她一邊瘋狂呼叫鍾玉,一邊拉着正要脫衣的沈節坐到了牀邊。
“節兒不急,先同孤說會話。”
沈節沒有絲毫停頓,就重新穿好了衣服坐在了岑青邊上,伸手替她捏着肩膀。
“陛下請說。”
“這些天,孤沒有寵幸你們,可覺得受冷落了?”
沈節垂了眼,輕輕搖了搖頭:“未曾。”
岑青回頭看了他一眼,想在他臉上看出些端倪來,卻發現他面上平靜的很,掛着恬淡的笑容,乖巧十足。
“哦~這樣啊。”
岑青又突然想到些什麼,開口問他:“以前,你都是跟畢兒一同侍寢的麼?”
沈節一頓:“…是的,陛下問這個做什麼?”
他擡頭,明亮的眸子盯着岑青。
岑青訕訕的笑了笑,挪開了視線。
她總覺得有些奇怪的地方,仔細回想着君江燕對這兩兄弟的記憶。
那些太過露骨的畫面實在是羞人的很,讓她直接就紅了臉,不敢再想。
旁邊的沈節的手,也悄無聲息的緩緩向下,他聲音低沉:“陛下,該就寢了…”
不同於弟弟沈畢,沈節的聲音要更加磁性一些。
明明是邀歡的話,經過他的口,卻帶着股禁慾的味道,也難怪君江燕這麼喜歡他。
岑青雖然也喜歡的緊,但也害怕真的要跟他做些什麼,結結巴巴不知道該怎麼推脫。
腦子裡已經在衝着鍾玉咆哮了:“說好的幫我呢!系統!”
卻聽見後面一聲輕笑,自己的腰肢就被人捉進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