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琪拉直接上手就把岑青直接摁倒在地,湊上去問她:“你剛剛可沒跟我說,你想幹的是這個。就憑這個什麼鬼貓耳咖啡店,能讓…”
她沒好意思把咒斯校長的名字說出來,只又惡狠狠的上去掐着岑青的脖子晃悠。
傑姆也恢復了平靜,繼續叼着血包,淡淡的看着這兩人掐架。
歐琪拉並沒有用太大的力氣,所以岑青也沒急着掙脫,只拿手抓着歐琪拉的手。
她咳嗽了兩聲,纔開口:“當然可以了,我騙你有什麼好處?”
歐琪拉纔將信將疑的鬆開了手,裝作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對着傑姆點了點頭。
“對,貓耳咖啡店,邀請你加入我們。”
傑姆:…
他又吸了一口血包,直截了當的拒絕了她們。
“哦,不好意思,沒有興趣。”
岑青連忙起身去勸他:“別急着拒絕啊,很有意思的,真的!我發誓!”
鍾玉在空間裡,抱着胸,補上一句:“還發四,發五都沒用。只見過一次面,你怎麼就好意思去找人家幫忙的?”
岑青假裝沒聽到,繼續給傑姆洗腦。
“你看啊,我們都是怪胎學院的人,這就是緣分對不對。”
“校園祭這種集體活動,不參加肯定會留下遺憾的!”
“到時候,人肯定會特別多。你這麼好看的臉,一露面,肯定會有人多人注意到你的,然後,你就會變得非常受歡迎了!”
傑姆一直都是面無表情聽着她絮絮叨叨的介紹,到這時候纔開口,說道:“有沒有人說過,你不是特別擅長勸人?”
歐琪拉在一邊點了點頭,表示附和。
岑青:…
她有些挫敗,卻還是不死心,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起來,突然把目光放在了傑姆這把寸步不離的小花傘上。
“等等,你這把傘是怎麼回事?你每天都帶着它跑,是不是有什麼限制?我幫你解除,只要你答應…”
傑姆卻打斷了她的話,直接把傘往旁邊一放,用行動證明了這只是一把普通的傘而已。
“你不用多勸了,我沒有什麼需要人幫忙的,也不會有幫助別人的時間。”
他說完,又重新撐着傘,起身走了。
岑青徹底成了個啞巴,垂頭喪氣的坐在了原地。
歐琪拉有些看不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沒事的,學院裡還有其他人的。傑姆就是這個脾氣,誰也不搭理。”
岑青晃了晃腦袋,安慰好自己後又站了起來。
“嗯!不過,我是不會放棄傑姆的!距離校園祭還有一個星期,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岑青急急忙忙跟歐琪拉告了辭,又往學院門口跑去。
鍾玉只看一眼,就知道她肯定又是要去找咒斯。
果不其然,岑青隔着老遠,又看到了黑乎乎的,正盤腿坐在樹下小憩的咒斯。
岑青放輕了腳步,想悄無聲息的靠近。
咒斯卻似乎有所感一般,提前睜開了一隻眼睛。
看清楚了來人,他又笑了一笑。
“岑青?你又有什麼想問的嗎?”
她嘿嘿訕笑着撓了撓頭,在咒斯身邊坐下。
“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啊,如此英明神武,難怪你能當上校長。”
咒斯低低笑出了聲音,捏拳掩飾性的咳了咳,纔開口:“少拍馬屁了,又想問誰?”
“傑姆。”
咒斯偏頭看了她一眼,哦了一聲,問道:“爲什麼要問他的事情,傑姆一向很低調的,你什麼時候見到了他?”
岑青跟咒斯對視一眼,總覺得他面上的輪廓在自己心裡逐漸清晰了起來。
她老老實實的回答了跟傑姆初見時的場景。
咒斯想了想:“售賣機?原來是那個啊,那個售賣機,是特意給學院裡飲食習慣特殊的學生準備的,居然被你們給發現了啊。”
岑青一驚:“誒?是嗎?那我們豈不是…”
“哈哈哈,沒事的,問題不大,你有想吃的都可以去向售賣機許願哦。”
咒斯好脾氣的笑了笑,才把話題轉回了傑姆身上。
“傑姆他啊,是吸血鬼中的貴族之子。可惜他從小接觸的都是普通人,做不到把人看做食物,所以就被家族拋棄了。”
咒斯頓了頓,想起來了第一次看見傑姆時的樣子。
那個穿着昂貴小西裝的孩子,就直接被捆綁了起來,丟到了學院門口。
白皙的小臉上沾滿了泥點灰塵,一雙眼睛卻亮的嚇人。
咒斯收留他的時候,還有些顧慮,學院裡的學生們都害怕他,所以也只能把他單獨安排在最偏僻的宿舍裡。
卻沒想到,他居然會硬生生的,把自己的兩顆獠牙給拔了下來。
可就是這樣,學院裡的孩子們,依舊很害怕他。
除了那個,咒斯在路上撿到的那個被拋棄了的人類小女孩,九九。
九九雖然是被拋棄纔來到學院的,但她特別的開朗,學院裡所有的學生都喜歡她。
而九九,就是傑姆第一個朋友,也是他最後一個朋友。
咒斯說到這裡,擡頭看了岑青一眼。
不,不是最後一個。
他看着岑青,又笑了笑,她也像個小太陽一樣呢。
“可惜,傑姆跟九九的友情沒有維持多久。傑姆太久沒又嚐到血液,在一次月圓之夜失去了控制…”
岑青已經猜到了結局,嚥了咽口水問道:“他把九九咬死了嗎?那把傘,就是她的?”
咒斯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如果只是這樣,傑姆也不會變得這樣孤僻了。”
九九死後,傑姆一直覺得不能原諒自己,居然讓人把九九的靈魂束縛在了小花傘之上。
日日夜夜陪着他,折磨着他。
所以,他白天總是撐着傘在太陽底下晃悠,任由滲透過來的日光,灼燒他的皮膚。
反正,他又不會死。
咒斯苦笑了一下:“我勸了傑姆很久,可惜,他從來都沒有聽進去過。岑青,你能幫幫他嗎?他已經摺磨自己很久了,就算有罪,他也已經贖完了吧。”
岑青握緊了拳頭,狠狠點了點頭。
“我會的。”
岑青說完,又問了一下束縛靈魂的方法之類的事情,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