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父在公司脫不開身,無奈打電話給了白母。
而白母是什麼人?她在家就是個普通的家庭主婦,在外面,她就是說一不二的集團老總。
作爲一個貨真價實的富二代,她的排場就十分之“跋扈”了。
她風風火火的帶着律師跟司機趕到了學校,身後還跟着兩個公司裡專門聘請的保安。
而剛纔還氣勢洶洶的岑青一見到白母就開始委屈上了,把地上的灰趁着假裝擦淚往臉上一抹。
哼哼唧唧的“哭”訴:“媽媽!你終於來啦!你看看,月月被人踹到地上了!”
系統總覺得這個場景有些眼熟。
司機叔叔也是看着白星月長大的,臉色難看得很。
他一米九的個子,一身的肌肉,怎麼看都不像個正規公司的司機,往那一杵,看得別人心驚肉跳的。
他皺着眉,招呼着律師拍照留下證據,然後質問匆匆趕來的學校領導:“貴校就是這樣教書育人的?”
校領導緊張的擦了擦汗,連連點頭着回答:“不好意思,這位…這位家長,是我們學校的失職,這件事一定嚴肅處理。
不過也沒必要鬧得這麼難堪吧,人孩子也還小,不懂事,就,就…何況白同學日後還是要在學校唸書的,鬧大了別的孩子也會對她有點意見的…”
他聲音越說越小。
白母剛好跟保安把岑青安置完,立即就不開心了,顧及着形象纔沒有指着他們的鼻子罵,
只是整理了一下西裝,語氣強硬:“十七八歲的人,這叫還小?我看他們的個子,成年了的也不少吧?”
“是是是,您說的是。但是,事情也不是這麼…”
白母直接打斷了他:“你也別拿我們家月月以後還要在這裡讀書來威脅我,好學校不止有你們一中!這件事你們不給出個讓我滿意的答覆,我保證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這時警察也趕到了,還有個警察偷偷聯繫了當記者的朋友。
一時間,小小的教室擠滿了人,熱鬧得很。
岑青倒是不介意記者的出現,還笑嘻嘻比了個耶,臉上髒兮兮的,眼睛卻亮的很。
年輕的記者小姐卻笑着說,她只是錄音採訪上報,並不會給她拍照。
岑青哦了一聲,好像還有點失落。
當天下午就這麼折騰了半天,岑青纔跟着白母回到了家。學校暫時是去不了了,她倒是樂得清閒。
關上家門,白母還是氣呼呼的,最後居然還罵到了白父頭上,說什麼都是他選的好學校,害得他們家月月平白受這種欺負。
岑青無可奈何,還要反過來安慰白母。
“媽媽別生氣啦,我不覺得委屈,你女兒還沒這麼脆弱呢。”
…
晚上,岑青擼着小九,在門口等顧言之。
按照世界信息來看,顧言之也是念的一中。岑青今天特意記下了一中最後一節晚自習的時間,掐着點出的門。
前面提過,一中就在小區旁邊,字面意思的旁邊,一中大門緊挨着小區大門,顧言之花三分鐘就能從他的課桌椅走到自己牀邊。
所以岑青剛推着輪椅丟完垃圾,就碰到了顧言之。
他沒有背書包,作業早就在晚自習上做完了,而家裡也有他自己買的輔導書。
“姐姐,我來推你吧。”
顧言之走上前,慢慢推着岑青。
他還是沒忍住,問道:“今天在課堂上被踹倒在地的人就是姐姐吧,我吃午飯的時候在食堂聽說了。”
岑青扭頭看他,伸手想揪他的臉,一邊說:“被踹翻的不是我,是我的輪椅,誒,你躲什麼!我只是剛好坐在輪椅上而已,不過,那個男孩子現在估計後悔死了吧。”
顧言之只能順從的停下來,彎腰側着臉把臉送上去。被揪着臉,說話都有點含糊不清。
不過岑青卻聽清楚了,他說的是,下次再見到那個男生,他一定會把他送上輪椅。
岑青怔怔的望着他,顧言之眼神毫無波動,可岑青就是覺得,他一定做得出來這種事。
她有點擔心顧言之因爲她,逐漸向原世界的顧言之靠近。
“幹嘛要送他坐輪椅啊,坐輪椅多舒服啊,你看我,去哪裡都有人抱着我哈哈哈哈。”
岑青拍了拍自己的腿,又說:“那個男生肯定會被開除的,一個記了處分的學生,能有哪個好學校收他呢,所以啊,他已經得到教訓了,我們不要再搭理他了好不好?”
顧言之被她的一句“我們”說得心頭一癢,蹲在岑青面前,仰視她:“嗯,好…那姐姐還會去一中讀書嗎?”
“當然得去啊,我交了學費的,轉校生的學費可不便宜呢,我爲什麼要浪費。”
岑青理所當然的說。
顧言之聞言,猶豫了一下,耳朵紅紅的,臉上的表情卻還是沒有一絲鬆動。
看他這副奇怪的樣子,岑青沒忍住戳了戳他的耳朵。問道:“你在想些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耳朵這麼紅。”
顧言之一下子跳起來,雙手捂住耳朵,回答道:“沒什麼!只是想說,以後我來接送姐姐上學吧,叔叔這麼忙,每天接送姐姐一定很辛苦。”
然後就可以抱她上樓了,想到這裡,耳朵更紅了,臉頰上也有了一點紅暈。
岑青只當他羞於表達自己的想法,摸着下巴考慮了一會。
跟顧言之一起上下學肯定是好事,她有更多時間來接觸他,也能更及時的阻止一些事的發生。
於是她很快就答應了下來,只是提了個條件:“可以,不過,我也不能讓你白乾,你得讓我爸爸給你發工資,不然我就只能繼續麻煩爸爸了。”
顧言之勉強的同意了,偷偷想着,拿着工資再花在白星月身上就是了。
而白父則是意料之中的同意了岑青的決定,他從錢包裡拿出一張銀行卡的副卡交給了岑青,讓她自己給顧言之發工資,還不忘囑咐她有時間帶着顧言之吃點好的。
岑青喜滋滋的接過卡,還在卡上親了一口,惹得白父哈哈大笑,直說她是個小財迷。
系統也適時的加上一句她完美詮釋了什麼叫做“見錢眼開”。
她反駁道:“你懂什麼,沒錢走不動腳,這張卡我可有大用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