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圍着我兩,等着我們兩個的決鬥。
張雷是個憨厚人,之前槍戰的時候就死命地擋在我的前面,此時他竟然是又走到我前面,看着黑,然後跟我說他幫我教訓他。
我哭笑不得,說:“雷哥,還是我自己來吧!”
他看着我,有些猶豫,我不得不又說道:“難道你對我的身手不放心?”
他撓撓腦袋。這才慢悠悠地退開。
這個時候,樓下已經有警車的警鈴聲地嗚哇嗚哇的響起來了。
我把手裡的槍遞給張雷,然後就對黑擺開了架勢。他大喝出聲,朝着我飛踹過來,他的腿功很強,他也對自己的腿功很是自信,可惜我已經不再是之前那樣的身手了,面對他凌厲的腿風,我不再是以前那樣束手無策。
以我現在的眼力,完全可以捕捉到他的動作。
以我的反應速度,也完全跟得上他的動作。
或許是他的這份輕敵,又或許是因爲他被心中的情緒所左右,不能再保持最強的狀態。他這招衝動的飛腿,便奠定了他的敗局,我雙手擺着太極的架勢。直接就抓住他的腿腕子了,並隨之而上,雙手如鷹爪盤住他的小腿,順勢掄了兩圈,隨即把他狠狠地給掄在了地上。
地面和他的身體撞擊,發出砰地悶響聲。
他當時就吐血了。
虧得他的抗擊打能力還是比較強的,並沒有就這麼暈過去,身體強烈扭動着,雙腿收縮想要擺開我的鷹爪。但是,我卻沒有再給他機會。在鬆開他腿的同時,我趁着他還沒有爬起來,就是腳踹在他的腦袋上了。
卡擦的聲音,他的脖子瞬間骨折。
他瞪着眼,因爲呼吸不暢,當即就臉紅脖子粗起來,同時也再沒有反抗的能力了。我看着還掙扎着想要爬起來,但脖子已經動彈不得的他,蹲下身去,雙手扭住他的脖子,猛地使力,他的表情徹底的凝固了。
我輕聲說:“這個死法,還算體面吧?”
起碼,他還留了個全屍,身體上沒有槍眼子,不是麼?
這個時候,吳邦士都還沒有帶着人衝上來。之前槍聲噼裡啪啦的響個沒停,這棟樓裡的住戶們估計也是被嚇怕了,再加上我們有安排特種兵守着樓梯,所以直到此時都沒有人衝過來看熱鬧。
約莫兩分鐘後。吳邦士才帶着人上來。
三個電梯裡面都密密麻麻的是警察,他們估計也是被這樣的陣勢給嚇着了,見着我們都還端着機關槍,當時就嚇得掏出手槍來指着我們了。要不是吳邦士當即喊他們放下槍,我估摸着緊張的他們可能真的會控制不住情緒而開槍。
那樣的話,可就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了。
上次才僅僅是十個人左右喪命,這次可算足足數十個,吳邦士見到滿地的,甚至是堆積起來的屍體,臉上也不禁是泛出苦笑,對我說:“黃戚,你這讓我怎麼幫你擦屁股?”
我說:“我們是毒販不是麼?”
說着,我看向教官。
他很快會意,從口袋裡面掏出他的證件出來,對吳邦士說道:“暴熊特種兵大隊,奉命前來追擊逃竄到這裡的毒販,總共擊斃毒販六十名,吳邦士同志,這件事情請你們保密。”
吳邦士見到教官的證件,也是傻眼了。
他看看證件。又看看教官,然後再看看我,繼而眼神在所有人的身上掃過,輕聲地對我說:“你這也真是太能鬧騰了,連軍隊的人都被你給請來了。”
我笑着說:“吳局長。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還是請你們先把這裡的屍體給處理了吧,要不然引起什麼恐慌的話,到時候還是得你去擺平呢!”
他點點頭,就轉頭對着他的那些下屬吩咐開了。
只是我卻分明聽到。他在轉頭的時候嘴裡還在嘀咕:“感情我們警方專門就是給你們來擦屁股的。”我差點沒笑出聲來,我之前跟他打電話就是說讓他們來擦屁股,原來他到現在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啊?他不會還以爲我會讓他們過來參與槍戰吧?
看着吳邦士地屬下在清理屍體,我們也沒有再在原地呆着,我帶着教官他們就往會議室裡面走去。教官的確是奉命出來的。不過這個命令也只是請示過他們司令員而已,所以他們也沒有打算繼續在這裡多呆,在會議室裡稍稍休整之後就要離開。
我看着他們離開,心裡挺不高興的。
他們當時來的時候是分批進來的,就裝成普通人。但他們帶來的好東西可不少啊,連衝鋒槍和防彈衣都有。你說他們走就走吧,還把我們的衝鋒槍和防彈衣都給收回去了,教官怎麼就這麼小氣了呢?
我都挺直白的跟他說想要他把防彈衣留給我們了。
沒想到,他卻是跟我說這都是軍隊的東西,給我們的話會引起不便。
嘁!藉口!
我把防彈衣穿在外套裡面,誰能知道是軍隊的防彈衣?
只是我知道要想從教官那裡佔這些小便宜是不可能了,也只能表面上笑嘻嘻,心裡卻是苦哈哈地送他們走。當然,我心裡還是有些想法冒出來的,我在國內雖然弄不到防彈衣,但要是再老撾,想要弄到些防彈衣應該不難,看來,還得給單長智打電話,讓他給我弄點這玩意兒回來才行。
廖川穀他們此次吃這麼大的虧,連黑和李文俊,還有他的兩個高手都死在我們手上,我就不信他會這麼善罷甘休。我估摸着廖川穀長這麼大都沒有吃過這麼大地虧呢,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忍得住。我想,以他的性子,應該不會惱羞成怒地親自帶人過來打我們吧?
他,應該會在暗中繼續尋覓機會的。
……
上次龍頭派來的那些人在我們這裡引發槍戰,場面比這小得多,但也已經是引起海門市甚至全國的轟動了,還是吳邦士幫我們擦屁股,並再三向市民們保證以後不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才把那件事情給壓下來。這件事情還要嚴重得多,足足有六十具屍體,要想壓下來,莫說是以吳邦士的級別了,只怕再比他高兩個級別的人也壓不住。
不過,他們總是有些辦法的。
新聞招待會,沒有。
微信朋友圈也沒有關於這件事情的任何消息。
所有傳媒、報社等等,都沒有刊登關於這件事情的線索。
這件事情。就像是沒有發生似的,在海門市都沒有掀起半點波瀾。我起初還沒有想明白吳邦士他們是怎麼辦成這件事的,後來有次遇到同樓的住戶,我試探着問他這件事情,他卻是極爲惶恐地連連說不知道。甚至還否定有槍戰的發生,這下我就整明白了,吳邦士他們肯定是下封口令了。
也是,這事情鬧這麼大,不封口能行麼?
要是真要給百姓們個說法,那估計這事還得驚動中心圈裡面的那些真正的處於最頂尖的人,起碼也得是吳邦士他們的頂頭上司開新聞發佈會才行。
時間,就這麼過去兩天。
我難得讓廖川穀在我手裡頭吃這麼大的虧,雖然感覺自己雙手沾染的血腥越來越嚴重了,但吳邦士他們清理現場的能力挺強的,就在當夜我們連血腥味都聞不到了,以至於我覺得好像就是做夢似的,所以也沒有太強的罪惡感。
白幽幽她們頗有意思,等到我們把事情都給弄完,我到房間裡面把還縮在被子裡面的幾個嚇得不輕的女人叫出來的時候。她們看着光潔的地面和光滑的牆壁,白幽幽甚至在懷疑之前的槍響聲是不是我們用喇叭給放出來的。
徐守成,果然是和廖川穀勾結了。
他們在我這裡損兵折將,但並沒有停止對其他方面的侵蝕。我爸的身邊都突然有人對他出手,要不是他記着我的話。時刻都有防備的話,估計現在還有沒有留在這個人世上都難說。六個山莊,q幫原來負責的那兩個都被廖川穀霸佔了,h幫的兩個,除去我們縣城由我爸掌控着的那個之外,另外那個山莊的掌事人也被手下給幹掉,山莊的實際掌控人成了徐守成。
楊海可謂是真人不漏相。
以前我以爲他只是在海門市這邊頗有微風,以爲他僅僅只是海幫這個本土幫派的老大而已,他要是走出海門市,那也不算個什麼角色。但現在的事實卻是告訴我,我以前的那種有些輕視他的想法真是大錯特錯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傢伙竟然已經把另外那兩個原本是由利益圈裡各方勢力聯合掌控的山莊的檯面上的掌事人給腐蝕了。在這種局面突變的情況下,他也是終於露出他的爪牙,那兩個山莊實際上已經被他納入囊中。這個消息,要不是諾絲親口告訴我。我還真有點不敢相信。
這次未卜先知的預測,當真是讓我慶幸不已。
我直到現在都還在回想,若是當時我沒有預料到徐守成和廖川穀勾結的話,我現在很有可能會去找徐守成聯合,然後被他和廖川穀給收拾了還不知道。我爸,也可能會被他的手下給暗殺,整個南方圈子,都會被徐守成、廖川穀、楊海三人掌控。
到時候,他們每個人手下不僅僅有兩個山莊,而且還各自掌控着q、h、海幫,無論是從金錢上還是勢力上,都將沒有人能夠再和他們爭鋒。南方的其餘勢力只怕都會屈服於他們,北方的龍頭那邊也難以再插手進來,這樣的結果,真是想想都讓人覺得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