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大哥,你不認識我了嗎?”柔依見他目不轉睛地盯着自己看,以爲他沒有認出自己來。“嚴大哥,真的是你。”
嚴明楚自知失態,連忙收回自己的目光,“怎麼會?小娃娃長大了,你…這幾年過的還好嗎?”他的眼裡閃過一絲沒落,稍縱即逝—她,是太后的人。
大概是這幾年的壓抑,身邊整天也就圍着那麼幾個人,從來沒人問她過的好不好,此時此刻竟然有些莫名的感動,她小雞啄米似地點了點頭,“好。”
她已經不是幾年前的小丫頭了,看着他身後的宮人,似乎也明白了什麼,“嚴大哥…你在宮裡當差嗎?”她問的小心。
嚴明楚也瞟了眼身後的人,“是的,我是御前侍衛,奉命給裘小將軍送些東西。”
御前侍衛…呵呵…她低着頭笑了笑,當年在碧波園看見皇上的時候,他就說自己是御前侍衛。
“小姐,我們該走了,不然太后該怪罪你回去晚了。”爾慈站在一邊提示着。
嚴明楚也有公事在身不好耽誤,兩人相視一笑就算是就此別過。
玉凌宮內靜貴嬪大發雷霆,幾個耳光狠狠地甩在了香梅的臉上。
“說,那個小賤人那邊爲何也穿鵝黃色長裙?”
香梅捂着臉十分委屈,“奴婢不知,貴嬪息怒。”
“本宮讓你去打聽各宮娘娘的穿着,你竟然說不知?”說完又是狠狠地捏了香梅幾下,她就是把香梅千刀萬剮也解不了心頭的恨。
“娘娘饒命啊,香梅真的不知道郡主會出席晚宴,郡主常年深居慈寧殿從未拋頭露面,怎知,怎知…”靜貴嬪脾氣暴躁,傲慢無禮,在外人面前卻又十分地溫文爾雅,受苦的只有香梅。
“怎知,怎知,都是太后一手安排的好戲,可惜啊,菱妃懷孕了,皇上也顧不得多看那小賤人一眼、”說起柔依她就恨不得把她撕了。“只怕那小賤人今晚也不好過,想做皇上的女人?有時候沒有點運氣還是不好的。”
“皇上駕到…”發怒的靜貴嬪一聽太監的通傳,慌忙地整理好妝容,地上打碎的花瓶一時半會也收拾不了。
“給皇上請安。”她急急地迎了出去。“皇上怎麼不在菱妃姐姐哪兒陪着,有空上玉凌宮來了。”
“怎麼,朕想陪陪靜貴嬪,靜貴嬪不高興麼?”如今菱妃懷孕了不方便伺候也好,他想着靜貴嬪也不是省油的燈,將來柔依進門的話,也少不了靜貴嬪的一隻手。
“皇上又取笑嬪妾了,嬪妾高興還來不及呢。”
“這是怎麼回事?”皇上見地上的碎片有些不悅。
“奴婢該死,剛纔給貴嬪端茶時,不小心打翻了。”香梅跪在地上的頭低的很低。
“收拾好,退下吧。”懿軒也沒心情多想。
“是。”香梅臉上掛彩,不敢讓皇上看見,慌慌忙忙退了出去,立馬換了個宮娥進來打掃。
“皇上可是累了?”見皇上靠在榻上閉目養神,靜貴嬪讓下人端來泡腳的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