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叫鶯紅的女子歪着頭掃量了一番裘柔依,“你又是什麼人?”
“那是我二哥,別打了,我代他像你賠不是。”
“賠不是?哦喲,賠個不是誰不會說啊,那值幾個銀子啊。”鶯紅纔不賣他們的帳。
“這。”柔依身上也沒有錢,看見裘世進被打成那個慘樣於心不忍啊。
“放了他。”嘉王爺從懷裡抽出一張銀票丟在鶯紅面前。
“哎呀,是是是,好說好說。”鶯紅立馬蹲下撿起那張銀票看着上面的數字嘴都要笑歪了,她一句話那幾個漢子才放過裘世進,他已經被打的快奄奄一息了。
“裘世進你沒事吧。”柔依趕忙扶起他,裘世進的眼睛還一直盯着鶯紅,一臉的怨氣。
“裘世進你聽好了,我以後都不想再見到你,就當我們不曾相識吧。”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你這是何苦呢。”有道是戲子無情婊子無義,鶯紅也太狠了吧,面對嘉王爺再一次覺得自己擡不起頭來,都是這個裘世進爲什麼每次都讓她在嘉王爺面前變得卑微。
嘉王爺一個手勢,幾個人從人羣裡竄了出來,原來嘉王爺一直有人暗中保護着。
“快去請大夫。”嘉王爺命另兩人扶裘世進回府,街上看熱鬧的人散去,很快就恢復了集市該有的喧譁。
“二爺,謝謝你。”又救了裘世進一次,唉。
夕陽的餘暉落在他的眼裡化成了無盡的纏綿,“你伴了我前世,我許給你今生很公平是不是,還道什麼謝,小傻瓜。”只是說這話的人戴着別人的臉,看不見他的表情。
深夜,嘉王爺都還沒有要回府的跡象,陸非凡帶着幾個手下也是緊張的不得了,好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一樣,氣氛怪怪的,柔依藉着去看望裘世進爲名先回了房,看着裘世進那慘樣真是要抓狂了,很想把他拉起來好好地教訓一頓。
“裘世進你現在躺在牀上像打了布丁的破衫一樣舒坦了是吧?我說你是不是就是天生的欠揍命啊。”柔依沒好氣地奚落了他一番,裘世進出奇的安靜,都這樣說他了也不回嘴。
“唉,我都懶得說你。”要不是今晚的氣氛怪異她才懶得進來看裘世進一眼呢。
“唉。”沉默片刻柔依又是一聲嘆氣,“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歡那個叫鶯紅的姑娘啊?這樣吧,等我賺了錢讓你娶她過門吧。”原本只是隨嘴說說的,想着裘世進這個紈絝子弟好了傷疤忘了疼的,過幾天活蹦亂跳了保不齊又去百花樓惹事了。
裘世進不是沒聽見只是不想說話,想起多年前他還是十幾歲小孩的時候,一羣狐朋狗友也是整天在街上惹是生非,一次路過百花樓看裡面紅紅綠綠的很是漂亮,大家都好奇就從後院翻牆進去了,正好看見同是孩童的鶯紅在裡面做粗活,也不知道爲什麼他就覺得鶯紅可憐,小小年紀就要劈柴生火的,他也從來沒有那麼認真地看過一個女孩兒,鶯紅的一張小臉都花了,穿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很是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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