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一下謠言四起,人心惶惶,裘將軍征戰在外,何故抓其妻女呢。裘世進一路大吵大鬧也吃了不少侍衛的鞭子。路秋拉着含珠的手不禁地緊了些,她們一行人走在街上被人指手劃腳,像被人當成怪物一樣,只有含珠一直是擡頭挺胸大步地向前走。
這伴君如伴虎的事,誰也不好說,爹爹出征在外,爲何抓他們全家呢?路秋被身後的正希母女傳來的哭聲,擾的十分的煩躁,哭哭哭,就知道哭。
到了宮門,那金黃的陽光灑在宮殿的金瓦上,被折射的有些刺眼,宮門上硃紅地油漆裹着三個石雕大字--朝西門。領頭的侍衛上前亮出自己的腰牌,莊嚴的宮門“吱呀”一聲慢慢地向他們敞了開來。
這是皇宮麼?就在大門合上時,路秋還回頭看了一眼門外的世界。“砰”地一聲大門合上,她扭過腦袋,看着前方長長的走道。這裡很安靜,安靜到吞噬了他們幾人的腳步聲,連一路大鬧的裘世進都閉嘴了。
“娘,這是什麼地方。”路秋忍不住地問。
“皇宮。”
這真的是皇宮麼?怎麼連路過的宮娥都沒有,是如此的淒涼,對就是淒涼,連鳥兒都不願意歌唱的地方。她前後打量着,實在不敢相信。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領頭的侍衛停在了一處高牆紅門前,轉過身對他們說,“太后有旨,從今日起,你們就住在這澗水閣內,沒經傳召,不得擅自離宮。進去吧”領頭大人無情地把門一推,門上便灑落些灰塵下來。
他們萬萬也沒想到,自己會住進皇宮裡的冷宮來。
澗水閣內雜草衆生,破爛不堪,這樣的地方怎能住人呢?“砰”地一聲大門被合上了,外面傳來他們離去的腳步聲,難怪一路荒涼,原來是去冷宮的路上。
身後的正希母女也停止了哭泣,至少命還在。
“進屋去看看吧。”含珠率先走在了前頭,即使將軍不在,她也要撐起這個家。
屋樑上已經結滿了蜘蛛網,窗門上全是厚厚的灰塵,推開大門一股黴味撲鼻而來。含珠揮了揮手,掃去面前的灰塵,率先一步跨進了屋子。
“娘。”路秋揮了揮手,那味道實在難聞,這種地方怎麼住人啊。
安雅身子虛弱,還未進門就先咳了起來。正希只好用帕子墊在門口的臺階上讓她坐下休息。
只見含珠把袖子高高地挽起,左右環顧一番從腳下倒了一地的傢俱開始整理。
“喂,你站着幹嗎?去院子裡打點水來啊。”路秋也有模有樣地挽起袖子來,又繼續衝着站在門口的裘世進喊道:“說你呢,打水去,我個頭小,夠不着。”
裘世進回頭看了看門外,猶豫幾秒還是走出了門,他乃將軍府二少爺,什麼時候做過打水之事呢?裘世進站在門口望了望,這纔看見雜草堆裡的那口不及眼的井。他瞥了瞥嘴角,趴在井邊往井裡探了探,幸好水還是很清澈的,可是要怎樣把水打上來呢?他趴在井邊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