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陳妹喜有了生孕,只有待在家裡煮飯做一些家務,靠陶至工作所發下來的工資來維持生活,將就過得下去。入夜,陶至獨自一個人坐於吧檯,望着進出的人流,甚是無趣。中年貴婦獨自坐於一角飲着酒,直到人們離開這個酒吧快要打烊的時候,唯有這個貴婦坐在一角。陶至走上前鞠躬,面帶微笑道:“小姐姐,你看我快要下班啦。”
貴婦有些醉意的擡起頭來,打量着站於旁邊的陶至,雪白的襯衫紅色的領結,五官清晰其眉目清秀,又笑道:“靚仔,能否坐下來陪我喝幾杯,”內心孤寂的她需要一個傾聽者,剛好這個陶至就是她的傾聽者。陶至只好坐了下來。貴婦點了幾瓶洋酒,道:“我請你喝酒。”
陶至有些靦腆的道:“怎敢讓你如此破費?”
“錢對我來說不算什麼,所賺來的錢不就是這樣開銷的嗎?”貴婦喝下身前的這杯酒,望着周圍是如此的寂靜,道:“又是一天過去啦,人啊,孤身的一人過完一天,這一天如白馬過駒,是如此的短暫,我這一生除了錢什麼都沒有,心就像下一子被掏空了一樣,沒有一個人理解我,難免會讓人感到孤獨,”說到此挺讓人心酸的。
“身居高位者難免孤獨,不被人理解,好像做什麼都是理所當然的,想必你在事業之上是一個成功者。人啊!一旦事業走向巔峰,身邊能夠交心的朋友就少了,多了一些阿諛奉承。”
“說得很好,你的這些話說到我的心裡去了。”陶至也是一個善於觀察人心的心細之人,令貴婦聽起來高興,道:“cheers。”舉起酒杯一口飲下。隨後陶至舉起酒杯幹下。貴婦擡起頭來,道:“你是我的知己,明天我還來,靚哥,明日之約可不要爽約喲。”貴婦起身之後回眸一笑,其風韻猶存,偏偏倒到的走出。陶至追上前,道:“姐,還是我送你回家吧。”
貴婦轉身笑道:“好。”
陶至攙扶着貴婦走出,轉身拉下捲簾門鎖上,轉身發現門口停靠有一輛豪華的小車(勞斯萊斯)。貴婦站於這兩豪華的小車之旁,打開車門和陶至一起上小車。陶至開車送貴婦回家,待到小車進入私人車庫。下車之後站於這棟別墅之前,頓時震驚了,傻呆呆的站於原地。偌大的游泳池和周圍各色的鮮花和樹木環繞,如同是進入一個皇宮。貴婦站於一旁,道:“靚哥,要不就上去坐坐。”陶至也沒有多想什麼,陪同貴婦一起上樓,坐於廳堂,四處張望,道:“偌大的房間就你一個人居住嗎?”
“是的,就我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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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家人比如你的丈夫呢?”
“我在外打拼了數十載尚未成家,等我出來,我先去洗漱一下。”說完之後就上樓進入洗澡堂。陶至坐於大廳之內的沙發之上可以聽到樓上嘩嘩的流水聲,起身仰望樓上,心潮澎湃,在大廳之內是踱來踱去。待到一個時辰過去了,貴婦穿着睡衣走出下樓,其睡衣透明裝可觀其玉體曲動之美。陶至又坐了下來,道:“姐,看來我該離開了,打擾了你的休息。”
“難道你不留下來陪我嗎?”貴婦坐於陶至的旁邊,桂花香撲鼻,好像是經過靜心打扮了一樣,使得陶至是神魂顛倒,情不自禁的撲到貴婦的懷中,緊緊的抱在一起。陶至將貴婦抱起上樓進入房間,關上房間的門。一夜春光咋泄,貴婦躺於陶至的懷中,很是曖昧的樣子。陶至抽着煙道:“家人正等我回去呢,我要走啦。”
貴婦起身拿出一些錢扔在牀鋪之上,道:“這些錢你拿去花,沒有了再向我說。”
陶至撿起扔在牀鋪之上的錢,整理好衣服出門下樓,向自己的家走去。夜深人靜,路上基本上沒有行人,又招來出租車,道:“到佛山。”隨後上了出租車,經過長安到佛山,下車之後進入深深的巷子,摸着牆壁緩緩的上樓,進入這個房間。此時的陳妹喜還坐於牀頭,看着雜誌。陶至走進道:“老婆,怎麼還沒有睡啊?”
“等你回來呀,我一個人睡不着,已經是凌晨兩點半過啦。”
“下班後和幾個朋友喝了幾杯酒,回來晚啦,”隨後甩出很多錢,道:“這是我們的生活費,拿去用。”
陳妹喜看着這些錢,問道:“你哪來這麼多錢?”
“遇到幾個有錢的客服看我服務到位,打賞的。”陳妹喜收起這些錢,笑道:“老公辛苦啦,先去洗漱吧。”陶至上了一天的班身體也是疲啦,洗漱完畢之後倒下大睡,陳妹喜看着旁邊的陶至,關掉旁邊的燈,睡下。天還沒有亮,陳妹喜就起了牀,把他的那些髒衣服都洗了,偶爾可以聞到他那白色的襯衫之上的那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同時,陶至坐起在牀頭,穿好衣服道:“老婆,我先去上班啦。”
陳妹喜轉身道:“老公,下班早些回來。”是乎陳妹喜知道他在外面的一些事情,只是不願當着衆人的面掃他的面子罷了,因爲家醜不可外揚,給他留着面子。
陶至只是點了點頭,道:“好的。”隨後下樓,推出自行車騎上在上班的路上,沿海城市的繁華,人流,車輛川流不息,下車站於十字路口,望着對面的紅綠燈,還有四周的高樓,騎上自行車穿過十字路口,停於酒吧門口,站於吧檯,調着酒。進出的人倒是不少,偶爾閒下心來看着舞臺之上的那些美女跳着妖豔的舞蹈,衆人圍着這些美女手舞足蹈在閃爍的彩燈之下,如同是在狂歡。日落月升,天漸漸地黑了下來,偶爾有清風拂面,吹散地面之上的悶熱之氣,行人漸少,直到深夜。一輛藍精靈的小車停於酒吧的門口,車門打開,貴婦從小車之中走出,走進酒吧,面帶微笑的坐於陶至的身前。陶至將目光投放在貴婦身上,道:“姐,喝什麼酒?”
“調一杯雞尾酒。”
“好嘞,”陶至旋轉手中的酒瓶,另一手拿出一個高腳酒杯,將調好的雞尾酒倒於高腳酒杯之中,加些冰塊推到貴婦身前,道:“姐,調好啦,可以嚐嚐。”
貴婦一手握起調好的雞尾酒,小飲一口,道:“嗯,很好,”而後一口喝盡,掏出一張銀行卡塞出。陶至有些不解的問道:“姐,你這是爲何?”
“卡里有二十萬,辭掉這裡的工作,到我公司來上班,我給你升職加薪。”
第二天,陶至很是果斷的辭掉酒吧的職務,到藍光科技集團上班,一進入就是管理層,其旗下有上百人。陶至在事業上是平步青雲在於他遇到了他人生之中的貴人,這個貴人對他有知遇之恩,對於工作很是賣力,對於基層他也是親力親爲,一邊學習上層建築,從不敢懈怠,這個貴婦就是藍光科技集團的發起人杜鵑。有一天,杜鵑將陶至叫進她的辦公室。陶至走進辦公室坐下,道:“杜總。”
杜鵑坐於辦公桌之後一本正經的道:“至,你是不是有家室了。”這幾天杜鵑也在調查陶至的一些事情,於是這樣問陶至。
陶至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如果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就和你現任妻子離婚。”
陶至有些猶豫了,道:“容我再考慮三天,三天之後再給你一個答覆。”
“你喜歡我嗎?”
陶至猛的擡起頭來,道:“喜歡。”又埋下腦袋不說一句話。
杜鵑也是沉思了很久才道:“好,我就給你三天時間,並給你三天假期,三天之後不忘了給我一個答覆。”
陶至這才緩緩的擡起頭來,望着坐於對面的杜鵑,道:“好的,三天之後給你一個答覆。”隨後起身走出辦公室。這個時候的陶至也就是二十多歲出頭,杜鵑比陶至整整大了十多歲,挺糾結的。三天的假期,陶至陪陳妹喜逛街,進入一家服裝店,挑選衣服。一路上的陶至很少說話,保持沉默,進入這家服裝店挑選一件衣服,站於陶至的身前,道:“老公,你看這件衣服如何?”
陶至擡起頭來隨意的敷衍一句,道:“你覺得怎樣好看就怎樣搭配?”
“老公,我也給你選了一件,你來看看。”
“我的就不用了。”
兩人在一起總是感覺陌生了許多,不像剛結婚那麼的如膠似漆,兩人走出服裝店就很少說話,又進入一家飲食店相對而坐。陳妹喜一直望着眼前的陶至,又感覺到他們之間的微妙的變化,於是道:“陶至,我有什麼話要對我說的嗎?”
陶至擡起頭來望着坐於眼前的陳妹喜,道:“妹喜,我們兩人在一起不合適,離婚吧。”
“既然你知道我們兩個人在一起不合適,何必當初呢?”
“那時候的我還不懂愛,年輕莽撞量成今日之錯,不知怎樣才能彌補?”
“你走吧,就算我當初看錯了你,走!”
陶至拿出一張銀行卡,道:“這卡中有二十多萬,你拿去用,以後有什麼需要就來找我。”
“我自己能賺錢,不需要你的錢。”
“孩子你還是去醫院打掉吧,這樣對你好。”
“你滾!滾啊!”陳妹喜面對陶至怒吼道。陶至只有起身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