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這樣,對於情愛的事情不善於表達。”敏婷有胃病,上次因爲喝了很多的酒,第二天把昨天晚上吃進去的飯全吐出來,給她買了一盒純牛奶喝了之後才稍稍有所緩解。酒多易傷身,元鵬曾經勸過她,以後就不要喝酒了。第二天早晨,敏婷拎着行李包獨自離開這裡,坐上出租車到上海火車站,坐上火車離開上海,也許是他們有緣無分凡事不可強求,一切隨緣吧。在他上班的時候,元鵬一個人坐在自己的崗位之上,看着線上流下來的機器其目光有些呆滯,他知道他這是傷了敏婷的心,自己的心裡也是不好過,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渴求敏婷的諒解,又不知道如何去做爲好,心中甚是迷茫。那天晚上,元鵬也是想了很多,如今他這麼做希望敏婷會過的更好。這個時候,也不知道黃磊是什麼時候站於他的身後。黃磊很是嚴肅的看着坐於身前的元鵬,道:“元鵬。”
元鵬聽到站於身後的黃磊叫他的名字,立刻站立而起轉身面對黃磊,道:“黃磊。”
“你跟我過來一下。”元鵬跟隨在黃磊的身後一起走進吸菸室。在吸菸室之內就只有黃磊和元鵬兩個人。黃磊拿出一盒菸斗出兩根,一根遞於站與旁邊的元鵬。元鵬接過黃磊手中的煙,用火柴將含於口中的煙點燃,吸了一口緩緩的吐出煙霧。黃磊抽着煙,道:“元鵬,敏婷今天走了,你知道嗎?”
“她要去哪裡?她還好嗎?”可以聽出元鵬說話的時候,其內心是很內疚的。
“她回江蘇做原來的工作,她讓我轉告你一句話,希望你在感情的道路上一帆風順,她因此原諒了你,今後還是好朋友,同時祝福你和小薇辛福。”
下班之後,元鵬站於電話亭之前給小薇打電話,接電話的還是那個阿姨,道:“喂,你找誰?”
“我找一下小薇,她下班了嗎?”
“請你稍等一下,我上樓去幫你問一下,”過了很久那位阿姨提起電話,道:“小薇沒有在這裡上班了,她辭職了。”
“哦,知道了,打擾了。”元鵬走出電話亭,站於生活區的廣場中間,坐於草坪之上,四處的張望。坐在草坪之中有很多的人,他們或是三五成羣你說我笑,或是一對情侶相互依靠着竊竊私語,或是相互追逐打鬧。今天,元鵬獨自一個人坐在草坪之上,望着這些閒淡的人流感覺到自己很是迷茫,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直到這些人都散去了,他還是一個人坐在草坪之上,是乎是在沉思,總感覺到自己已經墜入愛河不能自拔,又緩緩的起身向自己的寢室走去,其行走的步伐很是沉重,推開寢室的房門。寢室之內的燈是大開着。元鵬躺在牀上拿起放於枕頭旁邊的書觀看,不知什麼時候睡着了,書蓋在臉上打起了呼嚕。
直到二月初快要過年的時候,也就是元鵬參加一月統考之後,元鵬是通過黃磊才聯繫到小薇的。在一月元旦的時候,小薇給黃磊打來電話,才知道小薇也來了松江,在他的廠附近的小廠之中上班,通過她的努力在某部門上班,同時買了一部大哥大磚塊手機,然而元鵬和黃磊用的還是那個傳呼機,以他們目前的工資根本就買不起這部手機。這天下班的時候,元鵬走出站於電話亭之前,排着長長的隊列走進電話亭給自己的家人打電話。電話亭外寒風凜冽,他們穿着大棉襖或是軍大衣站於電話亭之外,凍得是瑟瑟發抖。元鵬也是一樣,在電話亭之外站了很久,才輪到他進入電話亭。元鵬提起電話撥打着號碼。
“喂,你是誰?”電話之中的小薇道。
“小薇,我是元鵬。”
“給我打來電話有什麼事情嗎?”
“明天我們放假,你們休息嗎?”
“明天我們要上班,休息的時間很少。”
“哦,”元鵬將電話放於耳邊,低頭沉思一會兒,又擡起頭來,道:“快要過年了,等兩週我就要回老家了,我想請你出來吃一頓飯,好好的聚一聚。”
“明天我還要上班呢,我看改天行不?”
“我現在準備要出發了,你我很難的見上一次面。”
“好吧,你就在廠門口等我吧,我現在還在加班,估計九點下班。”
“嗯,我知道了。”
天漸漸的黑了下來,元鵬走出宿舍仰望天空,天還下着大雨,風時作頓感寒意陣陣。元鵬撐起雨傘走出生活區,站於公交站臺之前,等待公交車的到來。稍時,一輛公交車向這裡駛來,緩緩的停在這些人的身前。元鵬收起手中的雨傘上了這輛公交車,向小微的廠區趕去,到達某個站臺處下車。小微的廠區離元鵬工作的地方很近,只需兩三個站臺就到了。元鵬下車之後撐起雨傘,望着這些匆匆過往的行人,四處的打聽才找到小薇的廠區。就這樣,元鵬一個人站於廠房門口等待,雨夜的天氣是異常的寒冷,雨水飄進打在臉上冷如冰霜,連續的打了好幾個噴嚏,其清鼻涕流下。元鵬拿出紙巾擦去流出的鼻涕,是乎是有些感冒了吧。元鵬就這樣站於寒風細雨之中,將冰冷的手放於褲袋之中,又拿出來哈了一口熱氣,相互不斷的摩擦,待暖和之後將一手放於褲袋之中,另一手繼續握着傘把,在大門口是踱來踱去,看着廠門口進去的人羣,於是走進崗亭問兩個保安,道:“二位大叔,請問你這裡有沒有電話,我要打個電話。”
保安望着放於旁邊的桌子之上的座機,道:“有,你去打吧。”
元鵬走進站於電話之前,伸出不斷顫抖的手,提起電話撥打着號碼。小薇接聽了電話,道:“喂,你是誰?”
“小薇,我是元鵬,你什麼時候下班?”
“我也是剛剛下班,現在正在趕往寢室的路上。我馬上就出來,你再稍等一下。”
“好的,我就在你的廠區大門口等你,出來的時候給我打一個電話。”
“好的,我知道了,”說完之後對方掛掉了電話,元鵬只有掛上手中的電話,走出站於寒風之中,繼續的等待,她說她馬上就出來,元鵬站於大門口足足等了她半過多小時。在崗亭之中的電話響了,隨後走出,道:“元鵬,誰是元鵬?”
元鵬走上前,道:“我就是元鵬。”
“有一個女孩子給你打電話來了。”
此時,元鵬知道是小薇出來了,很是激憤的走上前,接過電話道:“小薇,你出來了。”
“嗯,我出來了,你在哪兒?”
“我就在你的廠區大門口呀。”
“你趕緊過來,我現在在女生寢室樓下的大門口。”
“哦,我知道了。”隨後,元鵬掛上電話走到保安大叔的身前,問道:“大叔,你好,請問女生寢室怎麼走?”保安站立走出崗亭站於道路的一邊,元鵬隨後跟出站於一側,保安一手指指出,道:“看到沒。”元鵬隨保安手指指出的地方望去,點了點頭道:“我看到了。”隨後這位保安道:“沿着這條巷子走出去,在丁字路口往右拐,直走兩三公里的路就到了。”元鵬退後幾步,道:“謝謝,”隨後轉身離去。元鵬延此巷子走出,按照保安大叔所說的來到女生寢室的大門口,向道路的對面望去。在道路的對面站立一個身穿一身黑的女孩子。元鵬知道,小薇喜歡穿黑色的衣服,撐着一把雨傘等着元鵬的到來。元鵬左右的望了一望來往的車輛,等車輛少的時候才穿過道路,站於小薇的身後,道:“小薇。”
小薇這才轉過身來望着站於身後的元鵬,道:“元鵬。”
元鵬站於小薇的身前,凍得是瑟瑟發抖。小薇打量着元鵬,道:“你冷嗎?”
“你站在門口等那麼久試試,”隨後臉上露出笑容。
小薇笑了幾聲,又道:“元鵬,我們到那裡吃飯呢?”
“跟我來就是了,”元鵬走上前站於路邊,望着來去的車輛,小薇跟隨在元鵬的身後。元鵬轉過身來看着站於身後的小薇,道:“你冷不冷呀?”
小薇又是笑了幾聲,道:“不冷。”
元鵬轉過身去招來一輛出租車,之後便走上前站於出租車一旁向窗口之內的司機說出所要到的地方,打開車門望着站於身後的小薇,道:“上車吧。”小薇這才上車坐於後車位,小薇上車之後關上車門,隨後元鵬走上前關上前車門,坐於副駕駛的位置之上。出租車啓動離去,濺起無數水花,很快到達目的地。他們下車之後望着這商業街,上樓去找了一個休閒的餐館坐了下來,點了一鍋湯鍋。小薇坐於元鵬的對面,拿出鏡子看着鏡子之中的自己,道:“元鵬,你會不會覺得我臉很大呀?”
元鵬卻默默含笑,回答的聲音很是溫柔,道:“怎麼會呢?”元鵬坐下之後雙腿抖得厲害,廳外寒風不停的吹,也許是太冷了吧,而後拿出一包煙散出給小薇一根。有時候小薇也是夠調皮的,從元鵬的手中搶過火柴,放於自己的包中,嬉道:“不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