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美人受傷躺在牀上也沒法鬧出什麼幺蛾子,想要讓人去將景陸離請過來景陸離又不搭理她們,這讓兩人未再有何動靜,也讓慕芳菲省事不少。慕芳菲也不是個心狠的。雖然打了也不會任由她們屁股爛下去一勞永逸,也命人好好服侍着,好藥也不吝嗇,可更多的兩位美人就甭想沾染。
不僅如此,慕芳菲還讓人‘不經意’將燕飛雲家中那四位美人被退回去,且隨便被打發處境艱難之事傳到兩位美人耳邊,這下更加消停了,不會時不時鬧出事,要求這個嫌棄那個。
慕芳菲本就未曾將二人放在眼裡,如此更是不再關注。只命人盯着,若是做了什麼不妥之事即來彙報亦可。
景陸離的動作很快,不過半個月就將建房的各項手續辦妥。在大炎不似前世,各種手續十分繁雜,這裡皇族又有特權,基本上可以有地有錢就能隨意起房子,後邊如何處理也無人管。加上這是在京郊,不涉及城市規劃,自由度也更大。
若非景陸離擔憂有人以後眼紅會藉機挑事,即便佔不了他的便宜,卻也能阻礙你,否則景陸離根本不需要跑這些手續。如今爲了以絕後患,才刻意從一開始就把隱患給消除了。房地產在大炎從前是沒有過的。景陸離要將前頭的事辦妥當,才能省了後頭的麻煩。
而且景陸離還去尋了皇上,並且將爲何這樣做的理由推給如今無所事事上。景陸離這次大勝歸來,又被晾着了,如此一來既能展現自己的不滿,還能賺點好處。
我立了功結果啥都沒有。你還不讓我小小任性一回!
景陸離從前行事就乖張,所以有此舉動倒也沒有讓人覺得奇怪,反而覺得這是正常。畢竟草包王爺一下轉成傑出青年,這畫風轉太快讓人難以接受。可現在又開始瞎胡鬧,衆人頓時覺得這纔是印象中那個草包嗎。風言風語是難免的,從不曾聽過還能這般操作的,未開始不少人就覺得必是行不通,當景陸離是想錢想瘋了。
有與景陸離面上關係還不錯的,比如趙王,就很誠摯的建議他莫要瞎胡鬧。若真是想要錢只需把那幾口溫泉給賣了便是,何必瞎折騰。到時候賠個精光還罷了,名聲也是不好。哪裡有專門建房買給別人的,這未免太不妥當。大炎人對房屋的感情是很深厚的,拿不僅僅是房屋更是家,結果建了爲了賣掉,未免太損福氣。
景陸離並不理會,依然我行我素,趙王只是嘆氣未在說什麼,只道若有幫助便去尋他。不就外頭就傳出趙王苦口婆心勸阻宣王莫要做傻事,極具兄弟之情,怎耐宣王不領情還口出惡言。趙王不僅未介意,還欲在其陷入困境時候出手云云消息。雖然後來傳得變了原本顏色,可最核心的宗旨卻不曾動搖——趙王是個友愛兄弟的寬厚之人。
慕芳菲聽到這些傳言,不由失笑,這趙王炒作能力絕不亞於前世那些明星,時時刻刻想着美化自己爭頭條,以獲取民心。雖然大炎決定儲君的並不是人民大衆,可選擇之時民心所向也是一個重要標準。況且大臣們也更喜歡仁厚之人,畢竟會擔憂新皇上臺,若是人品過於惡劣,先不說會禍害百姓,首當其衝遭罪的就是他們這些大臣。
雖然不少人覺得景陸離這般做法未免太過離奇,可依然也有許多人感興趣,畢竟在京城附近能找到溫泉可是不容易,光是衝着這一點,很多人都頗爲心動。且景陸離因爲皇子身份身邊還是有不少巴結之人,京城中的紈絝也認識不少,這些人大多有錢任性,這消息一傳出,立馬就有十幾個人遞消息說十分感興趣,讓景陸離給他們留一套。有的甚至直接就要送錢過來,被景陸離給暫時拒絕了。
景陸離和慕芳菲的原則是錢要賺,可卻不能依靠身份謀取暴利,而是根據市場本身來定價,這也是爲了後面的房地產業打基礎。
景陸離將一沓子紙推給慕芳菲,“我按照你的說法做了一份預算,是按照現在市場上的各種材料做的,若我們同時開工需要大料材料價格會比這裡低一些,具體低到多少還未正式洽談,我保守估計能將成本壓下兩三成左右。”
慕芳菲笑道:“這怎麼成了按照我的說法了,不過出了個主意而已,後邊完善可都是你的功勞。”
邊說着一邊打開那裝訂好的預算表,裡頭非常詳細,而且爲了明晰用的都是阿拉伯數字,這是慕芳菲教給景陸離的。而實際上在大炎其實曾經也出現過阿拉伯數字,景陸離曾經在一本書上就看到記載,但是就如同中國古代一般,最後因爲總總願意沒有推廣開來。可景陸離通過慕芳菲的講解,發現這種數字的記錄方式雖然容易被人動手腳,可確實比平時壹貳叄肆這種記錄要方便快捷的多,尤其記賬時候做表格,表格往往格子小,這般更爲方便。
景陸離坐到慕芳菲對面,爲彼此倒茶,“若沒有芳菲提點,我又如何想得這般周全。”
預算做得十分詳細,尤其價格這一塊,每一樣材料都記錄在內,大大小小種類繁多。
“這些材料竟然都是你一家家跑去打聽的?”
“倒也不至於,從前認識些人涉及其中,所以通過門路去問的。可爲了防止被人矇騙,也命人多方打聽,才得這相對公允的數字。”景陸離沒有說的是,在他這裡曾經出現同樣材料差價有十倍之多的狀況,簡直把他當傻子了!
可也因爲這番細緻調查,景陸離才知道平日府裡有建造或者修補的地方,花的那些錢是有多冤枉!景陸離一回來二話不說就將那些貪污之徒給辦了,在這些人家中搜到了他們不應擁有的財富。
慕芳菲早有耳聞,卻並未仔細打探,男人都有自尊心,若是被人知曉被這麼哄騙,心中還是會很不舒服的。景陸離雖然一直扮演着草包,可並不代表他真想當個草包。
慕芳菲點了點頭,問道:“可定好了供貨商?”
“還不曾,現在京城的商人都知道我這裡有大買賣,都在命人託關係想吃這單生意,不僅京城的周邊的也有不少商人毛遂自薦。如今我看中了幾家,但還未做最後決定,還要探聽一下他們最低能讓出什麼價位。現在看着都差別不大,所以還在猶豫中。”
慕芳菲想了想道:“不若這般,咱們可以通過招標形式決定供應商。”
“招標?”
“簡單說就是讓有意向將商品賣給我們的商人聚集到一起,價低者獲得這個資格。招標又分明標和暗標,明標就是明着競爭,我們給個底價,然後讓他們認拍,舉一次牌降低多少金額,最低價之人成爲我們供應商,價格就按着這個來。這有個好處就是能在競爭中壓價,我們會更容易得到最低價,也比較公平公正公開。不過這本就是我們的生意,需要去決定用水,所以也不存在暗箱操作。這種方法也有弊端,容易有人惡意競標。
暗標則是指實現供應商做好預算,然後決定一個金額,不公開的送上來給我們。然後我們根據最低金額決定選擇誰,這樣的好處就是若真想擁有這單生意,必定是會在自己底線之上標價。畢竟大家都不知道競爭對手會出什麼價格,若是想要價格高,很容易就會將機會拱手他人。可若是這幾人聯合起來擡高價錢,就麻煩了。我對這個也不太清楚,大約是這個意思,你自個琢磨琢磨。”
慕芳菲訕訕道,她很少關注這些,所以只知道外表形式,其實具體如何操作並不是很清楚。可這寥寥幾句對於景陸離來說已經足夠,他一聽這種法子頓時忍不住拍手叫好。
“就用這個法子!咱們就用暗標吧,晾那些商人也不敢拿本王開涮,若是敢最後價格都不合適,我就當是無效。”
慕芳菲沒有什麼不同意的,“嗯,就按照你說的辦,到時候我們可以弄個招標大會,最好大肆宣傳,興許還有合適的商人過來競標。爲了防止有搗亂的,我們可以進行兩輪。第一輪要賽選,需要對方做個標書,將自己的優劣勢等等詳細信息描述出來,讓我們知道他的長處在哪。淘汰了不合適的,就可以開始第二輪正式競拍。”
“就這麼辦,具體如何操作我會與幕僚們再仔細想想。”景陸離握住慕芳菲的手,“其他話就不多說了,你便是等着收錢吧!”
慕芳菲抿嘴一笑,“拭目以待。”
景陸離有些尷尬的摸摸?子,“如今市場調查階段過去,就開始着實辦事了……”
慕芳菲聽到這話哪裡不明白的,去將之前景陸離給她的錢箱子拿了出來,遞給景陸離,“你之前給我的銀票都沒動,但是地契房契什麼的我都收起來了。我的嫁妝還有一些現錢,也在裡邊,你看看夠不夠。”
景陸離打開錢箱子,他之前雖然是個不記賬的,卻也不至於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家幾何,一看便是知道錢箱子裡的銀錢比之前多了一倍。景陸離並未矯情沒有收下,畢竟現在是最需要用錢的時候,雖說準備依照提前預定分期付款的方式,可啓動資金還是很龐大的。比如前期的設計,材料的準備,人工費用等等,真要動起來,沒有本錢也是不行的。真正意義上的空手套白狼也不是不能完成,只是這般一來就要完全藉助外界力量,消費的是景陸離皇子光環。
別人可都不是傻的,自然會藉此要好處。莫說其他,已經有不知一個人與景陸離提起,他可以資助銀錢,不過需要景陸離將自己的女兒娶回家爲側妃。
先不說景陸離不會做對不起慕芳菲的事,他也是個心高氣傲的,不喜歡藉着女人爬上去,此舉爲他不?。這也是他後宅之中雖然居心叵測之人,卻沒有一個爲高官之後的緣故之一。
景陸離抽出其中幾張大額銀票,又將錢箱子推回去,“如今還不需要這麼多,待我需要的時候,再向你問起。你是賬房更是女主人,專門負責管錢。”
慕芳菲聽到這話心中熨帖不已,笑道:“自覺很好,不過這些錢是何去向你可得記錄清楚,莫要錢花的不明不白。倒不是約束你,而是這樣才能賬目明細,做生意這一點很重要。”
“自然,我雖從前未做過生意,卻也不至於一點不知其中道理,不會誤會你的。”景陸離說這話有些不高興,慕芳菲提醒他是應當,可還解釋一番就明顯對他不信任,怕他誤會自己纔會這般說道。
慕芳菲見他生氣,也嘟起嘴抱怨,“賢妻就得時刻叮囑,怎麼嫌我嘮叨了?”
景陸離立馬多雲轉晴,“爲夫最喜歡娘子嘮叨,最好能嘮叨一輩子,讓爲夫耳朵長繭子最好!”
兩人對視一笑,原本些許不愉快全都散去。雖然現在他們二人相處並非百分百默契和信任,卻比從前好許多,越發貼合。小別扭會有,大多時候都成了情趣。
慕芳菲想到什麼,有些擔憂道:“對了,按照你的計劃若這次成功,以後就會去搞房地產。而韓菲夢竟是沒有動靜,莫非咱們最後失敗不成?否則按照她的習慣,我們若是賺了,她早之前也會這麼做的。雖說她買不成我們的地,可也還是可以買其他地來建房子賣。”
景陸離聽這話不由蹙眉,他們沒有預言能力,只能反推韓菲夢個的行爲。景陸離這段時間經過調查,更是體會出弄房地產利潤有多大,只要有買家,中間不出幺蛾子,他們必定是賺得滿盆錠。可那個女人竟然沒有因此眼紅,搶在他們之前分一杯羹,確實讓人覺得有些意外。
可沒一會景陸離就想明白了,“她雖是宰相之女,可因爲母族卑微,之前又出了事,所以手中並無太多銀錢。即便有也不過是能小打小鬧,是弄不起建房賣房之事。況且她不過爲側妃,想要做什麼必須要經過王爺王妃同意。這般一來也就意味着有這想法,也得成王同意。而成王最是心高氣傲,他是不會瞧得上這種商人之事。若僅僅是妻妾擁有鋪子做點小生意還罷了,這般大張旗?的,赤裸裸的往商人那靠,他是不會沾染。即便他想,他的幕僚以及支持者也不會答應。”
慕芳菲聽到這話頓時瞭然,大炎雖然對商人還算優待,可大環境還是十分輕商人的。達官貴族是不會去沾染生意,女子嫁妝鋪子等等那些也是登不得檯面的,不過是賺點零花錢而已。不少人都不不怎麼搭理,全由下人負責。蘇氏就是典型此類人,所以纔會垮了的鋪子,大多還是因爲不上心的緣故。
豪門世族的清高讓他們不願與商人爲伍,更不願意做這樣的事。景陸離說要弄起的時候,還被不少人嗤笑。只不過景陸離一向不爲衆人所期盼,即便這次大勝歸來讓大家刮目相看,可也不會有太大的期望。而成王卻是不同,他是儲君的候選人之一,自然不能讓他沾染這些東西。會覺得是玩物喪志,成王缺的不是錢而是權。應該花費更多心思在朝政上,怎麼能去弄這些歪門邪道。
前期投入大,回報不知幾何,又與商字沾染,怎能冒險行事。出了差錯不過是給別人一個把柄,和賺到的不相匹配。
而事實上景陸離並未猜錯,韓菲夢本想利用溫泉發橫財,當做自己的啓動資金。她雖然手裡有些錢,卻也不過是小錢做不成大事。沒有想到慕芳菲並沒有賣,依然按照前世的發展那樣,景陸離竟然跑去蓋房子。韓菲夢知道未來發展,就將自己的想法告訴給成王,希望他能出資建房。
可饒是韓菲夢說破嘴皮子,做了無數保證,成王都不屑爲之,理由如同景陸離所說的一樣。韓菲夢無奈,只能作罷,畢竟這事太大了她根本做不來。況且景陸離在前,她若是跟風,沒有成王的授意,要是被發現必是會被扒一層皮。韓菲夢心中鬱悶無比,明明知道事情會如何發展,知道這一項有多掙錢,卻沒有辦法分一杯羹,如何不氣惱!
後面若發現好處也仿照行事,已經失去了先機。成王也不會去跟風,否則就會被人恥笑佔掉弟弟的想法。韓菲夢越想越氣惱,這麼大一筆錢和功勞明明看着要不到,她如何不心煩意亂,竟是病倒了窩牀幾日。
“若是這個緣故最好,不過不管如何咱們都需要更加小心,莫要真出了岔子。這東西可是投入了我們全部家當,若是敗了雖然不至於扛不住,卻也是重創。”
“事關名譽,我會全力以赴。若我有何不妥之處,你一定要提醒我。”
慕芳菲聽到這話愣了愣,這無疑有示弱之意,莫說一個皇子即便是普通老百姓人家裡,大多男人也都是做主那個,能主動聽女人話的還是少數。
慕芳菲反應過來笑了起來,與景陸離十指相扣,“我們都要加油。”
建房子畢竟不是個簡單事,尤其整體規劃,需要動用的人力物力十分龐大。景陸離本身還有公務,又要忙這裡頭的事,每日都是早出晚歸,整個人都瘦了一圈,讓慕芳菲心疼不已。
可景陸離卻越發有精神,原本他也並非想要親力親爲,可他一開始接觸就發現,其中門道很多,參與進去能學到不少東西。統籌規劃,任人調度等等。景陸離從前並未接觸過這些,都是屬於幹事的人而不是大意義範圍內的管理者。這次倒是給了他一次鍛鍊的機會,這其中之事其實與朝政之事殊途同歸。
學到的越多景陸離自然越喜歡去做,慕芳菲見他這般也就不再言語其他,只會爲他細心準備飯菜,讓景陸離得到充分的營養。身體健康,才能謀其他。
綠茵進屋福了福身,開口道:“王妃,尹側妃身邊的小丫頭說是有事求見。”
慕芳菲放下手中賬本,“可是爲了尹側妃生病之事?”
尹悅菡之前突然就病了,病得還頗爲嚴重,尋了太醫就診,可大半個月過去尹悅菡還期期艾艾的躺在牀上,一副虛弱模樣。剛開始慕芳菲覺得這病來得太蹊蹺,太醫說是風寒所致,可這大夏天的怎麼就涼着了?慕芳菲還以爲是尹悅菡又想鬧出什麼幺蛾子,所以故意使出這一招苦肉計。
慕芳菲甚至已經做好尹悅菡借病想要與景陸離親近的準備,可不曾想這個女人竟是一句沒有提起,非常老實的在養病,也沒有刻意宣揚什麼。這讓慕芳菲十分意外,甚至讓她自我懷疑是不是在這種環境待的時間長了,越發變得疑心疑鬼,看到什麼都覺得有陰謀詭計。
綠茵點頭,“是的,說是尹側妃身體越發虛弱,晚上常常做噩夢,吃不好睡不好,整個人都瘦得脫形了。想要尋王妃求個恩准,讓尹側妃見見她的家人,興許會讓病情好轉些。畢竟太醫說是抑鬱而至,見到家人興許就好了。”
慕芳菲也不是冷情之人,再加上這件事於她也沒什麼損失,便是答應了,“依了她,我們府裡沒有這般冷酷,連自個親人都見不得。”
那小丫鬟聽到慕芳菲同意了,欣喜若狂的猛磕了幾個頭,還是慕芳菲讓綠茵將她扶起,這才停止動作。那小丫頭一蹦一跳的走了,那興奮勁好像得了什麼寶貝似的。
慕芳菲微微蹙眉,“本妃有這麼不近人情嗎,不過是尋常之事,至於這般興奮?”
綠茵連忙道:“那小丫頭上不得檯面,平時只怕未擔過什麼大事,所以辦成一件事纔會興奮得得意忘形,奴婢也是這般過來的。”
不過一件小事,慕芳菲不過這麼一說,聽到這一解釋也就將此事放在腦後。夾尤爪血。
尹家得知尹悅菡病了,而且病得不輕,尹夫人收到信第二日就趕到王府。慕芳菲是王妃,不過一個側妃的親戚因此不需要親自接待,只讓綠茵代表亦可。她並不喜歡尹悅菡,也不耐煩和她的家人周旋。
“王妃,尹夫人想要求見。”綠茵道。
慕芳菲擺了擺手,“你道我正在忙,就不去見她了,若下次有機會再說。”
慕芳菲也並非故意推託之意,她現在確實很忙,溫泉山莊那邊就要啓動,她負責審覈賬目,又要管家中的事,都恨不得長出十雙手,哪裡有時間與這些人那說些莫名的話。
綠茵爲難道:“尹夫人說有要事相求,請務必一見。奴婢看那意思,只怕王妃不出現,尹夫人就要賴在我們府中了。”
慕芳菲冷哼,“那也得她賴得起才行,莫非她要尋我不是不成,覺得我虐待了她的女兒?”
“奴婢不知。”綠茵想了想又道:“看那表情好似並沒有責怪之意,只是想要見到您。”
慕芳菲這時候也看得眼花,正好要休息一下,便是同意去見尹夫人。
尹夫人是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婦人,只是眼睛有些吊梢眼,讓人覺得頗爲精明刻薄,好感度下降不少。
尹夫人看到慕芳菲出來,態度十分誠懇,“見過宣王妃。”
“尹夫人尋我何事?”
尹夫人嘆了一口氣,竟是抹起眼淚來,“說起來不怕王妃笑話,我這閨女從小這身子骨時好時壞的,原本都已經養好了,可誰知道現在又是泛起病來。這病其實也不礙什麼,就是一直沒什麼精神,方纔看我這閨女竟是瘦了一圈,我這個做母親的心裡真是不落忍。”
慕芳菲挑眉,尹夫人自打尹悅菡受傷破相之後第一次見到對方,竟是一句沒有指責她的話,還說起這些來了,這尹夫人想要作何。
“尹夫人莫用擔憂,尹側妃爲我宣王府側妃,自然會得到最好的照顧。”
尹夫人吸了吸?子,“王妃宅心仁厚,自然不會虧待我兒。只是這病一犯就喜歡胡思亂想,王妃要掌管整個王府,想來也是沒空閒陪伴。我這閨女從小孤僻,沒什麼朋友,怕一個人會更加不妥當。所以懇請王妃通融通融,讓小女陪伴菡兒一段時間。你放心,我小女最是守禮,不會給王妃添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