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不再說話。
看看這兩個男女怎麼編排自己。
“王爺,這是臣妾在王妃房中搜出來的,這上面可是淬了毒的,您猜這上面是什麼毒藥?”斐凝香道。
在自己房裡?
“你陰我!”楚狸終於明白喊道,她沒想到她動作這麼快,還這麼狠毒,自己上次整她不過用的是巴豆,她倒用上了毒藥,分明是想要自己的命。
“姐姐莫激動,搜這證據的時候,可是有無數雙眼睛看着的呢,就連冬蘭也看到了,您抵賴可是不明智的。”斐凝香衝她一笑道。
“快說,上面是什麼毒?”王爺冷冷地道,眼睛看着斐凝香,是嫌她太羅嗦吧。
“是藍衣。”斐凝香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神情很怪異,但那樣子除了詫異,還好像有邀功。
楚狸聽不懂,難道是毒藥的名字?只是爲何毒藥叫了衣服名?
“藍衣?”炎夜陵皺着眉頭重複了一遍,看向楚狸:“你還有何話說。”
楚狸苦笑了一聲:“斐凝香,藍衣是什麼東西,難道是那毒藥的名字?”
“姐姐聰明,這會兒該說實話了吧,再抵賴可是抵賴不過的。你定沒想到,我的動作那麼快吧。”斐凝香呵呵地笑聲很妖媚。
楚狸搖頭:“是沒想到呀,你要人命的動作還真快,但很可惜,不管是藍衣還是紅衣,我都不知道。”
“王爺,您瞧呀,明擺的事情她還在抵賴,您能怪臣妾心急小小地處罰她一下嗎?”
炎夜陵未說話,目光完全被那匕首吸引了。
“王爺……”斐凝香又開始搖晃他的胳膊。
炎夜陵點點頭。象是在認可她的行爲做得對。
斐凝香衝楚狸勝利地笑了:“姐姐還有何話說,除了抵賴。”
“藍衣是毒藥?你是毒醫嗎?你一個女人怎麼識得它?”楚狸覺得奇怪。她雖疼得快丟了魂,但是腦子還是清醒的,她不過是府內的一個尋常侍妾,又怎麼張嘴就能說出毒藥的名字,難道她大有來頭?或者根本就是她放的,所以門清兒。
“姐姐,你說笑了,這毒藥的事情我一個女人家怎麼識得呢,別忘了,王府可是藏龍臥虎之地,自然有人識得。姐姐可以否認,但藍衣這般大名鼎鼎的毒藥,那可是隻有北冥皇室纔有的,這王府裡,除了姐姐,誰還能有這個能力弄到這種毒藥呢?”斐凝香不慌不忙地道。
北冥皇室?楚狸愣了愣,北冥定然是一個國家,又是自己不知道的。
架空穿越真是害死人呀。
楚狸呆愣着,忘記了說話,炎夜陵臉上卻現了怒意,他眸底碾冰,看着斐凝香道:“你出去吧,我來審這個女人。”
“我……”斐凝香很意外,沒動地方。
“怎麼還不走?”炎夜陵目光橫過來,斐凝香打了個冷顫,但隨即想到他沒有責
怪自己動私刑,又這樣的表情,自己不溜等待何時,不禁一福身:“臣妾告退,王爺您有什麼吩咐,臣妾隨叫隨到。”
炎夜陵沒有回答,臉黑得像鍋底,一步步向楚狸走了過來……
楚狸一急,身上更疼,但她看到天上掉下來這麼大一個屎盆子扣在了自己的頭上,不由地張嘴道:“我靠,你們想殺想宰,直接來就是了,你姑奶奶我承着,何必費這麼大勁,還玩栽贓陷害,炎夜陵,你不是個男人,你玩陰的,我看不起你!”
她罵完伏在那兒喘粗氣。
炎夜陵被她罵得一愣,眸瞳危險地眯了眯,走到她面前一把提起她,楚狸身上的針被他這一扯,扎得更深,她嗷的一聲:“炎夜陵,你TMD的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男人?你慢點,疼死老孃了,你們一對臭男女,給姑奶奶下套,什麼毒藥、匕首的,跟我有個狗屁關係?要殺要剮痛快點,這樣疼也被疼死了,我做鬼也纏着你們,就像那天一樣,你們辦事我在旁邊瞧着,我在你後背吹冷風,我讓你……”
有兩個三流醫院在電視上打廣告上常見的,涉及到男性自尊的字還沒說出來,炎夜陵出了聲:“你怎麼如此粗鄙?你可知單憑你這幾句話,本王便可判你無婦德,怎麼責罰也不爲過。或者直接休了你。”
炎夜陵嘴角抽動,鼻子也皺了皺,表情象是要笑,又象是在氣,眼睛幾乎貼着她臉,好像不認識眼前的人,這回要重新認識她一番。
“粗鄙總比卑鄙好,休就休啊,馬上休啊,我巴不得呢。”楚狸面對炎夜陵一頓吼,心裡突然生了萬千委屈,他有什麼資格來講自己粗不粗鄙,自己活了二十多年,什麼樣的風雨沒經過,卻頭一次被他們整得這麼慘,自己離家千里萬里,沒人疼沒人愛的,還要被他們莫名其妙地弄死,容易嗎?
粗鄙,她就要這麼粗鄙的活着。
也好過他們人面獸心。
炎夜陵一甩手,楚狸撞到牆上,側面的針又往肉裡紮了幾分,她疼得說不出話來,只大張着嘴巴,如一尾缺水的魚……
炎夜陵緩緩走近,蹲下,看着她很平靜地道:“罵人不好。”
楚狸連呸的力氣都沒有了,淚水花了視線,她閉着眼睛,擠出淚水,然後邊瞪着他邊疼得咧嘴,自己真笨,一再的刺激他們,可是人爲刀俎,她是魚肉,她又怎麼做能說得清,逃得掉呢。
“爲何這樣看我?你當真以爲是我故意這樣做的,來陷害你?”炎夜陵眼裡現了譏笑,那表情,認爲楚狸有這樣的想法簡直是在污辱他一樣。
楚狸喘了半天,終於開口:“不是你,也是你女人做的,反正不是我。”
“你不是我女人嗎?”炎夜陵擡臂,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楚狸髒兮兮的面孔,聲音接近溫柔了。
楚狸甩頭,甩開了他的手指,他這會兒安的什麼心她不想知道。
見她
沒說話,炎夜陵眸子裡現了疼惜:“玖蘭萱,你何苦如此倔強,自己吃苦不說,倒累人心疼。”
他在心疼?
楚狸挑着眉毛看他,自己相信他纔怪。
這又是耍的什麼花招,當自己是三歲的小孩子嗎?
“呵,我寧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會相信男人的破嘴。”楚狸將臉扭向一邊,她仍沒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開口譏笑道。
“我不會打女人的,但除非那個女人不把自己當成女人。”炎夜陵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女人他見得多了,眼前這個,可是頭一次見到。
他不知該笑還是該惱,總之,她讓他很火大。
“好吧,我是女人,那你放過我吧。”楚狸突然轉過頭,嘿嘿一笑,滿臉的黑泥露出一口白牙:“你會嗎?你會放過我嗎?我再說一遍,那些事情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你能聽懂嗎?”
見她的表情,炎夜陵突然眸瞳一轉,嘆了口氣:“好吧,你不承認下藥,那麼那個淬了藍衣的匕首,怎麼會在你的房裡?這點我相信斐侍妾她不會撒謊。”
“還不是你們扔進去的?我怎麼知道?”楚狸看着自己手上的針,這個混蛋也不說把針拔了,自己都說不是自己做的了,他還在這裡裝着善良,磨嘰人。
對,也許這一切都是他搗的鬼,他同斐凝香分明是一夥的,把她當槍使,這會兒終於親自出場了,自己可真是倒黴,在墓裡死了多好,何苦又遭一遍罪?
是不是盜墓盜得多了,損了陰德,活該這一劫?
“北冥皇室的毒藥,可是得問你纔是,玖蘭萱。”炎夜陵喊着她的名字,一字一頓。
“什麼北冥南冥,我怎麼知道,關我何事?”楚狸氣哼哼地道,自從她看到那匕首後就失去了理智,早忘了自己是誰了。更何況剛纔自己被他摔得七魂出竅。
炎夜陵聽了她的回答,愣了一下,象是來了興趣:“怎麼,那北冥玖王府你也忘了?”
“什麼九王府十王府,我只知道我該去的是地府,也好過面對你這活閻王,還有那個斐姓惡婦,她幹嘛當我是眼中釘啊,誰想和她爭寵呀,她要的東西,本姑娘根本不在乎,本姑娘雖然不是獨身主義,至少得一夫一妻制吧,本姑娘寧可找鴨子也不跟別的女人享用一個男人!”楚狸痛快淋漓地抨擊着斐凝香,抒發着自己的憤怒。
“鴨子?享用男人?”炎夜陵重重了一遍,又盯着楚狸,從眼睛到眉毛地瞧,目光反覆了兩次:“什麼意思?鴨子跟男人有可比性嗎?”
“當然有。可比性就是男人不如鴨子!”
炎夜陵撲哧笑了,才覺得氣氛不對:“那獨身主義呢?獨身本王理解,主義是什麼東西?”
“主義不是東西。”楚狸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在跟他聊天,不禁氣結,針啊,疼得很,他有心情,自己可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