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南小時候跟着母親沒少跟蘇家夫婦接觸,知道他們培養出的女兒絕對不可能這麼豔俗不堪。
聯想下午機場的事,她故意找個人妖噁心自己,最終目的大抵是想要折騰的毀掉婚約。
這小傢伙爲了破壞這場婚事,還真夠霍得出去。
安如心見自己女兒一直呆站在那裡不動,手臂在背後撞了她腰一下,輕聲的話語隱含威脅:“小漓,擡頭跟墨南打招呼。”
“哦,你好,我是……”
鍾小漓散漫隨意地擡了下頭,當看到站在自己面前高大的男人,尤其是那張俊逸逼人又透着熟悉的臉,直接被雷在當場。
“怎麼是你?!”
於此同時顧墨南也認出了她,錯愕之後,冷峻緊抿的薄脣勾起幾分肆意盎然的邪氣:“好巧啊。”
鍾小漓看到他那邪氣肆意的笑,腦袋裡一道霹靂帶閃電炸裂開。
這個妖孽竟然就是她的未婚夫?
鍾小漓想到自己兩人下午在機場偶遇,然後發生的事情,肚子裡的火就不打一處來,衝上去想拎住男人衣領,奈何身高差太多,只能揪住男人胸膛的前襟。
“你說,那事兒是不是你乾的?”
“……”安如心和蘇盛年對視一眼,奇怪兩個孩子還沒見面發生過了什麼事。
顧墨南脣角勾着戲虐,懶懶問道:“你指哪一件啊?”
是指他提前回國,僱傭黑漢進機場跟她碰面呢,還是指她的包包被他故意用隨身的小刀劃爛,還是指……
“就是你把一盒避孕T放進我包裡……”
她下午從機場回去找幾個同學,沒注意包包被碰到地上結果撒了一地的避孕T,現在回想一羣男女同學看自己的目光,她簡直要囧瘋了。
鍾小漓吼到一半發現形式不對閉上了嘴,扭頭看到父母吃驚的模樣,狠狠一腳踩在男人穿着皮鞋的腳上。
男人利落躲閃,反倒是她站不穩重心後仰,最後被男人及時攬着腰勾回懷裡,撞進他結實的胸膛。
“情緒這麼激動,難道是那盒TT被你小男朋友發現吵架了?”
“我男朋友喜歡得不得了,還讓我謝你呢!”鍾小漓咬牙切齒地說道。
讓他誤認爲她有男朋友,最好主動解除婚約。
“哦?”男人脣角撩起邪笑:“你的意思是用過了?”
“你管我們用沒用。”
男人低頭薄脣附上她耳畔,用只有兩人聽到的聲音道:“那麼小的尺碼他都能用,你看到了沒暈針?”
“爲什麼暈針?”鍾小漓歪着頭問出聲。
“你說呢?”男人邪肆的挑了挑眉,脣角若有深意的戲虐瞬間挑動鍾小漓的腦神經,下一秒低吼着一拳揮到男人囂張的俊臉上:“顧墨南你個變態!”
“比不上你這個色女。”
顧墨南接住她揚過來的拳頭,深眸眯笑挑着下巴與旁邊的蘇父和蘇母寒暄一起走進別墅。
鍾小漓站在原地抓狂:顧墨南,我跟你沒完!
別墅內燈火通明,一樓大廳內巨大的水晶燈華光璀璨,優雅地華爾茲樂響奏,舞池中央華服麗裙,觥籌交錯。
鍾小漓被母親命令逼着上樓進屋重新換了一條裙子,洗掉臉上誇張的彩妝,素淨清秀的小臉兒,只在脣上擦了薄薄一層潤脣膏便從二樓下來。
顧墨南這十幾年都生活在國外,蘇父聽說他這次回來打算籌建公司,給他介紹了不少在場的企業老總。
顧墨南不想靠父親的面子創業,叮囑蘇盛年在介紹他時刻意避過了他的出身。
安如心一心促成二人,看到鍾小漓從樓梯上走下來,拉着她走到顧墨南跟丈夫面前:“小漓,你跟墨南一起跳支舞,可以嗎墨南?”
顧墨南看着一臉不情願的鐘小漓,故意忽略她的暗示,很是優雅的伸出右手到鍾小漓面前。
“當然,只要鍾小姐肯賞光。”
鍾小漓一轉頭,哼了一聲故意裝作沒看見。
“小漓,墨南問你話呢!”安如心一把掐在鍾小漓腋下的軟肉上,疼得她擡起胳膊,小手恰好落在男人掌心。
鍾小漓側頭看了一眼實力坑女兒的安如心,咬牙吞下怨氣,回頭狠狠地瞪着顧墨南:“賞光,當然賞光。”
只要他不怕被自己踩死,她賞他一臉的光!
輕快的華爾茲樂聲響起,衆人看到今天成人禮的主角跟高大英俊引人注目的男人一起相攜步入舞池,紛紛注目觀賞。
女孩一身靚麗紅裙,男人一身墨色手工西裝,兩人踩着靈動的舞步,一個青春靚麗,一個耀眼奪目,旋轉在舞池中央的二人可謂佳偶天成,養眼非常。
而舞池中央正在跳舞的人,則完全是另外一種氣場。
鍾小漓故意走錯舞步踩顧墨南的腳,誰想到都被他靈巧躲過,反倒是她自己差點兒把自己絆倒。
見腳上動不了面前的男人,她乾脆發動言語攻勢,勢必要讓這個男人討厭她主動退出。
一個手臂下旋轉順着男人力道回到他懷中後,音樂節奏變緩,男人摟上她的腰,她的手搭上他的肩,仰頭扯脣諷刺道:
“某人是不是某方面不行啊,放着國外那麼多金髮碧眼的美女不追,非得回國找履行什麼娃娃親。”害的她跟着他倒黴!
男人勾了勾脣角,?在她腰上的手臂驟然收力,她胸前柔軟撞上男人堅硬的胸膛,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就聽到頭頂男人惡劣的聲音:“西餐牛排吃多了,想嚐嚐國產小籠包唄。”
他說話時,鍾小漓正好擡頭,順着他垂落的目光,一眼看到自己抹胸禮服裡胸前半泄地。
鍾小漓下意識緊抱住男人後背,緊貼住他胸膛阻斷他下窺的視線,小手狠狠掐在男人後腰的軟肉上,臉上乾笑着,從牙縫裡一句:“呵呵,那你小心裡面有劇毒毒死你!”
“不怕,不是已經有根最小號銀針試過毒。”
鍾小漓要被他一句比一句痞氣的話膈應死了,放在他腰上的手緊攥成拳:“顧墨南,你別挑戰我的底線。”
顧墨南嘴角噙着邪笑,視線肆意在她掃了一眼:“呵,你這是在變相邀請我探測你的深度?畢竟不知深,哪知底……”
“啊,臭流氓你去死!”
鍾小漓壓抑地小宇宙徹底爆發,側身弓腰,握着男人手臂,放低重心一個過肩摔將背後的男人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