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愛赫連信

大殿的氣氛一時間降至冰點,皇后高坐在鳳榻之上,冷眼瞅見着蕭貴妃,而宛落雲卻是被怒火憋紅了臉,鼓着腮幫子死瞪着宛墨染,一個勁的揉着後腦勺。

“皇后娘娘,”蕭貴妃強壓着滿腔怒氣,鄭重其事的與皇后對視,“我大姐若是真想謀害皇后,怎麼會親自送來海棠花,這不是很容易被查出來嗎?我大姐就算再不聰明,也不會做這麼愚蠢之事。”

蕭貴妃冷眼一掃宛墨染,揚起水蔥似的手指指向她,“你這個賤人,居然陷害自己的嫡母,當真毒蠍心腸。”

看着她滿臉猙獰,宛墨染只覺可笑,就在此刻,陸君漓站了出來,眉梢一挑,極爲邪魅,“如此明白之事,用得着血口噴人嗎?”

他似笑非笑的掃了一眼蕭貴妃,意有所指,尊貴雍華的蕭貴妃立刻臉色一沉,“景王殿下,如今事情真相未明,還請你謹言慎行。”

赫連柔與宛落雲誠惶誠恐的跪在地上,只見陸君漓朝着二人走來,他彎腰撿起被砸碎的七星海棠,嘖嘖笑道,“這麼美的花……當真是世上罕見。”

衆人不明所以的凝視着他,只見他漫不經心的朝着宛落雲走去,突然,他躬下身,竟將七星海棠插在宛落雲的髮髻上。

一滴冷汗順着宛落雲飽滿的臉龐邊滑落,抵在她冰涼的手背上,她全身戰慄,正要驚呼的開口,卻被陸君漓英劇而又充滿戾氣的眼神嚇住了。

“噓,”他的脣瓣劃過一抹邪魅的笑,居高臨下的眼神裡,充滿冷傲和邪氣,“既然是你帶來的,那麼就將它帶回去。”

宛落雲早已冷汗涔涔,背脊已被汗液浸透,一個勁的打顫,嘴脣都嚇得發白,“是……是……”

站在一側的蕭貴妃臉色鐵青,可是事已至此,她也不能再多言,臨走時狠狠的瞪了宛墨染一眼,那眼神分明是在告訴她,你給我記住了!

宛墨染聳了聳肩,直到赫連柔與宛落雲離開了玉華宮,她與皇后寒暄了幾句,便起身告辭了。

“郡主請留步……”宛墨染正欲出宮,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尖銳的人聲,那太監尖利而娘娘腔的調調,險些沒把她嚇得摔倒。

“公公是?”她施了一禮。

“奴才是景王殿下身邊的小福子,景王殿下說香暖閣的梅花開了,邀請郡主前去觀賞。”小福子整張臉都要笑的抽經了。

宛墨染低頭一想,上次宴會鬧得滿城風雨,景王恐怕不會放過她。

“郡主,景王殿下命奴才轉告你,這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您打算一輩子不見他嗎?”小福子看出了她的心思,隨即道。

“那有請公公帶路。”這皇宮之中,她不信陸君漓敢殺人滅口。

香暖閣位於御花園東側,路途漫長,可是滿園都是盛開的臘梅綠萼,嬌妍似火,恍若漫天雲霞,遠遠看去,只覺十分賞心悅目。

一個玄色青衫的男子,坐在暖閣的窗臺前,他鳳目劍眉,修長的手指肆意的緊握着一

杯茶,白雪皚皚的天地間,他身姿落寞,衣袍被風吹的翻動起來,竟是那般飄逸瀟灑。

聽到她的腳步聲,他擡起頭來,靜靜一笑。

縱然年華逝去,很多年後,想起在大雪中見到陸君漓的場景,恍如她是第一次見到他,那樣的不染纖塵,卻又瀟灑狂傲。

“景王殿下。”她輕輕施了一禮,雙目平靜的垂落,渾身透着桀驁的冷意。

“坐,”他看着宛墨染,指着桌案上嫋嫋升起的清茶,“嚐嚐。”

“有毒麼?”她直言不諱,冰冷的寒光從茶盞上掃過。

“真有意思,”陸君漓微微挑眉,感興趣的看向她,“要殺你,你已經死了千百次了。”

宛墨染坐在他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神充滿警惕,“景王殿下找我,不只是喝茶聊天這麼簡單吧,有什麼話直說。”

“這麼些日子來,你確實讓我刮目相看了,”他薄脣輕抿,脣畔的笑意寡淡,“不管你的最終目的是什麼,只有一樣,”他身子向前,手指敲打着桌案,“別跟我作對。”

窗前的冷風打在他英俊逼人的臉上,那極盡邪氣的眉眼,當真讓人無法直視,宛墨染的眼睛彎起,那雙眼睛充滿冷意,“凡是要對付我的人,都是我的敵人。”

“我可從來沒想過對付你,”他半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挑眉,“我不僅不會對付你,我還要娶你呢。”

他的話如晴天霹靂,宛墨染陡然一怔,隨即冷笑道,“娶我?我是皇后的義女,你如何娶我?”

“多得是法子,”陸君漓的脣瓣劃開一絲意味深長的笑靨,“你不嫁,我也不娶,我們慢慢耗着。”

那樣自信,那樣霸道,宛墨染早已冷透了的心臟,此刻雲海翻騰,他的話,在她的心裡掀起滔天巨浪。

“你的嫡母赫連柔有整個赫連家族的支撐,你想要對付她,沒那麼容易。”陸君漓端起茶盞,吹動着浮在水面上的碧色茶葉。

“沒關係,”她雲淡風輕的淺笑,“我與她來日方長。”

“還有一事,”他眯起冷傲的眸子,手掌肆意的轉動着杯盞,“鬥靈九重天的心法……”

“我根本不知道什麼鬥靈九重天,”宛墨染擡起頭冷冷的瞅了他一眼,“只是你們道聽途說。”

“這我不管,我的意思是……千萬不要落在赫連信的手上,”他一字一字的向宛墨染警告道,“否則後果不是你能承擔的。”

宛墨染聳了聳肩,她連鬥靈九重天心法見也沒見到過,怎麼交給赫連信?

“你跟赫連信之間恩怨很深?”宛墨染並不隱藏自己的好奇,疏離的一笑。

“算吧,”陸君漓聽她提起這個名字,眼睛裡恰到好處的劃過一絲殺氣,隨口道,“你該不會喜歡上他了吧?這麼關心他的事。”

宛墨染不言語,眼睛認真的盯着陸君漓,他挑了挑眉,玩笑道,“除了她,赫連信不會愛上別人。”

陸君

漓望着暖閣外的鵝毛大雪,目光中流露出一縷薄凉的笑意,“希國公赫連家族乃是百年大家,而丞相阮家與希國公世代仇怨,又豈是你能明白的。”

宛墨染哈哈一笑,笑着迴應,“我對你們之間的恩怨一點興趣也沒有,”她的臉上露出無所謂的神情,自顧自的看着塗滿鳳仙花汁的指甲,“你與赫連信的爭鬥是你們的事。”

“別愛赫連信。”陸君漓折斷了窗前的一枝梅花,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赫連信的那張臉在宛墨染的腦海中浮現,明滅深邃的雙目,高傲冷冽的眼神,似乎一掃就足以震動天地,她低下了頭,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風輕輕吹拂着,陸君漓冷冷一笑,望着心機深沉的宛墨染,他翹着腿,肆意的靠在椅子上,天光下,他的臉頰極盡邪魅,微眯的眼眸透着一股邪氣,上下打量着宛墨染。

突然,他眼睛一掃,直射宛墨染的身後,見到一人緩緩朝着香暖閣的方向而來。

就在此時,陸君漓突然站起身,一手拎起宛墨染,將她抱在懷中,他突如其來的舉動把宛墨染嚇得不輕,下意識的要推開他,沒想到一手卻被他抓住,放在自己的腰間,那姿勢簡直太曖昧了。

“陸君漓你……”宛墨染話音還未落,只聽見身後傳來的腳步聲。

赫連信站在不遠處,他一襲黑袍,負手而立,恍如來自地獄的魔,雙眸散發着凌厲的寒氣,目光掠過一絲冰冷。

“赫連信?”宛墨染轉過頭,瞠目結舌的望着他凌厲的眸子,這才明白陸君漓爲什麼這麼做,這個男人,當真是陰險歹毒。

赫連信隨意的走到陸君漓的身邊,眸中帶着淡漠的笑意,他一手抓着宛墨染的手腕,硬從陸君漓懷中拉了出來。

二人相見,如很多次那樣,他們神情低沉,波瀾不驚的對視,彼此眼中,都是磨滅不變的寒冷與防備。

……

“若不是積壓百年的仇恨,若不是此生愛上同一個女人,或許,他們能像知己好友那樣對酒當歌。”後來宛七色向宛墨染說道。

宛墨染見她眼睛裡淡泊的笑意,輕輕開口,“他們同樣愛上一個女人?是誰?”

“你忘了嗎?”宛七色十分驚訝。

“很多事……我記不清了。”她記得宛墨染前生大部分記憶,可唯獨關於赫連信與陸君漓,卻是一片空白,是有多麼痛,她才捨得遺忘。

“不記得也好,”宛七色一笑置之,“已經不重要了。”

宛墨染面色平靜,沉聲道,“我時常會做一個夢,夢見我穿着紅色的衣裳倒在赫連信的懷中,奄奄一息。”

宛七色神情自若,低垂着眸子,望着遠處一輪皎潔的明月,長嘆道,“這是你的命數,只是……”

她回頭望向滿臉疑惑的宛墨染,莞爾道,“別愛赫連信,你會萬劫不復。”

三個人的感情戲很糾結很虐~~~親們的小心臟小心承受不住哦~~~

(本章完)

不要害怕宮變全力以赴齊聚北楚安之棠慘死賀國安之死金殿賜婚風波抖出真相花間切磋都有嫌疑別愛赫連信宮門前大戰以多欺少也沒用成王敗寇連環騙局合謀搞死牛鬼蛇神安之棠失蹤陸君漓出事了!傾世公子達到目的應諾傾世公子我等你(大結局)他動心了千古秦皇癡心付永遠不想看到你密令是什麼景王殿下來和親信守承諾都有嫌疑景王愛宛墨染放手江湖三方美男的生死較量交易中箭陰險毒辣情深不減絕望各有圖謀墨染大婚突變皆已改變公子世無雙誰錯了?明知是陷阱撕破臉!絕望毀了自己同根姐妹的生死大戰同歸於盡一幅畫引發的血案安之棠失蹤好日子到頭了很久不見偷雞不成蝕把米入住周府突變顧雲澈突變就此別過咄咄逼人搞死後媽帝后同穴雷霆手段賜婚引發風波我不屬於這裡,但我愛你明知是陷阱塵緣飄零風起雲涌脣亡齒寒年夜飯的風波周姨娘不是軟柿子周淇韻的落敗虛僞女人命裡誰是癡心人(高潮大戲)開棺驗屍陸君漓的賭沖天氣勢踏上青樓一定有後招時機到了染漓相遇步步爲營撕破臉!新房變故大將軍歸來了!塵緣飄零一定有後招不尋常的夜好戲不斷放手江湖離開歷城不會放手一代容顏爲君盡撕破臉!新房變故搬出大佛來壓人墨染,我愛你塵緣飄零陸君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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