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名遠揚的閒散王爺趙縝被亂點鴛鴦譜娶了將門之後甘如雲,一個紅塵知己遍天下,一個風格彪悍潑辣兇狠,都知道強扭的瓜不甜,可這個瓜不但不甜還有毒,劍拔弩張,分分鐘大型火拼場面。豬事幹了一大堆偶爾幹一回人事,就感動了?狗話說了無數句,偶爾說幾句人話就能既往不咎?想什麼呢……
畢竟是牽扯到邊境團結穩定,儘管南邊的水患危機還未全部解除,大齊與塔爾什的聯姻也辦得是熱熱鬧鬧,在臨行的前一天,各王公女眷要入宮與太后一起,受拜別禮,端候嫡女趙雪梅,現已冊封爲文月公主。這個人選來得莫名其妙,沒有侯爺夫婦那一場鬧劇,估計也輪不到她,如雲從來沒有見過她,自己雖然高一輩,但在皇宮內院自己輩分確實算不上什麼,站在一衆女眷之後,看着文月公主一絲不錯地跪拜,行禮,臉上看不出表情,身材纖細眼神空洞沒有聚焦,不知道能不能習慣塔爾什時不時揚起的風沙,太后和藹回話,甚至於起身親手將其拉起來握住雙手,宛若最最普通人家的祖母在囑咐遠嫁的孫女,衆人看着各自會心一笑,有的拿着帕子揩拭眼角的淚水。
賀禮送得中規中矩,拜別禮結束,太后設宴,宴廳內杯盞交錯,其樂融融間摻雜了離別的辛酸與惶恐,端候夫人強撐着的微笑就能看出來,恍惚間如雲彷彿看到了自己的母親,她被賜婚,母親應該就是懷着這般無奈不捨的心境看她遠嫁,不由得漸漸地想入了神,周圍一切都和自己無關,直到夏淺輕輕推了她一把,發覺大家都已經站起身來喝最後一杯酒,才發覺今日的交際已經結束。
各府的馬車等在宮牆之外,侍衛有條不紊地指揮,官家女子走起路來都是嫋嫋娜娜,按位分站在不同候區話別,順便等着自家的車馬上前,每家馬車加上各自隨從車伕侍女,這車馬巷內少說也有百人,一點也不覺得嘈雜,她想起了那日大王妃的一句感慨,這哪有人知道自己嫁得好與不好呢,不過都是命。
皇室規矩多,大齊也不例外,吃穿用度皆有等級限定,地位高的人用普通份例是低調,超額使用則是僭越,在大齊這樣一個國本穩固沒幾年的地方,用度奢靡爲天子不喜,所以儘可能中規中矩甚至降級使用,爲的就是避免落人口實,眼前一架八角靛青色華蓋馬車實在晃眼得厲害,那是相當正式場合之下親王的制式。這裡都是女眷,雖是親屬,也於禮不合實在太過,衆女眷的眼神微變,就差交頭接耳,馬車後顯王府的隨從出來叩拜後迎如雲上車,周圍各種眼神都有,有愕然也有戲謔。
“怎麼這車接我?”如雲低頭問攙上來的大丫鬟,令衆人大驚失色的是,從馬車一旁窗舷的簾子掀開來,趙縝探出腦袋,聲音慵懶:“如雲啊,快點上來,陪本王喝酒去!”衆女眷慌不擇路,躲避不及,換來趙縝一聲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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