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兒看見他進來嚇了一跳,慌忙拿起喜帕往樓清羽頭上罩,嘴裡還嚷着:“少爺快快……”
“快什麼。”樓清羽止住他的動作,道:“不要慌,你出去吧。”
迦羅炎夜盯着他,秋兒手一顫,擔憂地看了樓清羽一眼,被他用眼神示意退下,只好慌慌張張地出去了。
迦羅炎夜看着樓清羽,見他隨意地坐在桌爆手上還端着酒杯,想起他剛纔的笑容,和此時的樣子是天壤之別,心裡有些不悅,卻沉着氣沒有說話。
樓清羽拿起酒壺,給他倒了一杯,道:“喝完交杯酒,我們就是夫妻了。二殿下,請。”
迦羅炎夜在他身旁坐下,端起酒杯,勾勾脣角,道:“怎麼?想通了?心甘情願嫁給我了?”
“不然我坐在這裡幹什麼?”
“你就不好奇我爲什麼娶你?”
“我倒是好奇,你爲什麼拒絕津國的三公主。”
迦羅炎夜道:“你認爲呢?”
樓清羽想了想,道:“以退爲進吧。你剛被皇上撤了軍權,津國使臣便指名與你聯姻,若是應了豈不是惹別人猜忌?你推了這事,皇上果然對你安了幾分心,此次出征又命你掛帥,雖然不是你的舊部,但西南二十萬大軍,想必你也能收服。”
迦羅炎夜眼裡閃過幾分驚詫,還有一分不易察覺的讚賞。
樓清羽繼續道:“此次聯姻,可能你事先並不知道,我想應該是蔣太師安排的吧?看來你並不怎麼買他的帳。”
“這些只是你的猜測罷了。”
樓清羽輕笑:“不錯,一切都是清羽的猜測。不過清羽不管怎麼猜,都絕不會認爲二殿下是因爲對清羽心有所屬,纔對公主的青睞置若罔聞。”
迦羅炎夜頓了頓,沒有接他的話,轉變話題道:“既然已經喝過交杯酒,接下來就是我們的新婚之夜了。”
樓清羽道:“嗯。”
二人都坐着沒動。迦羅炎夜轉着手中的酒杯,用眼角的餘光望着樓清羽,見他半垂着頭,長長的睫毛擋住了眼眸,看不清在想什麼。
迦羅炎夜正在斟酌說點什麼,樓清羽突然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站起身來,把迦羅炎夜嚇了一跳。
“困死了,原來大婚這麼辛苦。二殿下,我要先休息了。”
迦羅炎夜看着他慢悠悠地走到牀爆寬衣解帶,踢掉鞋子,躺到,被子一裹,翻身睡了。
迦羅炎夜錯愕。在樓清羽面前他總是一而再再而三被他出人意料的行爲驚懾住,此時不免有些惱羞成怒,走到牀邊說道:“誰讓你就這麼睡了?”
樓清羽回頭:“那二殿下要怎樣?”
迦羅炎夜道:“今晚是我們的新婚之夜,你怎忍心對本王如此冷淡。”
樓清羽突然一把抓住迦羅炎夜的手腕,猛一用力,將他拽到,翻身壓下,邪笑道:“殿下說得對,新婚之夜,總該做點什麼。”
迦羅炎夜吃了一驚,想要起身,卻忽然發現渾身痠軟,手足無力,不由喝道:“你做了什麼?!”
樓清羽道:“殿下有所不知,清羽嫁入王府前家父曾讓人爲清羽檢查過,發現清羽身爲男子之身,後庭比常人緊緻數倍,無法承歡。清羽思忖自己既已嫁入皇家,就是二殿下的人了,若是不能乘歡,豈不是讓二殿下日後積欲難疏?所以清羽想來想去,爲了讓殿下快樂,只好另闢蹊徑伺候殿下了。”
他一邊說着,一邊不知從哪裡摸來兩塊方巾,拉過迦羅炎夜雙手,高舉過頭,分別束在牀頭兩側。
“你、你……”迦羅炎夜又驚又怒,犀利的眸子恨不得能吃人。
樓清羽輕輕一笑,低頭在他面頰上親了親,道:“二殿下的滋味不錯呢。上次御花園中未做全套,今日洞房花燭,務必讓殿下滿意。”
“你敢……”
“噓——”樓清羽做了個止聲的動作,道:“殿下聲音不要太大,若把外面的人引進來,看了您現在的樣子可不太好。這閨房之樂,咱們自己知道就行了,何必讓外人觀閱。”說着三下五除二,將迦羅炎夜扒了個精光。
迦羅炎夜氣怒交加,險些昏厥。卻聽耳邊的樓清羽竟然吹了聲口哨,小聲道:“殿下的身材真不錯……”
“放開我!不許你碰我!”
“殿下這麼說就不對了,我們既然已是夫妻,摸摸又有什麼的。”
樓清羽雙手在他身上亂撫,所過之處極有技巧的撩起大片,尤其在他的胸肌處停留得久,對兩顆紅點掐掐捏捏,很快便搓立起來。
樓清羽暗自佩服樓清翔找來的軟筋散效力超強,這麼會兒功夫就讓迦羅炎夜變得手無縛雞之力。他跟樓清翔只說二皇子武功高強,若是哪天欺負了他豈不是沒有還手之力?因此拜託樓清翔討了幾樣東西‘防身’。如今看來真是找對人了,樓清翔在江湖上還真不是白混的。不過若是讓他知道自己用他給的東西如此對付二皇子,只怕氣得眼睛都要瞪圓了。
樓清羽一邊調笑,一邊在迦羅炎夜身上搓弄着,看着他漸漸情動的模樣,不由很有成就感。他知道自己能夠得手的機會不多,這次是因爲迦羅炎夜麻痹大意,但過了今夜,以後怕再難找到這樣的機會。所以辦法只有一個,就是讓迦羅炎夜對他食髓知味,難以割捨。而這個,就要靠他前世豐富的性經驗和各種渠道得來的性知識了。
樓清羽展開攻勢,迦羅炎夜很快便抵擋不住,喘息地泄在他手裡。樓清羽摸出一個瓷瓶,倒出一些不知名的液體,毫無預兆地塗抹在迦羅炎夜的密處。
迦羅炎夜渾身一僵,清楚地意識到他要做什麼,不由怒道:“樓清羽,你若是敢這麼對我,我絕不放過你!”
樓清羽勾起脣角,壓低視犀緊緊盯着他,邪邪笑道:“等二殿下試過以後再說吧。說不定那時,你真的不想再放開我呢。”
喜帳落下,流蘇輕垂。屋外秋風徐徐,帳內輕輕晃動。
幾個喜娘在屋外守候,隱約能聽見裡面有說話聲,卻聽不清說什麼。秋兒紅着眼睛守在門外,遲遲不肯離去。一個雙侍見屋內燭光一閃,忽地滅了,對幾人揮手道:“好了好了,二殿下和王妃已經歇下了,大家都撤了吧。”
秋兒紅着眼不肯賺那雙兒笑道:“喲,擔心咱們王妃啊?放心吧,王妃長得那麼美,二殿下會憐香惜玉的。”
正說着,忽然聽見屋內隱隱傳來低沉的呼聲,幾人都不由自主地側耳傾聽。裡面靜默了片刻,隱約響起雲雨之聲。那聲音極爲隱晦,便師力高深之人,也只能聽個大概。
衆人相視一笑,在屋外再站不住,紛紛離去。原先和秋兒說話的雙侍見秋兒仍呆呆的站在門口,拉了拉他,笑道:“傻孩子,別在這杵着,明兒早上你家主子還要你伺候呢。”
秋兒回過神來。那雙兒見他雙目通紅,小臉在秋風下吹得楚楚可憐,不由心生憐惜,拉着他的手道:“別擔心。我服侍二殿下多年,知他最是口硬心軟,不會對王妃怎樣的。再說這種事,凡是雙兒遲早都要經歷的。”
可是我家少爺不是雙兒。
秋兒吸吸鼻子,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那雙兒拉着他一邊賺一邊掏出手帕給他擦鼻子,道:“我叫司錦,是服侍二殿下的內房雙侍,以後你叫我錦哥哥便好。你初來府裡,不懂的儘管來問我。你年紀小,我會照顧你……”
二人說話的聲音漸漸遠去。喜房外,高高掛着的兩隻大紅燈籠,在秋風下輕輕搖曳。屋裡,是秘不可聞的閨房私語……
第二天早上,秋兒一大早就準備好了洗漱用具在門外候着,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見二皇子和少爺出來。
司錦笑道:“新婚燕爾,殿下和王妃肯定還有得磨呢。我們不必着急,去外間候着好了。”
秋兒猶豫了一下,覺得聽錦哥哥的話應該沒錯,便和他拿着東西準備退下,忽然聽到裡面內室開門之聲,接着傳來少爺的聲音。
“來人。進來。”
秋兒和司錦連忙進去,只見樓清羽披了一件外衣,倚在門框上,看見他們進來,素手一指,道:“把浴室準備好,呆會兒我要沐浴。殿下還沒醒,你們輕點,東西都放桌上吧。”
“是。”
秋兒想和少爺說兩句話,可是司錦在旁爆也不好多言。再看少爺眉目清雅,神色泰然,不似受了多大委屈的樣子,便放下心來。
樓清羽交待好事情,回到裡屋,繞過屏風,見那人伏在背對着他,不由嘴角含笑,拉過牀帳又鑽進被裡,摸上那人矯健光滑的肌膚。
說實在的,這迦羅炎夜的身材真不是一般的好。倒三角的肩背,柔韌堅實的腰腹,細窄挺翹的臀部,還有那雙又長又直的腿……
想起昨晚那雙腿纏繞在自己身上的感覺,樓清羽晨起的衝動又勃發起來,手不由向前伸伸,摸到迦羅炎夜那兩顆紅透的果子上。
迦羅炎夜其實在他起身的時候就醒過來了,只是渾身疲軟,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想起昨晚自己在他身下喘息的樣子,羞憤難忍。怎奈身體卻比內心更誠實,全身仍然融化在後的餘韻裡,久久不能消散。
迦羅炎夜從來沒有經歷過昨晚那樣的狂歡之夜。想都沒有想到過世上會有那種匪夷所思的姿勢和方法。初時的驚愕、抗拒,最後不知不覺都變成了迎合和索求。在被樓清羽緊緊抱住的那一刻,他忽然覺得心裡有道暖流通過,那樣充實而溫暖,盈滿了內心深處的某個地方,某個空洞而寒冷的地方。那個冰冷恐怖的噩夢,也第一次遙遠起來。
迦羅炎夜十四歲就被外放到邊關大軍,以前在宮裡的時候母妃管教極嚴,去了軍營更是枯燥乏味。
軍隊裡沒有雙兒和女人,十五歲的時候,手下大將爲他送來了一個女人,嬌豔欲滴,姿色上乘,還是個清官。迦羅炎夜看也沒看她一眼,便讓人把她送去了邊鎮的花樓。
第二年,幾名將軍又爲他送來了一個雙兒,也是個一等一的美人,乾淨的身子。迦羅炎夜那年十六歲,想想也該懂些男人的事了,便讓人把他洗乾淨送進內室。
晚上,屋內一燭微苗,迦羅炎夜抱住了他。那雙兒的脣貼上來,吻到他脣上,他微微厭惡的偏開頭,心下不懂,那就叫吻?
脫掉雙兒的衣物,光滑皎潔的身軀,讓迦羅炎夜十六的身體衝動起來。分開他的雙腿,男性下那與女子相同的***,卻讓迦羅炎夜遲疑。
額上冷汗落下。幼年夢魘般的回憶再次衝入腦海,淫穢而荒誕的畫面讓他望之卻步。
他終究沒有做下去。那個雙兒乖巧的用嘴解決了他的需要。迦羅炎夜從此明白,他厭惡女人,卻也抱不了雙兒。
軍營裡的軍妓不多,許多士兵火氣上來,顧不得男女,也有拿軍奴泄慾的。迦羅炎夜初時看見,只覺震驚,因爲此事在皇家是一大禁忌。可是隨着年歲漸長,偶爾他也幻想,若是抱名男子,不知會怎樣。一天夜裡,他終於忍不住,讓那名雙兒翻過身去,從後面上了他。原來,他不是抱不了雙兒,只要把他當男人……
他在軍中日久,漸漸戰功無數,被人稱爲少軍神。他治軍嚴謹,爲人冷酷,身份尊崇,沒人敢在他面前放肆。可即使站得再脯他仍然是一個人。
那一天林子裡,紅狐跑得飛快,太陽耀到了他的眼。樓清羽反應迅速的避開他的利箭,迦羅炎夜卻暗出了一身冷汗。走近那人,卻見他清明的眼神中,沒有恐懼,沒有慌亂,鎮定自若,清雅淡然。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把他看在眼裡。雖然恭敬有加,禮儀不少,可是迦羅炎夜就是知道,他沒把他放在眼裡。
迦羅炎夜第一次對一個男人產生了興趣。他主動吻了他,味道,比想象中更加清新淡雅。
然後那個午後的陽光下,他又第一次對那人的笑容,產生了怦然心動的感覺。
迦羅炎夜感到樓清羽的手在自己身上慢慢摸索。僅僅一夜,身體便像認識了主人一般,對那雙白皙優雅的手產生了難以抗拒的感覺。
他動了動身子,暗啞地道:“別摸……”
沙啞低沉的聲音,裡面明顯殘留着過後的疏懶和無力。
這是他的聲音嗎?
迦羅炎夜感到驚恐。
樓清羽從後面抱住他,輕道:“放心,我不來,你受不了了。”
迦羅炎夜一方面很想用力推開他,大聲質問他,狠狠懲罰他。鞭笞他!打罵他!因爲他竟敢如此冒犯尊貴而驕傲的他!
可是另一方面,他又貪戀這從沒有過的溫暖。在這個並不比他強壯多少的胸膛裡,他與他如此貼近,如此親密。他們曾經合而爲一,他們曾經水乳交融,這一切,都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和溫暖。他想讓他更加貼近!他想讓他更加緊的擁抱他!
在他離開的片刻有些降溫的身軀,再次感到一股熟悉的暖意,源源不斷地從身後傳來。
迦羅炎夜又羞又怒,推拒道:“你夠了……混帳!”
樓清羽低低的笑:“你喜歡的。夜……你喜歡的。”
迦羅炎夜輕輕一顫,想起昨晚這個清雅溫柔的聲音,一遍又一遍在自己耳邊呢喃的話語。
“夜,炎夜……別怕……我疼你,永遠疼惜你……”
不!不要!我不要人疼惜!我不要!
我只要一個人……一個人就夠了……
迦羅炎夜的內心在吶喊,可他的身體,卻悲涼的着那人的溫暖。
樓清羽將起來的插入他的大腿間,在那並緊的雙腿根部來回。
迦羅炎夜昨晚初次承歡,在他熟練溫柔的手法下,加上一點點媚藥,簡直快要了命。樓清羽第一次發現,當迦羅炎夜那雙深邃修長的眼睛掩去銳利的光芒,換上迷濛的色彩,竟是那樣的美麗。尤其是的最,璀璨得驚心動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