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炎帶着一部分人出門後,來到了離秋山居不遠的一座荒廢的山中。這山裡,從前是他的基地。因爲總是會有山體滑坡之類的自然災害,所以也就沒用了。就送給了研究武器的蛐蛐作爲研究場所。
那蛐蛐並不是一開始就跟從他的人,是他從別人那裡高價買過來的。因爲這些年還算忠心,也就沒怎麼在意。媽的,現在竟然給老子搞這一出,非殺了他不可!
開車的黑衣人看着老大這樣嚴肅恐怖的表情,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將車子開的飛快。
來到了基地之後,勾炎直接將那門給一腳踹開了,直接往裡邊走去。後邊的黑衣人拿出了手電筒給他照亮了道路。現在就算是沒有下雨下雪,這洞穴也還是溼漉漉的,更是滲透着水滴。
潮溼的地方,勾炎向來都不喜歡。容易匯聚害蟲一類的東西。想來這蛐蛐也是了。他來到主廳的時候,蛐蛐正在做實驗。似乎在研究一種新型的爆炸裝置。
勾炎一把將蛐蛐那精瘦的身體給提了起來摁在桌上,更是反手將他的手給攥住了。“說!那把銀色的手槍是什麼時候的貨!”
此時的勾炎,更是盛怒的。不但是因爲驚嚇到了衛燕爾的緣故,也是因爲蛐蛐欺騙他。這蛐蛐更是沒搞懂什麼意思,但是看着勾炎的眼中那猶如嗜血一般的光芒時,哀嚎道,“老大,老大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勾炎冷笑一聲,更是掐住了他的脖子,眼中狠厲的目光一覽無餘,“前不久纔給我的那銀色手槍。到底是什麼時候的貨!”
蛐蛐以前是一個恐怖組織的技術人員。人心都是自私的,因爲勾炎出的價高。他自然也是跟着勾炎了,畢竟勾炎給的價格,是其餘的組織望塵莫及的天價數字。他着實沒有要背叛勾炎的野心啊。
“是這個月的新貨啊。老大您不是說要一把女人能用的槍嗎?那槍我可是做了好久才成功的。絕對是新貨啊。我也是絕對不敢背叛老大您
的!”
蛐蛐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他的雙手瘋狂的擺動着,勾炎眯了眯眼睛,看着他也不像是說謊。一把將他給扔在了一旁,有些惱怒。蛐蛐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這個老大一向是客客氣氣的,偶爾有暴躁的時候也不至於像是今天這樣。
他扶了扶眼鏡,哆哆嗦嗦的問道,“老大……老大出什麼事情了?我……那槍真的是我做出來的。天地良心啊!”
看着蛐蛐那害怕的樣子,眼中更是那隻對自己才露出的敬畏的神色。勾炎咬了咬牙,說道,“我女人,衛家大小姐。他看着那把槍的時候回憶到了不好的事情。雖然很想要她回憶起來,但是,將她嚇成那樣的。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從前的事情他也不太清楚。對於衛燕爾的遭遇,他來到沈家的時候衛燕爾已經是七八歲了,前邊的事情他也不知道。這問題就是,爲什麼衛燕爾那時候會有現在的槍。
“那圖紙是你畫的麼?”勾炎問道。眼中那冰冷的寒光仍然沒有褪去。
蛐蛐這時候才大驚,瞬間就跪了下來,又拍了拍腦袋。慌忙跑到一個破爛的櫃子前將一張圖紙給拿了出來。“圖紙不是我畫的,雖然是我做出來的。但是那圖紙是我在加州的一棟老房子裡偶然找到的。我看着這紙很舊了,但是上面的槍支型號卻是一應俱全,背面就是那把小手槍的設計圖。我照樣做出來了而已。”
勾炎聽此,立馬將那張紙給拿了過來。的確是很久遠了,字跡也有些模糊了。但是這張紙明顯是被經過防腐處理的,所以腐爛得不快。甚至還算得上是完美的。能夠被蛐蛐輕易找到的,絕對也並非是尋常人所能夠辦到的事情。
“你在加州哪個房子裡?荒郊野外的。那房子以前是我買的,但是好久沒住,就荒廢了。我拿了東西就給拆了。賣給了別人。”
這個蛐蛐!老是壞事!勾炎心中一怒,又是一把將他給提了起來。“蛐蛐,你爲什麼總是這
麼蠢!腦子裡除了槍支彈藥就沒有別的了麼?!能夠被你這麼輕易找到的,而且還不是你的圖紙,稍稍一想就會知道有問題吧!爲什麼不告訴我!”
蛐蛐這時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顫抖地說道,“老大……你是說,是有人故意將那玩意兒放我房子裡的?這我真的不知道……我就以爲可能是我從前哪些朋友落下的。所以就沒多想。這要是給老大造成了麻煩,實在是萬分抱歉!”
很明顯,那個人也希望衛燕爾想起從前的事情來。這件事情要麼對他有好處,要麼就是能夠害死衛燕爾。這機率幾乎都是五五對半分的。勾炎有些頭疼,能夠做到現在這樣精密的,況且也能夠將十年後的槍支型號給預料出來的。絕非閒雜人等。
事到如今,責怪這蛐蛐也沒用。便也只有咬了咬牙,將他給放了下來,又從牙縫裡擠出幾句話來,說道,“蛐蛐。你以後做事給老子長點心。要是再給老子惹麻煩。我管你有多牛逼的技能,照樣一槍崩了你!既然給了你那麼高的報酬,你就勤勤勉勉的工作!”
對於他說的話,蛐蛐是不敢違逆的,便也嚴肅說道,“好的老大!以後我再也不會貪小便宜了!”
勾炎的眼神又恢復到冷漠的狀態。臉上仍然好似覆蓋着一層冰一樣,說道,“這次的炮彈給我做的結實點。可以將人炸得連灰都找不到的那種。”
他說完這句話便就走了,他每一次交代的任務。蛐蛐都能夠出色的完成。除了這一次,到底是誰,竟然知道這樣多的事情。但是現在需要回到秋山居,不是自己親自看着衛燕爾,他總是覺得不放心。
“老鷹,你覺得這一次,到底是誰敢這麼大膽?”勾炎冷着一張臉,聲音也是冷冷的。前邊開車的老鷹也沉着臉。臉上的那條巨大的傷疤也是他跟勾炎出生入死的證明。
他開口,是沙啞卻又沉穩的聲音,說道,“他在炫耀自己的實力。屬下認爲。不必理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