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過來,想要扶着他。但是路亦銘的眼神卻是一冷,又淡淡地瞥她一眼,臉上的冷漠更是叫她心寒,他低低地吼出一個字,“滾!”
繼而便將她給推到了一旁。他現在還不想見到她。更加不想看見她這張臉!
此時的路亦銘在另外一個房間內,平躺在牀上,護士醫生們正在忙個不停。他的臉色仍然是那冰冷而冷漠的,但是卻渾身散發着一股子冰涼的氣息。就連給他包紮的小護士見到了他那冰冷的眼神也不由得抖了兩下。
“小傷,這麼興師動衆做什麼。”路亦銘仍然冷着臉,腦子裡在不斷地消化着剛剛勾炎給自己的信息。這勾炎是路子明,路子明在很小的時候就寄住在沈家了,但是這路老爺子爲什麼要將路子明放在沈家?衛燕爾也在那兒。這一切的事情都太複雜了,太燒腦了。
呂八爺冷笑一聲,說道,“還好那時候他的手使不上力,不然還容得了你在這裡得瑟?直接躺在醫院的手術檯上了。看見了勾炎長什麼樣子沒有?”
路亦銘眯了眯眼睛,“沒有。那小子太狡猾,誰都不知道他的真容。我雖然跟他過招,我更勝一籌,但是根本就接近不了他的臉。他那腦袋靈活的跟蛇一樣。”
勾炎就是路子明的事情不能讓呂八爺知道,或者說,不能夠讓任何人知道。要是他們知道的話,說不定又會惹出什麼大亂子來。那勾炎就是路子明,所以他這些年所做的事情,都會算到路家的頭上來。這勾炎也是聰明,知道自己不能告訴別人,這才單獨的要會見自己。嗬!看來也是低估了他。
這呂八爺明顯是有些懷疑的,剛想說什麼,只見那路亦銘那冰冷的目光再次盯着他,冷聲說道,“怎麼?懷疑我麼?”
當然是懷疑他的。那樣混亂的場面,是不可能看不到的吧。不過,路亦銘向來都沒有說謊的時候。這一次便信了他吧。
路亦銘又問道,“我出事的時候你
們在哪兒呢?”依照呂八爺的性子,在他跟勾炎打鬥的時候就已經到現場阻止了,但是他卻沒有,而是在他出事之後才趕到現場。
“中了調虎離山計了。”呂八爺冷哼一聲。這個勾炎當真是狡猾,像是狐狸一樣。先叫內鬼傳來假消息說美國分部遭到了襲擊,死傷過百。那時候情況緊急,自然是沒有那個時間來思量的。於是便急匆匆的趕了過去,過去了之後,這才發現根本就沒事。呂八爺愣是一槍就把那小子給崩了。
這勾炎,當真是無孔不入啊。竟然都能夠將他部裡的人給收買了。不過,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個道理,他也懂。
路亦銘只是看他一眼,神情漠然,說道,“下次要是再犯這樣的低級錯誤。小心我將你給處分了!勾炎是軍火販子,且是中央部榜上有名的通緝犯。要是能夠抓住他並且將他繩之以法,這可是大功一件。但是要是讓他的探子進入到了中央部,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作祟的話。這可就不單單是軍法處置的後果了。”
呂八爺自然也是明白的,他當了將軍這麼多年。這樣的情況還是第一次遇見。沒想到勾炎竟然用這麼惡劣的手段來鄙視他,更可惡的是自己竟然還真的中了他的圈套。
“處置我?你還沒有那個資格。無論劉老爺子在不在,我都是有着至高榮耀的洲際代表。要處罰洲際代表,這個代價就有點大啊。你想清楚了再說話。”
路亦銘只是看他一眼,冷笑了一下,翻了個身直接坐起來,將那新的白色襯衫給穿上,卻並沒有扣扣子,直接將那麥色的胸肌和讓女人噴血的八塊腹肌給露了出來。當然,還有兩條令人遐想的人魚線。
“那是對一般人而言的。對於我,可不一定。我軍功累累,比你這洲際代表可是強多了的。就算是我以行動失誤的罪名來處分你,想來上頭也不會說什麼的。你要想,我這樣一個五十年難遇的人才跟你一個快要退役的老將軍來比較。孰輕孰
重,他們還不知道麼?”
他笑着,直接打開酒櫃,將那伏加特倒在酒杯裡,不加稀釋就灌下肚子裡了。這酒是烈酒,入口極辣,後勁也足。但是對於路亦銘來說,這都不是事兒。
呂八爺知道這一點,眯了眯眼睛,冷笑了一下。也不再跟他計較,反而是看着樓底下那穿着白色衣服的焦急的女子,說道,“你當真不讓她進來?她一直都在叫喊着,我這耳朵都被她喊出繭子來了。”
呂八爺的這棟宅子,更是像是迷宮一樣,重重的包圍之下,這其中也還建立着幾棟小小的別墅。當然,路亦銘就住在這精緻的小別墅裡養精蓄銳。衛燕爾想要進來,必須由他啓動屋子裡的機關,將她的臉和聲音都錄入到系統裡,她纔可以進來。
“你別管。要不是看着她肚子裡有我的孩子,我直接就殺了她了!死女人,敢跟我鬥。”路亦銘咬着牙,眼神瞬間降到了冰點,更是冷哼一聲。呂八爺的嘴角勾起一絲笑容,年輕人就是喜歡玩這些。他也沒什麼好跟他說的了,直接就走了。
衛燕爾見到呂八爺出來,急忙問道,“阿銘呢?啊名字怎麼樣了到底?”
呂八爺挑了挑眉,指了指上面的窗戶。衛燕爾順着他的視線看去,便看見腹部裹了幾圈繃帶的路亦銘正站在窗臺上看着她,那冰冷的眼神還有那冷漠的面容,叫她心碎。
“讓我進去吧。求求您了,好嗎?”衛燕爾現在快要絕望了。她現在挺着個肚子,行動不便的,只能從這大門進去。不能翻牆,更加不能爬水管。
但是呂八爺是懶得理她。徑自走了出去,衛燕爾見狀,便就朝着二樓叫喊起來,“阿銘。阿銘你聽我解釋好不好?我真的沒有背叛你。”
路亦銘仍然冷漠地看着在下面抓耳撓腮毫無辦法的衛燕爾,冷笑了一聲。這女人倒是搞笑,剛剛需要她解釋的時候她怎麼就不解釋了?到現在才說?是怕勾炎看見還是怎麼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