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聿自然也是想要在心中做出抉擇的,但是他身上的擔子太重,壓制在自己身上的力量又太過於強大。無論是勾炎還是路亦銘,對於自己來說或許都是機會。而這兩個人都是沒有什麼信譽的,就單單的從他們互相自黑這方面就可以看得出來。
“你想要我怎麼幫忙?”臣聿最終是問出口,但凡是個有慾望的普通人,都不會喜歡被人壓制任人宰割的生活的。他緩緩地擡起頭,看着黑暗中那微微露出些笑容的黑影,心中忽然充滿了不安,到底也還是對於未來的不確定,還有對於未來的那些恐怖的因素。他都還沒有做好準備去迎接。而現在的第一步竟然就是跟這勾炎合作。路亦銘要是知道,定會殺了他。
勾炎笑了笑,說道,“現在還不是時候,你只需要原地待命就好了,而關於路亦銘那一邊,我會盡力的保全你的性命。你現在也什麼都不需要,對路亦銘說出的話裡也不要摻雜半分的謊言。仍然要知無不言,也仍然要讓自己看起來很是自然。”
而臣聿是有些想不通他到底是想要幹嘛的,但是毫無疑問的就是他現在要原地待命。看着那勾炎是否能夠將自己從這該死的監獄裡弄出去。“我不會讓路亦銘起疑心的,你放心就好了。但是相應的,你準備給我什麼報酬?我想要的,無非就是至高無上的權利,你要是真的可以給我的話。我倒是可以盡力而爲。”
但是勾炎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就緩緩地走向他,那黑色的面具下的雙眼,更是叫人感覺到有些慎得慌的。只聽他緩緩地說道,“現在並非是你挑三揀四的時候,我這是在救你的命。你也不要想當然的說着什麼冠冕堂皇的話。在你的眼前,不是路亦銘,卻勝似路亦銘。”
對於這些人,臣聿是有些搞不懂的。而此時此刻,因爲時間關係。他說完這句話便就又潛入到了黑暗之中了。在警報響起之後,那些被迷藥迷倒的
保鏢們果然都起來了。每個人都是如臨大敵,但是在檢查了一切的東西之後,確定了一切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但是這警報,自然也是發送到了堇臻的電腦上的。
這時候的勾炎早就逃之夭夭了。坐上了車之後,直接的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說道,“計劃實行是在半年之後。現在你且安心,我會將一切都打點好的。到時候必定會暢通無阻。”
他知道這計劃的危險性,自然也是知道路亦銘的危險性的。到底也都是跟他對着幹了四年的人,他還沒見過路亦銘怒氣值爆滿的時候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但是想來也都是讓人感覺到不寒而慄的。這尼瑪就特麼是把自己的命給吊在一根頭髮絲兒上好麼!但是這一切也都是爲了衛燕爾,到底也還是值了。
另外一邊的路亦銘收到了警報之後,臉上也仍然是那冰冷的樣子,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
一直跟着堇臻到達現場之後,聽完了他們的報告,他的心中便有了數。也是知道是誰幹的,於是便將滿屋子的保鏢給打發了出去,整個地下室就只剩下路亦銘和堇臻還有臣聿。他緩緩地在屋子裡踱步着。也是知道要是他真的歸順了勾炎那麼必定會撕咬着不放,絕對不會將自己唯一的希望給供出來的。
若真是如此,那麼勾炎一定是開出了讓人心動的條件,他現在最想要的自由,還有他也想要回到克里斯托弗的總部。臣聿知道路亦銘的可怕,但是終究也還是低估了他,實在是不知道怎麼搞的,一直都是處於各種恐慌的狀態。能夠讓他屏聲斂氣地說話的人,恐怕也是隻有路亦銘了。
看着他在慘白的燈光下俊美卻又冷漠的練,還有那似乎是散發着陣陣寒氣的雙眼,以及那猶如刀鋒一般的嘴脣。誰也不知道他現在在思考着什麼,也不知道他究竟會對臣聿做出什麼,但是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他現在都不曾出過一個招。光
是氣勢就是強的嚇人。
“臣聿,你難道要我改變主意嗎?好不容易我想要將你放出去,你難道是真的要逼得我不信任你嗎?現在的克里斯托弗雖然勉強被撐起來,但是卻是不堪一擊的,要不是我的命令,你那組織早就被雅典娜和橄欖吃的一乾二淨了好嗎?如此忘恩負義,當真叫我傷心。”
路亦銘這樣說着,雙眼流露出的狠厲卻是叫他不得不去相信他。但是說到底,他還是不會說的。畢竟這是自己唯一的一次機會了。他想要繼續統治克里斯托弗,就必須要付出代價,而這代價就是跟勾炎合作。雖然知道勾炎跟路亦銘是一路人,但是路亦銘對於他來說,到底也還是個未知數。勾炎不一樣,或許他真的可以給自己想要的。
“沒有人過來,也沒有人跟我說你口中的這些話。警報響起的時候,我還以爲是誰無意見觸碰了警報。”他這樣說着,看着他,因爲傷口的原因讓他不得不咬着牙,身上的冷汗已然是溼透了繃帶。但是路亦銘只是冷眼看着他,撇了撇嘴,說道,“你說的話,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你不相信也得相信,因爲我沒有趁亂逃跑,這已經是很好的證明了。況且,你也是知道的,若不是因爲克里斯托弗還有雅典娜和橄欖的事情,我並非會選擇跟你合作。而現在,只是無奈罷了。因爲只有你纔可以挽救局面,不是嗎?我現在也沒有那個能力逃脫。”
臣聿所說的話是有無數的理由去說服別人的,但是對於路亦銘來說,就未必了。因爲他的殘忍,他的殘暴,是所有人都見識過的。並非空穴來風,並非是以訛傳訛,而是真實的。他連自己的孩子都下得了手,就是當初衛燕爾懷上的第一個孩子,他都能夠下手。他還有什麼不敢的?當真只是惡魔而已了。
但是路亦銘只是冷笑一聲,仍然是那張看不出情緒與悲喜的臉,他笑了笑,直接說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