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明天怎麼做”吳庸問道。樂文小說?し.
“見機行事。助他一臂之力。”雲清淺想都沒想的說道:“明天,也許,會有一場血戰。”
“可是如果有血戰,那個神秘的沙漠山莊的主人不坐視不理麼”幽若問道。
雲清淺想了想說道:“也許,這場血戰也是那個人所期待的吧。”
雲清淺眼波流轉,似乎有一絲淡淡的憂傷醢。
“幽若,西韓易容術中,有沒有什麼忌諱的”雲清淺問道。
幽若想了想,緩緩的說大:“我記得易容術下的人不能喝烈酒,還有,風池穴不能碰。”
“很好,吳庸,明日就能找到那些假扮你我模樣的人了。”雲清淺自信的說道緹。
不錯,明日,會很精彩。
容澈醒來的時候還是一身的酒氣,他揉着有些疼痛的腦袋慢慢的回憶昨天的事情。
想到了昨天和雲清淺制氣說的那些話,又覺得有些太小家子氣了。
便想去帶沐浴完畢後去跟她解釋,也許好好哄哄她會明白我的心思,容澈這麼想着。
不多時,看着銅鏡中的自己精神抖擻,容澈對自己形象十分滿意。
滿心歡喜的走到雲清淺房門中,卻只有兩個侍女在整理着房間。
“王妃呢”容澈問道。
“回爺的話,王妃在外面吃茶。”碧兒答道。
容澈退出身來,朝外走去。
不知道今天外面的天氣怎樣,容澈想着。
在這地下生活了十幾天,都不知道外面怎樣了。
不過他覺得應該今天應該會是一個好天氣。
容澈走出院子,雲清淺就在拐角處那家茶點攤子前坐着。
只見雲清淺身着一身粉色金邊燙花長裙,亭亭之姿。
如綠波之上嶄露頭角的待放花苞般嬌嫩,烏黑亮麗的黑髮如瀑布般慵懶的搭在肩頭。
這嬌態讓容澈頓時忘了昨日的不快。
此時的雲清淺,手中正端着一個小碗品茶,臉上暖暖的笑容,讓人看來如春風拂面般舒適。
可是當容澈的目光落到坐在雲清淺對面的那個人的身上的時候,他滿心的好心情瞬間都被破壞了。
坐在雲清淺對面,正遞給她點心的,不是別人,正是無雙公子。
“淺淺,跟我走好不好。”
無雙公子說道,這些天來,他沒少來遊說雲清淺,試圖說服雲清淺跟他回千機山莊,每一次都被雲清淺拒絕。
無雙公子試圖說的更明白些:
“聽話,跟我走,我會讓你成爲比王妃更尊貴的人物。”
“比王妃更厲害的人物”雲清淺笑了笑,問道:“比如說一國之母”
她看着無雙公子的眼神很深刻。
無雙公子聽出了雲清淺的話裡有話,也笑了笑卻沒有回答,只是繼續問:“好麼我說的到就能做的到的。”
“不管是多尊貴的身份,只要我不喜歡,任何人都沒辦法強求。”
雲清淺淡淡的開口,面上似乎沒有什麼表情。
無雙公子鬱悶極了,正鬱悶着卻看到了不遠處看他們的容澈。
於是起身招了招手,待容澈走近才抱拳打了聲招呼。
容澈雖然不知道之前他們在說什麼,但是後來雲清淺那幾句回答倒是很合他心意。
一邊親暱的摟上雲清淺的纖纖細腰,一邊與無雙公子隨意的閒聊。
“聽說攝政王今天大宴沙漠山莊中的所有人”無雙公子問道。
“不錯,這幾天關於我們和沙漠山莊中的壯士之間的事情在沙漠山莊中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了,如今事情的真相我已查清,就該給大家一個交代。”
容澈說道:“我已經派人給無雙公子送去請帖了,希望無雙公子屆時一定賞臉。”
“哈哈,一定一定。”無雙公子抱拳說道:“那我就不打擾二位了,先行告退了。”說罷便離開了。
雲清淺這才一把拍掉了容澈的手,轉身要走。
“淺淺。”容澈叫道。
“有事”一貫的冷冷的聲音。
“昨天的話我說的太沖了,你別往心裡去”
容澈覺得委屈極了,他何時腆着臉去給別人道過歉,何況明明是雲清淺先惹他的,她犯錯,卻要他來道歉。
雲清淺只“哦”了一聲,便淡淡的轉身離去了。
容澈心中微微有些不爽,等解決了這些破事,他一定要帶着雲清淺遠走高飛。
不過眼下,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對,他大擺筵席,宴請所有沙漠山莊中的人。
這些人裡,有有頭有臉的達官貴人,有江湖客,有胸懷坦蕩的君子,也有心懷鬼胎的小人。
而今天晚上,他知道,會發生很多事情。
絕不會單純的只是他和沙漠山莊各位壯士的事情,會牽扯很多人,很多事情。
既然有這麼多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他得去做準備了。
沙漠山莊中的豪傑志士這些天早已聽聞了出雲的皇族之人與沙漠山莊中的諸多漢子結下了樑子,雙方的氣氛緊張的劍拔弩張。
這件事情,卻代替了沙漠山莊鑑寶大會的吸引力。
本來嘛,沙漠山莊的生意一直都有,什麼時候來都一樣,但是這一次的鑑寶大會卻放出話來。
說是東家出的寶是前朝的蒼龍藏寶圖,這個噱頭絕對夠吸引一大批的人前來爭奪。
只不過這幾天卻還是遲遲沒有消息,直等的大家都有些不耐煩了。
但是聽聞出雲的攝政王設宴招待所有人,一方面是廣結朋友,另外一方面據說他今晚要將這些日子來發生的事情的真相公佈於衆。
容澈借了一塊寬闊的地方設宴,凡是接到請柬的人都前來參加了。
只見空地之上已經擺放好了幾十張圓桌座椅,周圍守護的都是出雲隨行的禁衛軍。
時間正好,人都已經來的差不多了,幾位王爺因爲行動不便,還是躺在客房裡,三王爺和鳳惜吟帶了幾個侍衛在王爺跟前守着。
這是他們自己的意思,也是容澈的安排。
容澈的託詞是以防有人趁機來對王爺下殺手,而只有他們二位的武藝是他信得過的。
但其實這只是一小部分很少的原因,真實的大部分原因是容澈知道鳳惜吟和沙漠山莊中的人對上了,所以他不想讓自己人來壞了和氣。
臨行時,容澈自信滿滿的向他們二人保證今日一定可以揪出向幾位王爺下毒手的幕後黑手。
賓客們多已經到達,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說話,不知道容澈此舉意在何爲,正議論紛紛的時候,人羣中有人喊道“攝政王來了。”
所有人的眼光集中過去,只見道路的盡頭,一襲玄墨色長袍的容澈,正挽着一身素裙的雲清淺款款走來。
人羣中不禁發出一片譁聲。
這也難怪,這一對璧人,男的挺拔俊朗,英武偉岸,女的嬌媚百態,傾城傾國。
此時的容澈,正小聲的在雲清淺耳邊說道:“多謝淺淺玉成。”
雲清淺願意與他配合,也是因爲她也急切的想解決他們和沙漠山莊之間的恩怨。
況且,此刻的他們,在各自心腹的探訪下,心裡都有了底,揪出這個幕後人,只是需要耍些手段而已。
雲清淺沒有說話,只是斜睨他一眼,波光流轉。
在外人看來,容澈正微笑着在雲清淺耳邊輕聲耳語。
不知道他說了什麼,讓雲清淺輕睨他一眼,那樣子,嬌態可掬,實在是容易讓人想入非非。
看着他們夫妻甜蜜恩愛的樣子,人羣中有幾雙眼睛卻流露出淡淡的憂傷。
鳳惜吟就是其中一個,但是他心中更多的是祝福他們,而有一個人,心中的妒火漸起,一雙拳頭,緊緊的攥在一起。
他旁邊坐着的人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只是低聲說道:
“主子,在忍一下,用不了多久,她就是我們名副其實的夫人了。”
那人卻沒有說話,只是眼神中,看着容澈的目光,多了幾分怒意。
而沙漠山莊中的人,看着今日夜宴的主人已經出場,皆磨刀霍霍,臉上的戒易絲毫不減。
他們認定了雲清淺一行人在他們沙漠山莊之中胡作非爲還監守自盜污衊他們。
如果今日容澈給不出一個合理的結果,他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容澈走到人羣之中,抱拳說道:
“多謝各位今日賞光,在下相邀各位前來,爲的一起見證我們待沙漠山莊中各位壯士的心意”
雲清淺微笑着站在容澈身邊,那無形之中的強大氣場,着實極具威懾力。
她左右看了看,她安排的人都已經按照她的吩咐站好了位置,不錯,剩下的就是等待了。
容澈爽朗的聲音突然被一聲怒吼給打斷:
“爾等虛情假意,又何必在這裡故弄玄虛且先吃我一刀。”
聲音未落,一道寒光已經向容澈劈來。
容澈臉上並無詫異之色,只是身形一晃,一手握住了那把朝他劈來的執大刀的手腕。
然後藉着來人之力順勢往前一帶,手下再一用力。
三招之內,便從來者手裡奪了刀。
衆人這纔看清,這個人竟然是沙漠山莊中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輩,狄長青。
此人曾經行走江湖的時候也是一條響噹噹的漢子,早年因爲他的結義兄弟誤入歧途而連累了他。
他爲了搭救他那個結義兄弟的家眷,竟然公然與官府作對。
以至於落得一個在大出雲被通緝的下場,他也不計較,索性投身來了沙漠山莊,也不再回去。
眼前,這個狄長青一身紫衣,怒目圓睜的看着容澈,眼神中憤怒,也有驚懼。
怒的是他剛纔在庭院中看到的那一幕,驚的是容澈竟然三招之內就能奪他刀。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容澈手下留情,手下並未使出全力。
而他狄長青行走江湖也算的上個人物,誰知在這個傳說中的戰神手下竟然走不過三招。
待衆人看清楚是狄長青出手之後,萬通忙起身不解問道:
“狄大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知道狄長青不是莽撞之人,明知道容澈設宴的用意就是要解決這樁事情,可是在未開始之前他就先衝動的動武,顯然是被什麼事情震怒。
“哼,萬老闆,我敬佩君先生的爲人,也視你爲好漢,好心提醒你一句,不要被這些卑鄙小人的華麗外表矇蔽了雙眼。”狄長青憤怒的說了一句。
容澈並不因他的話而氣惱,反是氣定神閒的反問道:
“不知道狄前輩何出此言你倒是說說我們哪裡卑鄙了”
聲音淡然,卻有一種王者之氣。
狄長青瞪着容澈說道:“你們自己做了什麼自己心裡清楚,不要以爲幾句光鮮好聽的話就能矇蔽了大家的眼睛,縱使狄某人不是你的對手,但是在座的英雄好漢絕不會縱容你們這些無恥行徑。”
“狄先生,說話都要講證據,你這麼說,在座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所以麻煩你還是說的清楚一點。”
雲清淺坐在上首的太師椅上,不急不緩的說着。
“好好好,你們揣着明白裝糊塗那我就說出來讓各位評評理。”
狄長青的胸口不斷的起伏,然胡開始講述他親眼所見的一幕。
原來,狄長青也受邀前來,剛纔他便去招呼和他住在同一個庭院中不同屋子的吳九一起前往。
但是走到門口的時候,卻聽見裡面有鬼鬼祟祟的聲音,遂放輕腳步伏在窗口往裡看去,卻見一襲白衣的吳庸正拿劍抵在吳九的胸口。
要他一會在衆人面前說沙漠四虎中的黃斌之前所說的看見雲清淺他們一行人殺了他的兄長之事全是黃斌信口胡說,還給吳九餵了毒藥
說是隻要按照他的吩咐,事後就能拿到解藥。
那吳九到甚是剛烈,狠狠的說道“我與黃斌兄弟情同手足,豈會因你要挾而顛倒黑白,吳庸,你這個僞君子不會有好下場的”。
說完便胸口向前一挺,硬是死在了吳庸的劍下。
狄長青見狀忙衝了進去,那吳庸見有人來,便飛身從窗口逃走,而他則沒有追出去,看吳九還有沒有救。
吳九撐着最後一口氣對他說:“狄大哥,一定請君老先生替兄弟們做主。”
說完便嚥了氣。
“不會的,吳庸哥哥纔不是那種人呢。”藍凝兒不顧衆人異樣的眼光,站起身來替吳庸辯駁。
狄長青說完,憤慨的轉向雲清淺,喝到:
“我親眼所見,吳九兄弟的屍骨還在房間中,我與你們無冤無仇,難道還會誣陷吳庸不成”
原以爲雲清淺又會施展她那善辯的三寸不爛之舌,誰料她卻沒當回事,只是“哦”了一聲。
萬通聞言,心頭一沉,沙漠四虎和吳九之死,都有人親眼看見是吳庸他們所爲。
他想,如果這不是真的那麼就是一個巨大的陰謀。
狄長青繼而怒視着容澈,恨恨的說道:
“容澈,枉我們還曾在永安關幫你解過圍,沒想到你們竟然是這等的忘恩負義,這邊說着冠冕堂皇的話,那邊卻辦着卑鄙無恥的事情。什麼狗屁攝政王呸”
容澈笑笑,淡然的說道:“不錯,如果上次永安關之外,沒有請你們相助,恐怕沙漠山莊中的兄弟也不會橫遭此禍。”
狄長青沒有去細細的咀嚼容澈話中的意思,只是憤怒的說:“哼,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把吳庸交出來”
“對,把吳庸交出來”
沙漠山莊的中的熱血人士附和道。頓時喊聲震天。
“哎呀,我成了人人想要的香餑餑了,真是忙死了,沒辦法,誰叫本公子人氣旺呢。”
聲音未落,人影已知,再看那衣袂飄飄的翩翩男子,不是吳庸又是誰。
“吳庸哥哥”藍凝兒看到是吳庸,忍不住叫了出來。
但是隨後又爲他擔心,現在這麼多人,都欲將他殺之而後快,便忍不住爲他捏了一把冷汗。
但是看到吳庸臉上如往日一般自信爽朗的笑容,心想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情打趣的人。
也就只有吳庸了,他既然這麼氣定神閒,那麼他一定有辦法化解今日的危機。
但是隨即,藍凝兒便發現了一個問題,而且在場的很多人都發現了,隨即都驚訝的張大了嘴,確實,眼前的事情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咦,孃親,怎麼有兩個吳庸叔叔了啊”
吳庸稚嫩的聲音問出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聲。
雲清淺不言,只是笑看着衆人的反應。
果然,人羣中一陣動,有人問道:“到底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啊”
諸如此類的問題此起彼伏。
在看吳庸,腳下斜癱着一個跟他一樣着裝的男子,就連容貌,也是絲毫不差。
不,不對,容貌雖然無差,但是眼神,卻沒有吳庸那天不怕地不怕的膽識和精神氣。
此時這個癱在地上的吳庸正一手扶着地想掙扎着站起來,但是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吳庸走到狄長青面前,很無辜的說道:
“狄前輩,你找我麼不過,你得想清楚你要報仇的話,到底是找我報,還是找他報”
說着指了指地上癱着的人。
狄長青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是兩個吳庸讓他拿不準到底該怎麼樣,只得疑惑的問道:“你若是吳庸,那麼他是誰”
“他是誰,你不久就會知道。”容澈說道:“狄先生,你別急,先坐下喝杯茶,等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後在報仇也不遲。”
說着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狄長青和萬通坐下。